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時隔多年,但溫檸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這聲音。
比以前更加糲沙啞,但聲線一點都沒有改變。
是曾城彬。
“咚——”
手里的手機掉在地上,溫檸嚇得臉慘白,直接跌坐回沙發。
死死盯著地上手機,上面一連串的號碼數字像魔鬼一樣鉆進眼里。
聽筒那邊的聲音還沒停止。
“怎麼樣,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哈哈哈哈哈。”
“小溫檸,你現在是不是嚇得臉慘白,全都在發抖啊?”
“對嘍,這就對嘍。”
“你害怕我是正常的,畢竟我很快就跟跟你見面了。”
溫檸直接一個抱枕砸過去:“滾!”
外面保鏢聽到靜,紛紛涌進來。
“溫小姐,怎麼了?”保鏢老大飆哥走過來,“沒事吧?”
問完,他目如夜鷹般死死掃向四周,發現沒什麼異樣。
溫檸大著氣,發現地上那手機已經自掛了。
深呼吸,“沒、沒什麼,我只是看到了個恐怖畫面,被嚇到了。”
飆哥收回視線看向。
嚇得不輕,臉慘白,整個不控制地發抖。
他做勢掏出手機,“要不要我給孟醫生打個電話他回來?”
“不用。”溫檸深呼吸,平穩自己的緒,看向他,“辛苦了,我沒事,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會給小叔打電話。”
飆哥默默收起手機,雖然不太放心,但既然都這麼說了,他也沒什麼好說的,擺手示意那兩名保鏢。
三個保鏢離開一樓大廳,在門口守著。
溫檸轉眼,看向扔在地上的手機。
正起去撿起來,屏幕上又再次亮起那手機號碼。
溫檸嚇得呼吸一凝,死死盯著那屏幕。
鈴聲如魔鬼般闖進耳,溫檸做了幾深呼吸。
調整好緒,眸一沉,大膽地上前撿起來。
臉沉,早已沒了剛才的驚慌,劃開接聽鍵。
“你想干什麼?”
聽到這麼沉穩的聲音,曾城彬詫異,笑了:“三年沒見,我們家檸檸長大了。”
“閉!誰是你家檸檸?我只覺得你惡心!”
曾城彬臉也沉了下來,“惡心?”
對面突然大笑起來,面容猙獰瘋狂:“要不是因為你們,我會像現在這樣跟個廢一樣,滿都是猙獰的燒傷傷疤,甚至連一只眼睛都被炸沒了嗎?!”
溫檸皺眉。
聽起來,他的傷比孟宴洲的還要嚴重。
活該。
溫檸不想聽他廢話,直接問:“你到底想干什麼?”
曾城彬狠一斂:“給你半個小時過來帝江城郊外萬里村廢棄工廠,不來的話,我把你母親的骨灰揚了。”
“你把我媽燒了?”
“不燒,我怎麼逃命?”曾城彬了舌尖,“溫檸,你跟得共用一個骨灰盒,就算是死,你們也要跟我葬在一起!”
“你瘋了!”
“給你半個小時,一個人過來。不過來,我就把骨灰揚進湖里!”
“不要!”溫檸故作驚慌,一邊招手示意外面的彪哥。
彪哥走進來,用示意他給孟宴洲打電話。
“我現在就過去!”故意哭著,“但我這邊距離那邊很遠,過去需要一個多小時,半個小時我趕不過去。”
“溫檸,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住在哪兒。”曾城彬冷嘁了一口,“孟家距離這里最多四十分鐘,你別想拖延時間。”
他冷聲警告:“你敢報警,我現在就揚了你媽的骨灰!”
“不要!”溫檸故意妥協,“你不要揚骨灰!我答應你,我不報警,現在就一個人過去!
話一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彪哥在外面掛了電話,走進來:“溫小姐,孟醫生很快就回。”
話音一落,孟宴洲就急沖沖跑了進來。
“檸檸,你沒事吧?”
溫檸一怔,看著眼前一臉風塵仆仆的男人,抬手拂了拂他肩膀上的雪花。
想起除夕那晚和他最近的怪異。
“孟宴洲,我問你件事。”此刻,溫檸出奇地鎮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曾城彬還活著?”
孟宴洲愣住,在視下,點下了頭。
“為什麼不告訴我?”溫檸只覺得心口如刀割般痛,“你瞞我,是打算一個人對抗曾城彬嗎?”
孟宴洲不想承認,但還是被一眼看穿。
他們太悉了,悉到一細想,就知道他要做什麼。
孟宴洲的沉默,讓溫檸心里那如刀割般的痛,痛得更加厲害。
紅了眼睛,直視孟宴洲。
“孟宴洲,我已經失去你三年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我不想你再陷危險,哪怕是一點點。”
“那樣……我會瘋掉的你知不知道!”
孟宴洲把拉進懷里抱,“對不起,我不是真的要瞞你。”
溫檸下頜抵在他肩頭,眼淚不控制地往下掉。
“你不想讓我陷危險,我何嘗不是?”孟宴洲把拉開,直視眼睛,“溫檸,我也不想你再出現任何危險,哪怕一點點!”
溫檸眼淚流得更兇了。
的眼淚對他來說是必殺武,孟宴洲嘆了聲,聲音下來,把拉進懷里抱。
“檸檸,我也不想失去你。”孟宴洲彎,“但這次,曾城彬必須得死。”
“所以你就瞞我,打算一個人對付這個瘋子嗎?”
孟宴洲沒說話。
“不管發生什麼,你永遠只想把我護在后,只想把這一切都承擔下來,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很累、很危險。”溫檸哭著,聲音里帶著一乞求,“孟宴洲,我已經長大,我可以跟你并肩作戰了。”
孟宴洲形一怔,拉開,著那雙漂亮的眼睛。
孩止住哭腔,臉上滿是視死如歸的堅定——
“孟宴洲,我們一起把曾城彬送進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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