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醒來時,只覺得自己渾都暖乎乎的。
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
連忙下床,匆忙進浴室抹了一把臉,看到了自己脖子間的一抹紅。
湊近鏡子里,對著這抹紅痕使勁兒了,本不掉。
原來有錢人的家里一樣有蚊子。
余看到旁邊有準備好的嶄新的牙刷,趕洗漱完畢,下樓。
這會兒時間還早,是早上的六點,但是桌子上已經放著早餐了,霍硯舟正坐在落地窗的位置打電話。
黎歲沒去打擾,想跟保姆打聲招呼,自己先走,卻被住。
“黎小姐,你把早餐吃了再走吧,先生特意吩咐了的。”
黎歲心里一陣暖意。
霍硯舟這人,是真的外冷熱。
“他吃過了嗎?”
“沒呢,先生說等你下來一起吃。”
也就坐在飯桌前等,本以為會等很久,但是看到坐下,霍硯舟馬上就把電話掛了。
他控著椅來到飯桌邊,安靜用著自己面前的早餐。
黎歲本想說句早上好,但看到他似乎不太樂意搭理自己,舉起的手又緩緩放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的幻覺,看到霍硯舟的耳朵是紅的,并且整個都是紅的。
明明他本人看起來很冷,皮也白的不像話,就像是油畫里走出來的沉穩矜貴爺,但耳怎麼會這麼紅呢?
沒往其他地方想,低頭想快速解決掉面前的早餐,卻聽到一旁的保姆問。
“黎小姐,你這脖子怎麼了?”
霍硯舟著叉子的手一頓,又鎮定自若的繼續切面包。
黎歲不在意的了,也沒什麼覺,“不知道,可能昨晚蚊子太多了吧。”
保姆拿出了一瓶涂抹的東西,叮囑道:“把這個涂上去吧。”
“謝謝。”
聽話的涂抹了一點兒藥膏,把早餐吃完,本想先走的,卻看到霍硯舟也在。
他們都是去公司,這個時候避嫌反倒顯得矯。
站門口等了一會兒,等他到了,才默默推著他的椅。
兩人上了車,想去前面充當司機,結果彎就看到了周賜。
只能去坐后面。
汽車在霍氏地下車庫停下的時候,率先下車,想給霍硯舟開車門,卻看到周賜快一步。
周賜的語氣都邦邦的,“黎小姐還是先走吧。”
這是要和避嫌了。
黎歲也識趣,自己先上去了。
周賜本來就不喜歡,也不必因為他對自己的態度而耗。
剛走到頂樓,就看到了霍佑寧。
霍佑寧的眼瞼都是黑眼圈,看到的時候,直接冷哼了一聲。
有病!
撇開腦袋,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
不一會兒,他就忍不住過來敲了敲的桌子。
“斂青昨晚半夜飆車折了,在住院,云阿姨讓你跟我一起去看他。”
黎斂青又發什麼瘋,大半夜的去飆車,活該。
雖然心里這麼罵,卻又真的有些放心不下這個蠢笨的弟弟。
黎斂青本質沒那麼壞,也不必對他很絕。
“我不跟你一起去,避嫌,我自己去就行。”
霍佑寧又湊近了許多,聞到了上淡淡的香味兒。
黎歲跟其他人不一樣,從來都不噴香水兒,上的香味兒也很獨特。
他沒忍住輕輕嗅了一下,有點兒上癮。
黎歲剛想著要不要一掌甩過去,就聽到了一陣椅的聲音,霍硯舟來了。
從霍硯舟的角度看過來,和霍佑寧的距離極近,甚至算得上親昵了。
霍佑寧察覺到自己小叔的存在,又故意往前靠了許多,臉頰差點兒杵到黎歲臉上去。
黎歲擰眉,抬手就要將他推開,卻被他接下來的話震住。
“你昨晚在小叔的棕櫚灣?”
后背一僵,有些驚訝,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除非他派人跟蹤!
“你派人跟蹤我?”
霍佑寧的臉瞬間變得難看,一把抓住的手腕,“派人跟蹤你?”
他并沒有派人跟蹤,只是不小心撞到和小叔坐在同一輛車上,這已經讓他很沖擊了,沒忍住自己開車跟了過去,結果那輛車帶著黎歲進了棕櫚灣。
以前黎歲最厭惡霍硯舟,絕對不會進棕櫚灣。
可現在卻進去了,甚至還一夜都沒出來。
他自己守在外面,一晚上都沒睡,現在甚至還眼尖的看到了脖子上的痕跡。
霍佑寧宛如被踩了尾的耗子,一瞬間將的領往下拉。
“黎歲?!這是什麼?!你們做了什麼?!”
黎歲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抬手護著自己的領子。
霍佑寧氣得臉頰發紅,渾都在發抖,“你是不是主發了?你怎麼這麼賤?你就這麼缺男人嗎?!”
“啪!”
他的臉頰上重重挨了一掌,印上了幾個鮮明的手指印。
霍硯舟的椅恰好走到他后,此刻已經停下了,像是沒有關注這場鬧劇,可他偏偏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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