黎歲回到臥室的時候,先去洗了個澡。
在出來時,桌子上的東西已經被收拾好了。
看到被子里隆起的影,緩緩走過去,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他的懷里很溫暖。
的手緩緩往下,到了他手腕戴著的紅豆手鏈,還有戒指。
他似乎很喜歡,每次來見都會戴上。
覺得欣,角彎了起來,“送你的戒指和手鏈,你是不打算取下來了麼?”
他將摟著,懷抱了許多。
“不會取下來,除非哪天我出事了,不然我會一直戴著它們。”
黎歲擰眉,突然抬手捂住他的,“別說這麼晦氣的話。”
他在的掌心親了親,心也跟著變好。
“嗯,不說。”
黎歲最近一直都很累,打了個哈欠,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聽到他問,“喜歡你前上司的人很多,如果他經常在你邊出現,你是不是會搖?”
黎歲瞬間就嚇醒了,不確定的問了一句,“搖什麼?喜歡霍硯舟?我是瘋了嗎?”
回復的太快,一點兒回轉的余地都沒有。
他瞬間不說話了,指間到了手腕的紅豆手鏈。
黎歲還以為他是在擔心,也就安。
“你別擔心這個,我永遠都不可能喜歡霍硯舟的。”
“為什麼?”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也不適合我。Z,怎麼覺你很在意他。”
他的語氣本來就低,這下變得更低,“我只是害怕現在的一切都太短暫。”
黎歲困得不行了,胡在他臉上親了兩口。
“好了,別擔心這些沒有發生的事。”
閉上眼睛,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聽到他說:“要不,我們先去領證吧?”
黎歲徹底清醒了,害怕他是認真的。
可他確實是認真的,“你把你的戶口本給我,只要你同意,我能很快弄到我們的結婚證,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離開我了。”
沒等到他的回答,他的語氣一沉,“怎麼,你不愿意?”
黎歲沒說話,只想跟Z談,沒想過要跟他結婚。
這輩子也沒想過要跟誰結婚,總覺婚姻太虛無縹緲了。
而且到現在連他的臉都沒看清。
他似乎猜出了心里的想法,“你跟我領證后,我會讓你看清楚我長什麼樣子。”
黎歲翻了個,變了背對著他。
他的心里一,忍不住摟了上去,“黎歲,我很害怕,每天都很害怕。”
他很連名帶姓的喊他的名字,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甚至都在抖。
黎歲現在很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
而且大概是因為失憶了,實在理解不了他的惶恐。
兩人就現在這樣的相方式好的。
閉上眼睛,“Z,改天再說吧。”
他猛地一把掐住的腰,“領個證而已,你要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我不想結婚,跟誰都不想。”
這句話說完,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好像是以前的說的。
“師兄,那我以后能嫁給你嗎?我想快點兒到能領證的年紀?”
“歲歲,你這話是認真的嗎?”
“當然,我喜歡師兄,想嫁給你。”
黎歲抬手著自己的眉心,突然從床上坐起來。
Z的手還放在腰上,看到這樣,語氣就是一沉,“怎麼了?”
“想起了一些以前的片段。”
“什麼片段?”
“Z,我現在很累。”
“你什麼時候不累?只要面對我,你都會覺得累。”
黎歲擰眉,索起要下床。
可是雙腳還未落在地上,腰就被他攬住,“你不能一直這樣對我......”
黎歲腦袋里太疼了,將他的手掰開,“好了,我去睡客房,我們都冷靜一下。”
起,打開門,走了出去,一點兒停留都沒有。
Z坐在床上,心如麻,那種偏執暗的緒一瞬間籠罩了他,他抓起旁邊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我需要那種藥,我的失眠癥更嚴重了。”
那邊傳來一個疑的聲音,“你今晚不是去找了嗎?怎麼還會失眠?”
“我有預,我要被拋棄了,像以前一樣,都是因為那個死人,我永遠都爭不過他。”
“Z,你現在緒不對,你先回來,再這樣下去,你......”
Z猛地一下掛斷了電話,抬手抓了抓頭發。
他像一只被困在罩子里,撞得頭破流的飛蛾。
*
黎歲剛躺下不久,就聽到客廳傳來門鈴聲。
起去看,發現來的是一個陌生人。
對方長得端正,還穿著白大褂,態度很客氣。
“黎小姐,我是Z的朋友,我來給他送藥。”
心口一抖,突然有些后悔,跟他置氣做什麼,不是不知道Z偶爾的偏執。
連忙就要去主臥,卻被這個男人攔住。
“黎小姐在外面等著吧,我讓他吃藥就好,而且他還沒做好讓你見他的準備。”
“他怎麼了?因為什麼要吃藥?”
“Z有輕微神方面的問題,以前的很多事給他留下的創傷很大,黎小姐不用擔心,他不會傷害你,他寧愿傷害自己,都不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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