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一愣,突然想起跟Z的每一次都很激烈,事后都會悄悄吃藥,不可能懷孕才對。
垂下睫,扯了扯,“應該不可能吧,有做措施。”
如此坦的說出這種話,可見是真的對霍佑寧毫無心思了。
霍佑寧垂在一側的手指輕輕蜷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昨晚宜主跟小叔坦白了,這是小叔托人轉給你的,還為你請了國外的專家,那些鞭痕不會留下傷疤,你要去醫院嗎?”
黎歲看著面前這張支票,腦海里都能聯想到霍硯舟云淡風輕的臉。
挨了一頓鞭子,這錢不要白不要。
將支票收好,扯出一抹笑容,“替我謝謝霍總。”
霍佑寧怕難,還出口安。
“宜畢竟是他寵了這麼多年的人,我勸你下次還是離遠一點兒,仗著小叔的寵,什麼都做得出來。”
黎歲低頭,捧水漱口,又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恢復冷靜,“我知道了。”
所以這個虧暫時只能吃下去。
可上的傷口愈合過程實在太難熬了,得不行,都想使勁兒去撓。
偏偏霍宜還要發消息來威脅。
【下次你再靠近小叔,我保證你會比這次更慘。】
黎歲頓時有些煩躁,將這個號碼直接拉進了黑名單。
回到自己的家里,又休息了三天,Z給發來了短信,說是想來找。
最近恰好沒事兒,一直在安心養傷,也就答應了。
Z每次出現的時候必定伴隨著黑暗,黎歲莫名就想到了夢里的那個山。
此刻是晚上九點,屋沒有開燈,靠在床上,只能聽到客廳有聲音在忙碌。
等他進來的時候,還伴隨著一陣粥香。
一勺子舀了粥,放在的邊。
黎歲只跟他說不舒服,卻沒說哪里不舒服,Z一來就開始熬粥照顧,讓心里有些暖意。
其實不,喝了一口粥,突然開口。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跟一個男孩掉進了很深的,他快死了,我咬破了自己的手腕,用鮮喂他。”
“啪嗒。”
才說到這里,就聽到勺子落在碗里的聲音。
黑暗籠罩整個房間,黎歲抿了一下,索著握住了他的手。
“那個男孩是你?”
他的手指瑟了一下,想要收回去。
黎歲用了更大的勁兒,與他這只怯弱要回去的手十指相扣。
“Z,是不是你?”
看不清夢里那個男孩的面容,但記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像是垃圾堆里被人撿回去的小狗。
能覺到,此刻Z的十分僵,驚覺自己有些強人所難,連忙嘆了口氣,“你不想說的話,那就別說了吧。”
每個人都有。
“是我。”
他的語氣很低很低,平時他跟說話的時候,也是刻意著嗓子的,聽起來沉悶又可憐。
黎歲的心口狠狠一,只是在胡猜測,沒想到真的是他。
夢境里,男孩的傷勢很重很重,如果不是喂進去的鮮,也許真的活不了。
“你當時傷得很重?怎麼會在山里?”
夢境里的容是殘缺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里面的,只能問另一位知人。
Z緩緩攪拌著碗里的粥,緒已經平靜下來了。
“被扔進去的,本來是要讓我在那里自生自滅,沒想到會遇見你。”
“這麼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咯?”
本想說這句話來緩和氣氛,可他沒再開口了。
黎歲怕及到他的傷心事,連忙張了張,“我有點兒,再喝幾口吧。”
他的反弧似乎有點兒慢,又回了一句。
“是救命恩人,我喜歡你,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喜歡。”
黎歲差點兒被里的粥嗆到,咳嗽了好幾下,被他在背上拍了幾分鐘,才勉強平復。
難怪他這麼喜歡,原來兩人還有這樣的集。
在最絕的時候跟遇見,又被用鮮喂著,哪怕后來做了傷盡他的事,可他心里永遠是那天的一眼驚鴻。
黎歲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了,因為已經忘記了,忘得太徹底。
要不是這次挨了一頓打,恰好想起一些片段,估計一輩子都不會記得這個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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