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程家老爺子壽宴。

程家和張家關系近，張婉瑜和張芷怡姐妹都來參加壽宴，張芷怡有六七個月的孕，除了肚子大，四肢仍纖細苗條。

桌上沏好了茶，潤的蜂柚子新鮮水潤，張芷怡品了一口，給好評，“真潤。”

宋韻給張芷怡剝柚子，“你喜歡吃酸還是喜歡吃辣。”

張芷怡知道宋韻想要問什麼，“我喜歡吃甜，怎麼辦。”

張婉瑜接話，“吃甜大概是兒，你家老胡不就想要一個小棉襖。”

“我覺得也是小棉襖。”張芷怡了宋韻，“你備孕嗎，生男生有訣竅的。”

宋韻瞪大眼睛，“我……”

程亦錚今天穿了一件銀白的緞面襯衫，水波紋在日下極為耀眼，他朝宋韻走過來時，被程亦哲攔了一下。

程亦哲臉上不辨喜怒，“我父親在高速上被警察圍堵了？”

……

1001國道上，警車停了程世勛計劃出省的轎車。

老鞠從警車下來，“程伯父，今天是老爺子八十大壽，您不給老爺子祝壽，怎麼跑到1001國道邊界了？”

程世勛就帶了一個司機，面對老鞠氣定神閑，“不巧今天有重要的事不能參加父親的壽宴，怎麼，我自己的家事需要跟警察局報備麼。”

老鞠呵呵一笑，“伯父，坦白從寬，程氏集團在青州省屹立七十余年，祖輩創業至今經濟創收不，有納稅的功勞，您痛快待，我痛快差。”

程世勛擰眉，“我待什麼。”

老鞠樂了，“要讓我搜車嗎。”

老鞠向他出示搜捕令，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伯父要辦什麼大事，趕在老父親大壽這一天，裝著兩千萬的現金和三十斤黃金？”

“我儲蓄。”

“不是攜款外逃嗎？”

“小鞠啊，你太了。”程世勛的腔調耐人尋味，“大富豪，大權貴，銀行的錢寥寥無幾，他們讓你查到多，你查到多，不讓你查到的，你查不到。”

“程伯父，我教了。”老鞠笑容一收，“翁家兄妹落網了，你從地下錢莊調出兩千萬的現金和三十斤黃金的事，錢莊管家也招供了。”

程世勛一怔。

他得到的消息是翁家兄妹乘船出境，地下錢莊兜不住，他為自保，先下手為強，卷款去外省避風頭，再計劃出國。

周圍肅穆的紅藍包裹住這輛轎車，法網恢恢，翅難翔。

老鞠趴在他車窗，“翁家兄妹，邵家兄弟，這些人你都不陌生，他們都落網了，你還扛得住嗎。”

程世勛太突突跳，“他們待什麼了？”

“雇兇殺人、裝修材料詐騙，非法運營地下錢莊。”老鞠骨節摁得咯咯作響，恨得牙，“你是幕后最大的黑手！”

“他們誹謗！”程世勛瞳孔一漲一的，“泰途集團和我無關！我不認識什麼邵家兄弟，翁家兄妹是想詐我的錢！”

“我可沒提泰途集團！”老鞠瞳孔一收，“人證證俱在，由不得你狡辯——來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