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
單卿山呆怔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這個人。
他穿了一件不知道從哪個市場淘過來地攤貨,服上印著碩大的,一簇一簇的玫瑰花,襯得他像個氣焰囂張的花花公子,把那個服務員嚇得不輕。
單卿山還沒來得及為他的出現而高興。
周崇就不悅地看向他。
不是正宮,勝似正宮,底氣十足。
“你去豪羅州就是為了和他喝酒?”
單卿山:“不是。”
服務員:“不是!!!我就是想讓這位先生買瓶酒。”
“買你大爺!滾蛋!”
那個服務員屁滾尿流地跑了。
單卿山:“……”
下一秒,周崇的審視視線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單卿山默默轉臉,往前走。
周崇追著他,“你上次放我鴿子也要來這地方,趁我不在家又來,寶貝,這里頭到底什麼吸引了你?”
單卿山:“公司讓去。”
“公司以前讓你拍戲也沒見你這麼聽話,我讓你跟我好也沒見你點個頭啊?”
“……”
周崇忍不了,掉頭。
“我得進去看看,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迷魂湯?”
要是有這種好東西,就算賣出天價!
他都要給單卿山整上一大碗!
單卿山連忙拉住他。
周崇輕輕一拉就被拽住。
“是不是公司你了?”
單卿山半真半假地說:“沒有,合同快到期了,不想鬧得難堪,不利于后面解約。”
周崇“哦”了一聲。
“那怎麼不跟我說?”
這種公司,他一就死了。
“你摻和進來不是更麻煩?都在一個圈子,以后還會見面。”
“那你有困難一定要跟我說。”
“嗯。”
周崇滿意了。
“吃飯了嗎?回去我給你一手。”
“好。”
“我們去超市吧,買點食材,我給你做大餐。”
“不用那麼麻煩。”他在豪羅州吃了東西的。
“于……我媽說了,要想抓住一個男人,就先抓住他的胃!”
單卿山的表有一瞬間的裂開。
“……你和你媽說了?”
“對啊。”周崇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有喜歡的人當然要和說了,再說,這種事也藏不住。”
不管是對著手機屏幕傻樂,還是被單卿山傷了心以后的失意落寞。
當家長的哪有看不出來的。
單卿山微一垂眸,心底生出羨慕。
周崇的家庭不僅僅是有錢,家人一定都很好,很幸福。
這樣的家庭猶如明月,再亮的星星都被會襯得黯淡失。
周崇瞥了單卿山一眼,解釋。
“我沒有給看照片,也沒說名字。”
“嗯。”
周崇最后還是拽著單卿山去超市。
他哐哐往購車里拿。
單卿山就往外面拿。
跟數學經典題的小水池子似的,這邊進水,那邊放水,最后池子里本沒有多水。
周崇:“……”
單卿山面無表地推著購車往前。
“差生文多。”
周崇咬咬牙,“行!就買這些!”
周崇主拎著購袋,和單卿山一起回出租屋。
路上有開了的早櫻,的,夢幻,將枝頭得很低。
單卿山從花枝下面走過的時候,周崇手搖了一下花枝,花瓣撲簌簌地往下落。
單卿山轉眸看他。
周崇正朝著他笑呢。
溫暖又善良,青春又好,勇敢又熱烈。
漫不經心又帶著溫和煦,像春花飄懷。
單卿山手接了一片花瓣,忽然很想把這一片花瓣和那一片玫瑰一起收著。
“單老師,春天來啦。”
“嗯。”
春天來了。
周崇弄掉他頭上的花瓣,手垂下來的時候,順勢抓住單卿山的手腕。
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拽著人加快腳步。
上說:“我們快點回去,我好。”
單卿山看破不說破。
覺得這樣的周崇很可。
心甘愿地被他抓著了,一點兒沒掙。
但他現在覺得周崇有多可,等周崇鉆進廚房就覺得這個人有多欠打。
做個飯,幾乎所有的鍋碗瓢盆都讓他用上了。
周崇還嫌。
平時單卿山能做出一桌子菜的廚房,現在周崇在里面都施展不開。
切個蒜,洗一下手。
打個蛋,洗一下手。
把從購袋里拿出來,放進水盆里,還要單獨洗一下手。
洗完了,都要用紙。
飯還沒開始做,紙堆了小山。
甚至呼場外救援。
“單老師,你去買兩個碟子行不行?”
單卿山拳頭了。
真不知道他上哪兒去報的班。
單卿山上前,把他的備好的菜七并八并,臺面重新收拾了一遍。
又是干凈整潔的單卿山的廚房了。
周崇不好意思地一笑。
“你別走了,在這兒幫我吧。我不練,以后就好了。”
單卿山沒反駁他的以后,在邊上幫他打下手。
“怎麼還有一袋花生?”
“哦,我想著碾碎撒上的。”
單卿山就把包裝拆開,剝了兩顆,從袋里出來一個兩房的。
小時候的記憶浮現腦海。
纏著紅繩子的兩房花生被蒼老的手掰開。
紅皮花生一顆落他的掌心,一顆在老人的掌心。
“,為什麼分著吃?”
“一起吃一房的人,就能永遠在一起。”
……
單卿山靜了靜。
把花生剝開,著自己的過速的心跳,默默深呼吸一口氣,說。
“要不要嘗一下?”
單卿山把花生遞過去。
周崇耍心眼,“我手臟。”
他張,要投喂。
“啊”
單卿山紅著耳朵,把花生放進他里。
自己低頭,像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把另一顆快速塞進里。因為張和心虛,差點整顆咽下去。
小心翼翼地吃完以后,低著頭背著周崇笑了一下。
周崇盯著自己的勾引老婆套餐,完全沒注意到。
自信倒油,翻炒,放鹽,顛鍋,盛出。
氣勢拉滿。
還空瞥了邊上的單卿山一眼。
用眼神傳遞:你看我顛鍋的姿勢帥不帥?
單卿山:“……”
周崇沒得到回應,還是覺得幸福和開心。
他覺得現在這個氛圍,簡直是婚后氛圍,和諧,好。
就算單卿山上不說,他也能覺到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并且十分篤定。
周崇笑著問。
“我們這樣像不像小兩口?”
單卿山還在心虛,“不像。”
周崇挑眉。
直接把“不”去掉。
“單老師,做飯茲拉茲拉的是真吵啊,我為什麼只能聽到你說像啊?后面你說喜歡我,我都沒聽見!”
“……”
“你再說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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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中午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