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消失了兩天，程亦錚在寧縣。

宋韻打電話過去無人接聽，不知道他是在忙還是刻意不接電話。

跟程亦哲從墓地祭奠完大伯母，宋韻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宋韻。”對方直呼其名，聲音是陌生的。

“你是？”

“找個人的地方，我有話說。”

宋韻四周看看，穿著素凈的黑并不起眼，墓地外的停車場停著許多輛車，宋韻覺自己就在這個人的視線當中。

跟程亦哲打了聲招呼，避開人流，站在柏樹下，“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可以給你泰途跟地下錢莊賬務往來的賬本，作為你為你父親翻案的證據，我就一個條件，你幫我救出翁冉。”

宋韻手指下意識的攥，“我不知道翁冉在哪里。”

那邊男音獷堅毅，“我知道，在黃海飯店的地下室里，但口做了紅外線防護設置，一般人進不去，只要你想辦法救出翁冉，我就把賬本給你。”

宋韻心生警惕，“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是翁冉的哥哥，邵大也在我手里，你救出翁冉，他們我都可以給你！你父親跟那兩個人沉冤昭雪，也能死而瞑目！”

宋韻放下手機，心臟一陣跳，回過頭，程亦哲正在跟一位朋友說話，沒注意這邊。

宋韻走過去，程亦哲含笑把手搭在肩膀，墓地祭奠時，宋韻被安排在程亦哲邊，是主人的地位。

宋韻頷首，“廖總。”

廖總恭恭敬敬跟握手，“宋小姐，是不是過不了多久，我就要你程夫人了。”

宋韻笑笑沒說什麼，從某種角度看，倒像是在害。

程亦哲寵溺審視著，“了麼，馬上要到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點。”

宋韻應好，“上次在黃海飯店吃的松鼠魚不錯。”

程亦哲把的手攥掌心，“那就去黃海飯店。”

程亦哲宴請幾位朋友在黃海飯店用餐，宋韻間隙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見經理行匆匆，跟了幾步，經理在走廊盡頭的門機刷卡進。

宋韻進不去，但看見經理手里拎著食盒，電梯停在-a，心里有了底，-a真的有人。

翁冉真的被藏在地下室？

宋韻回到包房時，程亦哲在跟朋友熱聊，他有兩個朋友是從法國回來的婚紗設計師，正給程亦哲看婚紗設計的雜志。

宋韻但愿自己是想多了，可下一秒男人就把到邊，宋韻接過雜志。

程亦哲邊的士法琳卡說，“程總，宋小姐段窈窕，是婚紗架子嘛，哪款婚紗都駕馭得來。”

程亦哲一張臉平靜無波，一不。

宋韻自己圓場，“法琳卡小姐，程總平時很忙，我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

“這還需要怎麼打算，這種事到了年紀就是自然而然了，我們這群老朋友只有程總還未婚。”法琳卡格熱，“這款肩魚尾式，長兩米五，每一顆珍珠都是手工制，是我跟著名設計師薇薇聯合設計的經典款，全球限量。”

“漂亮。”程亦哲忽然拿過雜志，一邊打量婚紗的樣圖，一邊對準，簡單比試，“一款婚紗從設計到加工品需要多久。”

法琳卡回答：“重新設計到手工品，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

“定金多？”

法琳卡微笑，“全價的三分之一，一百萬。”

程亦哲很痛快，“下午讓財務轉給你。”

“程總，定制婚紗太早些了。”宋韻在外面他程總，不如大哥得親切。

“你剛也聽法琳卡說過，制作一件婚紗，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再拍攝婚紗照，洗照片做海報。”大約是掃興了，他從邊拉開些距離，“還早嗎？”

漫長的沉默后，他俯，凝視側。

“你從沒想過和我長久，對嗎。”

宋韻不吭聲。

“是不是一直在演戲？”

宋韻雙手不由自主蜷握，呼吸紊，仰眸對上他視線，死咬，“沒有。”

男人左臂繞過肩膀，“那就按照我說的辦，法琳卡的定制款，客戶名冊在方雜志登記展示，如果不穿，或是取消婚禮，不僅浪費錢，除名公告也會滿城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