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玫,你慢點!”
張玫腳步很重,被溫濤攔了一下,總算停下。
“我慢點做什麼?你自己說說婚事拖了多久?我肚子都這麼大了,孩子馬上都要出生了,那麼點彩禮錢你居然還沒湊夠!”
張玫眼神凌厲滿臉尖酸:“溫濤,你要是不我就早說,這孩子哪怕現在我也可以引產下來然后扔了!”
“不,我不是,玫玫,我真的很你,我想要和你結婚的,但我們家什麼況你也知道,買了房子和車子,再加那麼多彩禮錢現在是真的拿不出來了,我.......”
“廢話說,拿不出來就早早了結,我回去就聯系醫院,溫濤,咱們兩個徹底完了!”
“玫玫!”
張玫甩開他就要走,結果剛回頭突然頓在原地。
溫濤還以為反悔了,臉上出喜,結果就看到張玫眸子微凝,看著旁邊的窗戶。
-
"我們兩個的事但凡想要定下來,就繞不開我父母。"
溫漾攪著面前的拌飯,眼底著濃濃的無奈,"我哥那件事他們是徹底把我記恨上了,他們現在都不死心,前段時間我媽還給我打電話哭訴,說張玫馬上就要生了,想要在生之前把婚禮辦了,每天都著我哥一家子日子都很難過,想讓我幫幫忙。"
徐方梨皺眉,放下手里的勺子:"怎麼幫?你給他們的已經夠多了,吸也要有個限度。"
"他們才不會管這麼多。"
溫漾翻了個白眼,”他們從來不會想我哪里來的那麼多錢,只會在我面前哭窮,連我哥每次打來都只會說什麼‘妹妹你可是娛樂圈的人,掙的錢絕對不會,你一個孩子又沒有花錢的地方,贊助一下哥哥的婚禮怎麼了’。"
溫漾模仿著兄長無市儈的腔調,惹得余天長眉擰。
余天一個人坐在對面,了外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勾勒出鍛煉良好的肩線。
他給溫漾添了杯檸檬水:"你自己賺的錢,怎麼花怎麼花,不用理會他的話。"
“我知道,所以回來這麼久了我都沒有告訴他們我在哪上班。”
溫漾扯:“他們甚至不知道我已經回來了。”
“暫時瞞著也好的,等等看有沒有轉機再說。”
三人邊吃邊聊著,卻沒想到一道聲音突然進來。
"漾漾.......真的是你?!"
驚喜意外的聲音讓溫漾的勺子當啷一聲掉在盤子里。
徐方梨抬頭,看見一個穿著Polo衫的溫濤攙著肚子圓滾滾的張玫站在他們桌前。
許久不見溫濤變得更加油膩了,本來他和溫漾長得有幾分相似,五端正看著還是有幾分帥氣。
單薄這段時間他不知道怎麼搞的,整個人沒了當時的氣神,肩背微微馱著跟在張玫旁,那雙眼睛在方梨和溫漾幾人之間來回地轉,怎麼看都著市儈氣。
"哥?"
溫漾的聲音瞬間冷了八度,"你怎麼在這兒?"
"你嫂子快生了,我們這不是來逛逛母嬰店買點東西。"
溫濤開心的看了看張玫的肚子,殷勤地朝溫漾湊近了幾分:"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怎麼也不回家,媽整天都念叨你呢,就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吃不好。"
他目掃過桌上的菜品,看三人雖然吃的烤拌飯,卻點了一大桌子的配菜,還有甜品和水果明顯瞳孔一。
"這家店的菜看著倒真是不錯,點這麼多要花不錢吧?"
溫漾的手指在桌下攥了拳頭。
徐方梨注意到修剪整齊的指甲已經陷進了掌心。
"溫先生,"
徐方梨微笑著話,"要不要一起坐?我們剛好點多了。"
溫漾皺眉,不懂方梨干嘛突然開口邀請。
方梨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目和善地看向溫濤和張玫。
溫濤眼睛一亮,下意識看向旁邊的張玫,張玫卻突然冷笑了一下,有些尖酸地說道:"假仁假義,我們差你們一頓飯?”
一句話,讓溫漾的臉瞬間一沉。
反觀方梨倒是沒什麼反應,角甚至還帶著幾分淺笑。
張玫也不坐下,就那麼立在桌邊繼續道:“我和你哥婚禮因為你延期了好幾個月,眼看著我都要生了,你寧愿跟朋友吃大餐肆意揮霍都不愿意幫你哥一把,作為妹妹還真是狼心狗肺的可以。"
這個點本來就是用餐高峰期。
兩人立在那不坐下就已經夠奇怪了,再加上張玫說話的時候并沒有低聲音,好似故意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聽到一樣。
沒一會兒,餐廳里好些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竊竊私語聲逐漸變大。
溫漾的臉漲得通紅,但不是因為愧,而是憤怒。
徐方梨輕輕按住發抖的手腕。
"溫先生。"
徐方梨聲音不大,卻讓整個餐廳安靜下來,"溫漾獨立打拼不容易。作為家人,不是應該支持的事業嗎?怎麼反倒了討債的?"
溫濤被噎住,張玫立刻尖聲接話:"家人不就是該互相幫助嗎?現在有錢了,幫哥哥辦個婚禮怎麼了?"
“再說,長這麼大不用花錢?家里養供上大學給花了多錢,賺了錢不就該回饋家人,躲著連家都不回簡直沒良心!”
指著溫漾的鼻子,"你知道親戚鄰居們都怎麼說你嗎?說你是白眼狼!連親哥都不幫!"
溫漾氣到極致,突然就笑了。
慢條斯理地了角,抬頭時眼神冷得嚇人:"我白眼狼?別忘了你們的婚房有一半錢都是我掏的,那個沒良心不知足的人究竟是誰?!"
意有所指地看向溫濤腰間,"哥,既然你這麼艱難連婚都結不起了,怎麼還系著這麼好的腰帶?GUCCI的腰帶的小一萬吧?上周媽還說你把的養老金借走了,看來是拿去充門面了?"
溫濤臉一變,下意識捂住腰帶扣:"你!說什麼,這是假的!"
"假的啊?那媽的養老金你拿去做什麼了?"
溫濤突然看向張玫,張玫不聲地了袖,遮住腕間的大金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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