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關系,不能公開。”
周崇沉默一瞬。
這件事他也想說,甚至在昨天之前,他就考慮過。
但真的面臨到,還是有一點點難。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炫耀。
單卿山:“如果我和孩子在一起,還可以不瞞,但是……同的份會造很大的影響。總不能所有的工作機會,都是你給我。那我更像是你的金雀。”
單卿山頓了頓,平淡地掃去一眼,帶著微微的冷。
“怎麼?你想當金主?”
“金……”
正經男朋友不當,他上趕著當金主?
他瘋了?
周崇從他的話里品出一點甜來,那點難煙消云散,悶笑了兩聲。
“你說的這件事,我早就想過。”
在還沒有告白的時候,想得比這還多。
他喜歡上了一個很有個的明星。
忽冷忽熱,子很強,卻又很膽小。
雖然現在還沒火,但周崇覺得,遲早會火。
火了,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過往會被深。
周崇在家庭里樹立起來的觀,不允許自己過多手人事業上的選擇。
可以適當妥協,可以提供幫助,陪同度過難關,但不能過度干預選擇。
畢竟單卿山除了是他人以外,首先是單卿山。
是否公開這件事上,他沒法讓單卿山為他妥協。
問題太多了。
首先,會喪失一部分的群。
其次,片方,資方,時尚圈,最嚴苛的是方,在選擇的時候,都會將同納風險評估。
出現同樣,甚至稍遜單卿山的人,資方的選擇必然是對方。
“我能理解,可以答應你。”
廚房收拾好了,周崇拿起買回來的鮮切花。
玫瑰有刺,他小心地打開。
“卿山小寶,給我拿個花瓶。”
單卿山把花瓶拿給他,轉而去栽綠植。
周崇為了讓這棵綠植見證幾十年的,連帶著打包銷售的土都買回來了。
單卿山了土質。
……一言難盡。
心里想:周崇該不會是個腦吧?
周崇才又續上剛才的話題。
“解約的時候,公司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
這件事單卿山早就和霍元通好氣了。
“有公司稅稅的證據,不敢不放。”
周崇震驚,“這你都能拿到?”
確實是強有力的威脅。
“牛。”
但也會有潛在的危險。
娛樂圈就那麼大,消息都是通的。
還是那一句,不火的時候沒事,火了,老東家可不會手。
新賬舊賬一起算。
到時候就是滅頂之災。
干脆……
周崇心里打定了讓名揚天娛破產,連帶著把那個經紀人收拾一頓的打算。
反正他們對卿山小寶又不好。
周崇把花好,蹲在單卿山面前,問他之后的打算。
單卿山一解約就急著過來找他。夜里輾轉反側都在想,那天說了那樣重的話,要怎麼樣做周崇才能原諒。
他甚至連最的想法都有過,還一遍遍修改,考量過可行。
單卿山沒有馬上回答,周崇就知道他沒想好。
轉而說:“卿山小寶,你對這棵綠植是不是太溫了,你都沒有這樣對過我。”
單卿山驚愕地看向他。
看到了醋意。
居然是真的在吃醋。
“這是你要買的。”
弄他滿手泥,還嫌棄他對這棵綠植太好。
周崇把這句話解讀,因為是他買的,所以單卿山才溫以待,看向他的目就有了讓人燥熱的曖昧。
單卿山手把手上的泥抹到他臉上。
“別看我,耽誤事。”
“那辦完了,能看嗎?了給我看。”
單卿山手一頓,抬眸,對上他似笑非笑的曖昧視線,心狠狠一跳。
強自鎮定。
鎮定不下來,周崇肯定會調笑他,“單老師,你害啊?”
臭小鬼。
單卿山恢復手上的作,一派云淡風輕,“現在的總裁都這麼不正經嗎?”
“現在的總裁對自己的男朋友都不太正經。”
周崇拿了一邊的巾,把臉上的泥掉,又補一句,親昵中帶著戲謔。
“誰讓總裁的男朋友有點兒放肆。”
“……”
“一會兒床上收拾。”
單卿山要燒起來了。
種好的綠植被放在臺照最好的地方,只是綠植的主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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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卿山在周崇這里住了兩天,就趁著他去公司,回了影視城。
一方面是找工作,另一方面是收拾出租房里面的東西。
他曾經想過等解約了,這個房子里的東西,他一個都不要。
但這次回來,他把周崇掛在墻上的小卡片,把夾著玫瑰花瓣的新華字典,把藏在屜里的裝著幣的錦盒都取了出來。
單卿山背后雖然沒有資本,但有一張好臉。
在影視城臉的角能接到,就是苦點,累點。
以前是他不愿意,現在解約了,男朋友了,總該有些進賬。一個下午就定了好幾個劇組,把未來幾天的工作排得滿滿當當。
周崇和他抱怨過一回,單卿山就把工作了,時間出來。
有一回,熬了兩個通宵,四十多個小時沒睡。
到家本想等著周崇回來,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連被人抱上樓都沒覺。
等他睡醒,周崇主提了建立個人工作室的事。
“我雖然對娛樂圈涉足不多,但也有認識的人脈,可以找他們幫忙,讓你的工作室掛靠過去,影視,商務,經紀都可以握在你自己手里。”
哪有小藝人掛靠公司還能把影視,商務,經紀都握在手上的?
周崇這是明晃晃的要做他背后的資本。
“有幾家公司聯系我了,沒想好。”
“我給你看看。”
單卿山把收到的名片推過去。
周崇拍了一張照片,一個小時后就得到了全部的資料。
總來說,都不怎麼樣。
不是公司太小,就是臺柱子太熱。
單卿山過去很難出頭。
單卿山道:“我不想做大紅大紫的明星。”
周崇:“為什麼?”
“不喜歡。”
也沒時間陪你。
好煩。
也好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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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晚了,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