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凌晨五點，黎歲就起床了，快速的把黎家公司所有的長板，短板全都理清了一邊，然后又整理了八十幾頁的資料，越是往下看，發現自己對這些資料的運用游刃有余。

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幾個證書，那似乎是金融行業全球最難考的幾個證書之一。

以前的到底都在做什麼？

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就繼續將手中的資料整理完，按照黎家公司現在的狀態，還能再拖個兩年左右，必須在接下來的兩年時間里，踩中時代的風口，讓公司騰飛，不然神仙難救。

剛到公司不久，就接到了秦有期打來的電話。

“秦頌最近要去帝大開展演講，接下來的五年是人工智能的風口，帝大出了一個人工智能方面的天才，現在各大公司都打算去游說他，你有沒有這個計劃？”

這跟黎家的產業恰好能對得上，黎家就是賣電子產品的，但是這幾年銷量明顯下，因為跟不上時代了，再加上高層都是一群老古董，現在的一些電視空調什麼的全都是老款式，還是老一輩的那群人在買賬。

現在的流是智能家居，未來人工智能會更加興起，甚至還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機人。

一個人工智能方面的天才何其重要。

秦有期又在電話那頭回，“我記得你弟弟不就是學這個的？”

說起這個，黎歲的眼里就黯淡了下去。

秦有期也驚覺自己說錯了話，畢竟圈的人都清楚黎家目前的況，因為黎歲在這個圈子里實在太有名了，大部分的人都在等著看的笑話。

“黎歲......”

還來不及安，就聽到黎歲的聲音。

“我會去帝大看看的。”

看到燃起了斗志，秦有期也就放心了。

眼下時間還早，黎歲掛斷電話之后，就開車打算去帝大。

但好巧不巧的是，汽車在快到帝大的時候，霍硯舟的車追尾了的。

本來還生氣，剛想下車找人理論，結果就看到了那串悉的車牌。

黎歲幾乎是一瞬間被點了道，馬上就有些心虛，記得是不是跟霍硯舟說過，等地皮的事解決之后，就請他吃飯來著？

但被霍宜攪和了一通，對他有點兒怨氣，也就把這事兒忘記了。

追尾是后車的責任，甚至都不想追究，連忙就要上車，但是后車的車窗打開了。

都這個節骨眼了，想再裝瞎也不可能，所以馬上就迎了上去。

“霍總，好巧，你也去帝大？”

也是從帝大畢業的，但因為失憶了，連專業都忘記了。

霍硯舟的視線落在臉上，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每一次跟他的對視，他眼底都在抑著什麼。

“嗯。”

他就回答了這麼一個在，然后加了一句，“多錢？”

這是在問汽車賠償的事。

黎歲想到他之前給的五百萬，想到霍宜的那頓鞭子，皮笑不笑，“五百萬。”

這是在開玩笑。

沒想到霍硯舟直接掏出了一張支票，飛快的寫了數字，然后遞給了。

快的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的睫一抬，語氣很淡，“不夠？”

就不信霍硯舟這種份的人會看不出這輛車的價值，怎麼覺他在當冤大頭呢。

也不是扭的格，不要白不要，抬手就接過了。

“夠了，夠了。”

現在缺錢的要死！

拿了錢，自然有了好臉，“霍總也是去帝大的嗎？待會兒結束了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秦家公司有資助帝大，霍家公司也有，既然秦頌要去學校演講，那霍硯舟會去也不奇怪。

不過他這樣的格竟然愿意出門，還真是稀奇，以前都采訪不到他的。

“嗯。”

他又回了這麼一個字，車窗就緩緩合上了。

黎歲站在外面都有些回不過神，下車聊了幾句的功夫，就拿到了五百萬？

霍硯舟的錢是真好賺。

重新上車，很快就去找帝大的學生問了幾，馬上就知道了這個天才的名字。

等好不容易跟對方見面，看到那個沉默著坐在位置上讀書的人，只覺得腦袋里“哐當”一聲。

“段灼？”

喊了一聲。

段灼從書本里抬頭，看到的時候，眨了眨眼睛，又很快低頭下去。

黎歲這會兒是真的恨不得把黎斂青那混小子拖出來再揍一頓，原來黎斂青當初欺負的那個學霸就是這個人工智能方面的天才啊！

快步走近，在他的邊坐下，“你旁邊有人嗎？我想跟你聊聊。”

段灼的臉上云淡風輕，他似乎也不太喜歡說話，“沒有。”

黎歲坐下之后，直接開門見山，“你還有一年就畢業了，對于未來有沒有什麼規劃呀？”

沒想到段灼比更直接，“你想讓我進你的公司？”

看來最近網上的新聞他都聽說了，他并不像表面里看著那麼沉悶。

黎歲有些尷尬，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是，最近應該有很多公司都聯系你了吧，比起那些大公司來，我不占什麼優勢，但我可以給你公司的份。”

這無疑是個巨大的餅，其他公司就是再看好他，可他現在就是一個學生，是絕對不可能把份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他的。

段灼的睫果然了，抬頭看了一眼，“黎小姐玩的有點兒大。”

黎歲以前雖然跟他見過面，但兩人幾乎也沒怎麼聊過，就這短短幾句，就知道這人絕對不簡單。

他的談吐完全不像一個學生，哪怕是在面對這個將來的老板，也不卑不，游刃有余。

“我敢來，自然就得拿出最真誠的條件，不然你憑什麼選擇我？”

但也沒有人像這樣，一來就直接王炸的。

擁有份，這是其他公司至十五年以上的老員工才有的福利。

段灼只沉默了幾秒，就開口，“好。”

黎歲都沒想到事會進展得這麼順利，以至于都愣了幾秒。

段灼沖笑了一下，“我說好。”

突然就笑了，“那我可以先跟你簽個合同，還有我記得人工智能方面，國外的名校有很厲害的專家，我可以再資助你去國外。”

“不用，國外的教授昨晚聯系我了，愿意給我開線上課程。”

愿意為了他開線上課程，這得厲害到什麼程度了。

他說出來居然還如此的云淡風輕。

黎歲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行，我馬上讓人擬合同。”

轉要走，段灼卻主問，“黎斂青他沒事兒吧？”

黎歲的腳步頓住，“我還以為你很討厭他呢。”

“確實很討厭。”

這句話實在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接。

黎歲只好回，“暫時斷絕姐弟關系了，讓他好好改造吧。”

“那他應該很恐慌痛苦。”

因為黎斂青很依賴這個姐姐，甚至依賴到有些不太正常的地步。

黎歲苦笑，恐慌痛苦又有什麼用，錯了就是錯了，特別是在這種事上，絕不姑息。

出了教室，就給溫北打了電話，讓他準備合同。

掛斷電話，又給霍硯舟打了電話，問他那邊什麼時候結束，沒想到他說已經結束了。

霍硯舟到底來學校做什麼？

見學校領導會這麼快麼？

同樣有這個疑問的還有秦頌，秦頌是真的來跟學校領導見面的，看到坐在車里的霍硯舟，他十分納悶。

“硯舟，你來這里做什麼？”

霍硯舟最討厭的就是跟這些打腔的領導見面，更不可能是來看他這個好友的。

這人太冷漠了，本不可能這麼關心他，哪一次不是他們幾個上趕著跟他見面。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看到霍硯舟一直低著頭，似乎在回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