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韻已經預約好產檢。

程亦錚下樓時突然接到老鞠電話，“翁建落網了，在機場堵到的，你過來嗎。”

老鞠之前沒跟翁建打過道，翁建在傣國爬滾打幾十年，一向狡猾，況且老鞠逮捕他問詢，是有時間限制的，超時不能證明翁建有犯罪嫌疑，只能釋放。

一旦釋放，再想抓住他，就更不容易。

程亦錚在猶豫。

宋韻說：“你先去老鞠那，我隨便逛逛，等你忙完聯系我。”

程亦錚握了握宋韻的手，紅旗轎車緩緩駛離。

省局。

翁建是一早在機場海關被扣押的，他打算悄悄境，殺程亦錚一個措手不及，所以連程亦哲也不知他的行程。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翁建低估了程亦錚，他早在三天之前就和海關打過招呼了，只要過安檢，一律當場扣住。

審訊室的門這時拉開。

走廊的燈搖搖晃晃，男人背著，冷厲開口，“你跑，能跑到哪里去？”

翁建不愧是老江湖，輕描淡寫洗清自己，“我在傣國做生意，無論我的產品質量多爛，多偽劣，工廠在境外，貨也是銷往境外，國的法律管不著我。”

“國是管不著你的生意，但管得著非法境外轉移。”程亦錚落座，襯衫扣系到最上面一顆，氣勢莊嚴肅穆，審訊時有回音，他字字鏗鏘，震撼力極強，“您了解我，誰也沒那個本事從我的手里撈人。站程亦哲還是站我，你考慮清楚。”

翁建面一寸寸蒼白下去。

……

這頭宋韻剛下車到商場，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霍晶晶打過來的。

“他小三今天來這里鬧，讓我解凍銀行卡。霍斌的錢都是靠我娘家投資賺得，我當然要凍結。過往幾年，這個小三花了多錢，我可憐的人民幣，想想就心痛！現在一錢也別想刷。”

宋韻握手機，“他們被限制消費肯定要倒打一耙，你別沖，別跟他們正面沖突。”

“霍晶晶！”

電話里傳來小三的聲音，“你躲在屋里做什麼頭烏，給老娘開門！”

霍晶晶抄起玻璃杯往門上砸，“你再不走，我要報警！”

小三咬牙切齒，“我還要報警呢，你們這群骯臟的資本家，只會聯合起來欺負人，我不會放過你們。”

宋韻沒再聽下去，“你在房間等我別出去，我這就去你那里。”

宋韻趕到霍晶晶小區時，門口的垃圾箱被踢翻，垃圾凌散布，門口沒人。

宋韻給霍晶晶打電話，“是我，開門。”

霍晶晶眼眶發紅，看見宋韻一下抱住。

宋韻安一會兒，門鈴響了，說是送外賣的，霍晶晶了眼淚，剛打開門，突然尖了一聲，“霍斌，你來做什麼。”

然而男力量懸殊，霍斌借著外賣的由頭賣力往里，“你害得我丟工作，還凍結我的卡，法院判決我賠償那麼多，我現在只能送外賣維持生計，霍晶晶，你真夠狠的！”

宋韻也跑過來幫霍晶晶頂住門，可兩個人本不是正值壯年的男人對手，他撞開門，后面還跟著兩個青年，一下用麻袋罩住了兩個人。

……

霍晶晶醒來時是在一個河邊，周圍蘆葦漾，天已經泛黑，沒看見宋韻，害怕極了，連爬帶滾的爬上橋，求助路人撥通救援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