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終于明白,為什麼黎強總是用那種痛心,失的眼神看著了。
原來爺爺是被活活氣死的,但如果爺爺臨終前拉著說過話,那大概率也沒有記恨,只是恨鐵不鋼。
黎歲就算想不起來了,這個時候也狠狠給了自己一個掌。
的臉頰都被扇紅了,嚇得旁邊的黎斂青蹦了起來。
“大姐,你這是做什麼啊?”
黎歲搖頭,緩和了一下緒,繼續往上面走。
“走吧,帶我去看看爺爺。”
黎斂青著急得不行,又怕再說其他的刺激,這會兒十分后悔自己把人帶來這里。
又往上走了十分鐘,總算是看到了老爺子的墓碑。
黎歲突然有種近鄉怯的覺,不敢過去。
黎斂青也沒有催。
在原地躊躇了五分鐘,才輕輕走了過去。
上面的黑白照片很慈祥,看到這張臉的瞬間,黎歲的眼淚就不自覺的往下掉。
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趕扶住墓碑,緩了好久,才能看清上面的字。
墓碑面前擺了好幾束新鮮的花,花瓣上面還掛著晶瑩的珠。
黎歲的臉煞白,腦子里劇痛無比,想跪下磕幾個頭,可是膝蓋才剛接到地面,又心痛得渾痙攣了幾下。
黎斂青從不遠走過來,將扶了起來。
“大姐,走吧,先回去,我看你緒不對,回去緩緩。”
他心里想著,還是二姐有辦法,知道這個地方對大姐的失憶有用。
要不是二姐剛剛提到這里,他都不敢來。
他深吸一口氣,卻不敢告訴黎歲,來這里的想法是黎雅提出來的。
黎歲揮開他的手,鄭重的磕了好幾頭,記下了照片里老人的長相,才苦笑了一聲。
“斂青,我在想,我以前真的有這麼執迷不悟麼?”
為了霍佑寧,真的可以做這麼多荒唐事?
黎斂青答不上來,反正在他看來,那時候的黎歲確實離譜的。
姐弟倆在這里待了一個小時,回去的路上是黎斂青開的車,但是汽車才剛從目的離開幾百米,突然有一輛重型卡車撞了上來。
“大姐!”
黎斂青幾乎下意識的就護了過來,將一把抱在懷里。
刺穿他肩膀的樹枝上沾滿了鮮,黎歲的臉上也滴了幾滴。
黎斂青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不再是那個驕縱的小爺。
“大姐,我都懷疑你之前的車禍是不是也被人了手腳,回去咱們一定要好好查查。”
黎歲只是了輕傷,但能看到卡車上下來了幾個人。
抬手了黎斂青的腦袋,“待著別。”
黎斂青突然也明白過來了,兩個人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平安回去呢。
他從小到大很面臨這種生死考驗,語氣都哽咽了。
“我的銀行卡碼是我的生日,昨天又賣了一輛車,還有幾百萬,那些跑車和模型手辦什麼的,你跟二姐分了吧,之前我給你買了一個包,不能厚此薄彼,還有我在學校有個喜歡的孩子,我死了之后,大姐你把我的產也給一份,家里困難的,是貧困生,平時也不樂意要我的東西,就跟那個狗屎臭學霸走得近,下次我要是見了他,還要揍他。”
黎歲看他眼神都有些迷離了,直接推開旁邊已經變形的車門。
“閉,你不會死,有什麼想說的自己親自去說。”
黎斂青已經沒力氣說話了,直接暈了過去。
這邊的墓地不缺祭拜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有人出現,要做的就是引開這幾個找麻煩的人。
往這個斜坡沖了出去,看到那幾個人全都來追了,才松了口氣,希有路人趕發現黎斂青,把他送去醫院。
他肩膀那的傷并不致命,應該沒什麼大事。
這個斜坡的下面是一片樹林,黎歲往下跑的時候,臉上被刺劃了好幾道痕。
但沒時間思考這些,跑得更快了。
人在潛力發的時候是很恐怖的,的雙手都是傷痕,但還是在努力往前跑。
不知道這次的人是誰派來的,但看對方這個架勢,肯定是要置于死地。
跑到一溪流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跳了進去。
溪流卷著往下游走,一開始還有意識,后面就已經完全模糊了。
幾個追擊的男人沒有找到人,就猜到應該是被溪流卷走了,順著下游找了兩個小時,都沒找到人。
其中一個啐了一口唾沫。
“就跟那邊說,人已經死了吧,兩百萬的尾款,不要白不要。”
“是啊,這個賤人在撞擊中就已經了很嚴重的傷,現在又泡在水里,這條河是流向帝都外面,都沒什麼人家,本沒有獲救的機會。”
幾個人一商議,馬上就給黎雅打了電話。
黎雅不敢置信,事居然進行的這麼順利。
的激的都在發抖,眼底都是興的亮。
“好,我馬上把尾款打給你們,你們立即離開帝都。”
幾個人相視一笑,直接拿上尾款就離開了,沒有再去追黎歲。
黎歲只覺得渾發熱,熱到想吐,像是被置于燃燒著的火堆。
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都睜不開。
一只手輕輕掰開的,給喂了一些東西進去。
擰了一下眉,下意識的就要吐出來。
可是這只手卻強勢的掐住了的舌尖,讓吐不出來。
上的熱度還在持續攀升,那只手轉而來到的耳垂,輕輕的著的耳垂,像是在一個致的娃娃。
氣得呼吸深了許多,可是那只手毫都不收斂,又了一下的臉頰,似乎玩上癮了。
黎歲剛想罵,腦海里猛地多出了一串記憶。
是有關霍硯舟的記憶,可深這樣的火海里,本不知道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這段記憶是合作商說的,給了霍硯舟一掌的事兒。
霍硯舟的當時還好好的,只是抬手了一下他自己的臉頰,沒說其他的。
也沒有說什麼,扇過他臉的手蜷了一下。
兩人猶如兩尊雕塑似的對弈。
意外的是,這段回憶里的氣場不輸霍硯舟。
就在回憶快要結束的時候,霍硯舟突然問,“手有沒有扇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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