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是,看到急匆匆離開咖啡廳去追霍硯舟的時候,霍佑寧的臉就已經徹底黑了下去。
深深的看著,片刻都沒有移開視線。
坐對面的黎斂青被這個眼神嚇到了,馬上開口。
“佑寧哥,你怎麼了?”
說完這句,他也轉看向黎歲消失的地方,十分納悶。
“不過大姐也怪怪的,怎麼主去靠近霍硯舟了,我記得以前說過,最討厭霍硯舟了啊,而且霍硯舟不是有個孩子嗎,他......”
聽到這話,霍佑寧滿臉驚訝,“你聽誰說的?”
黎斂青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大姐自己說的啊。”
黎歲自己說的?
怎麼可能,什麼時候說的?
黎斂青還在繼續開口,“奇怪了,大姐怎麼主黏上去了,以前看到霍硯舟,恨不得躲老遠,我當時問,說霍硯舟這人很可怕。”
霍佑寧的語氣突然很冷靜,“黎歲失憶的事,也許是真的。”
“啊?”
黎斂青抿,反應過來后,十分焦急,“什麼意思啊?確實說過失憶,但以前不是裝過很多次嗎?我們都以為這次也是裝的呢?不過要是真失憶了,似乎也能理解為什麼突然大變了。”
想到什麼,他急得就要追上去。
“如果真失憶了,那絕對不能讓和霍硯舟靠得太近啊,要是等想起了,肯定恨不得去死,你知道的格了。佑寧哥,你說怎麼辦?”
霍佑寧也是這一刻才確定,黎歲是真的失憶了。
他心底又飛快浮起一希。
正是因為失憶了,才不喜歡他了,如果能想起來的話,還是會和以前一樣,經常追在他的后,依舊用那種滿是慕的視線看著他。
他的心口突然跳得很快,垂在一側的手也緩緩握。
黎斂青的語氣依舊非常焦急,“想個辦法啊,要是上霍硯舟了怎麼辦?靠!我可不想霍硯舟這種冷冰冰的人當我姐夫,被他看一眼我要做噩夢好幾天!”
是這麼想想,他就已經開始打寒了。
“佑寧哥!佑寧哥!”
他只能寄希于霍佑寧上,可是霍佑寧馬上就要為他的二姐夫了,似乎不該參與大姐的事。
可霍佑寧卻說:“我會讓想起來的,斂青,你也不希對你的態度這麼冷漠吧?你沒注意到現在似乎誰都不在乎了麼?”
黎斂青的心口瞬間一疼,卻仍在,“我倒是無所謂。”
“無所謂?可你上次不是說,為了幫外人打了你一掌,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的。”
黎斂青宛如被人踩了痛腳,瞬間跳了起來。
“我當時不知道是真的失憶,要是以前的大姐,肯定不會這麼對我,還會給我做飯吃,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雖然也有發火的時候,但我哄哄就會繼續對我好。”
越說,他就越是委屈。
霍佑寧也就抓住機會,“那你就跟我一起,讓想起來,變以前的黎歲。”
可黎斂青卻又不敢承認,似乎現在的黎歲更加耀眼。
他抿了一會兒,然后緩緩點頭。
*
黎歲坐在汽車里的時候,快被霍硯舟上的低氣凍僵。
知道霍硯舟是個工作狂,最不能容忍手底下的員工出岔子。
但也不至于這麼生氣吧。
猶豫了好幾分鐘才開口, “霍總,我遲到了幾分鐘,你可以扣我工資的,別氣壞自己的。”
說完,霍硯舟就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蹦出了一句。
“榆木腦袋。”
黎歲連忙道歉,“是是是,我是榆木腦袋,總之霍總你別氣了,有事扣工資就好。”
霍硯舟言又止,最后悶頭看著膝蓋上的文件,修長的腕骨繃著。
黎歲卻覺得,他似乎比之前更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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