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這個人，說他有腦子，他老干些畜生事，說他沒腦子，真正嚴重的刑罰事件，他是一點兒不沾。”

霍元給了單卿山一些資料。

都是陶和其他人同進同出的照片。

“聽說他手底下不藝人，被迫上了賊船，最近有個勁頭很強的小男孩兒，祺瑞的，應該參與了不，近期會來影視城。你可以和他搭上線。”

單卿山把看過的資料都還給他。

“知道了。”

霍元又給了他幾個微型設備。

“只要你能進豪羅州，我們的人會想辦法聯系你。”

豪羅州是影視城附近最好的一家會所。

霍元：“注意安全，任何況下，把自己的安全擺在首位。你失敗了，我們還會找其他線，不用心我們。”

“好。”

霍元靜了一下說：“我在找你之前，沒聽說你有家人。”

“不是家人。”

“單麼？”

“單。”

“任務需要，相關容必須保。”

“知道了。”

單卿山和霍元分開，回到家，周崇還在裝病。

披著毯子過來接他手上的東西。

時不時咳一下。

單卿山現在沒有昨晚那樣慌張，再加上這一陣子在影視城的學習，輕而易舉就能看出周崇浮于表面的演技。

病好了。

肯定的。

周崇：“咳咳，單老師，快到新的一年了，要不要一起年？”

“還有半個多月。”

周崇就當沒聽見。

“你說，就在這兒，我們把桌子拉到這里來，離座近，我們煮火鍋吃怎麼樣？我帶點兒地道的底料來，煮鞋底都好吃的那種。我晚上來，也不耽誤你事，咳咳咳…我現在里沒味就特想這一口。”

“你在家不能吃？”

“我為什麼想和你吃，你不明白？”

單卿山一靜，轉眸看到家里的掛鉤被霸占了。

上面掛了三張卡片。

寫著——

單卿山，做我的男朋友。

幾張都一樣。

“這是什麼？”

“打卡。”

周崇說著，走到單卿山邊，寫了一張，掛上去。

“我不在，沒人說，你也能看到。”

“……”

微信上也沒說。

“忍不住了，我就掛一張。”

“……”

這才半天。

就四張了。

周崇嘆息，“好想。”

單卿山臉頰生燙。

我也好想。

-

單卿山第二天就在影視城遇到了祺瑞。

他邊的助理一眼就認出了單卿山。

他們饞單卿山上各大劇組的工作牌，因此單卿山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搭上了話，有了往來。

這事自然瞞不過陶。

陶給單卿山發消息。

【靠近我家新人做什麼？火了，你饞了？】

【單卿山，只要你想，我能把你捧得比他還火】

單卿山沒理。

沒過幾天就找來了。

話里話外還是想讓單卿山傍個有錢的，男不限，還說元旦的時候豪羅州會有酒局，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單卿山沒直接說自己想去。

那太可疑。

擒故縱了一番，陶同意他以助理份去。

不進包廂門，只在外面負責接應照顧祺瑞。

時間在元旦前一天的早上。

單卿山進去以后發現這里是一個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地方。

一樓的舞廳還有漂亮的孩子在跳鋼管舞，腰肢韌，像水蛇一樣，引得臺下呼聲連連。

往上就是一間一間的包廂。

三層以上就要收手機。

單卿山有些猶豫，“要待多久？”

陶：“怎麼？”

單卿山：“不想在這兒年。”

陶：“現在才上午八點，怎麼都不耽誤你。”

單卿山就這才把手機關機，出去。

五層是頂層大包廂，陶領著單卿山，送祺瑞上去以后。

開了個樓下包廂，一堆人坐著玩牌。

單卿山沒參與。

中間出來上廁所，突然有個服務員撞到他的上，在他的手臂上抓了一下。

單卿山垂眸，和他對上了眼神。

一瞬間就認出了彼此。

“先生，要不要一起去洗手間？”

陶倚在門框上笑。

“艷福不淺，往你懷里送。”

單卿山推開，冷淡，“我沒錢。”

陶上前，起服務員的臉。

“我給你出，瞧瞧這個臉蛋，多水靈。單卿山，你就是喜歡男的吧？這屁也翹。”

說完，往人家屁上拍了兩下，驚得他躲到單卿山后。

可憐兮兮的，“先生……”

“別欺負他。”

陶哼笑一聲。

單卿山要是和這個服務員搞上了，他樂見其。

一個人只要開始墮落，就會無窮無盡的墮落。

單卿山往廁所走。

那個服務生隨其后。

“先生……”

進了廁所，又進同一個隔間。

單卿山冷著臉。

“你不能等我上完廁所再進來？”

服務生挑眉，哪還有剛才怯懦可憐的模樣，推開隔間見沒有人，才走出去，靠在門上。

“你作還快，這就進來了？我當初為了進來，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又是培訓，又是考核。

“霍隊跟你說了吧？我會輔助你，你先當我的恩客。”

單卿山皺眉，“沒說還有這回事。”

“這也要提前說嗎？你不做我的恩客，咱倆沒點兒關系，怎麼把我帶進頂層包間？”

“你進不去？”

“我進不去。”

單卿山覺得煩躁。

他現在更關心另一件事。

“幾點了？”

這里分不清白天黑夜，連個鐘都沒有。

本沒有時間流逝的概念。

“不知道啊，上面的包廂都不允許留手機的。”他將服都給拽，頭發也弄，“對了，我文竹，文竹是我在這兒的花名。你多久？”

“……”

做臥底的都這麼野嗎？

“五分鐘夠不夠？”

“……”

“ok，那就十分鐘。”

“半個小時。”

文竹吹了一個流氓哨。

“哥哥長得好就算了，還這麼猛啊？撿到大寶貝了。”

單卿山推開門去洗手。

“組織怎麼放心讓你來？”

文竹拽了拽自己的領，得意地朝他拋眼。

“我已經在這兒做了銷冠。實力，不必多說。”

“……”

過了半個小時，單卿山領著文竹回去。

出去前，文竹還把自己的臉蛋拍紅，裝出|滿臉的樣子。

他又變怯懦黏人的樣子，拽著單卿山的袖，小聲地問。

“先生，能買瓶酒嗎？”

單卿山：“……”

“先生是覺得我剛才的表現不好嗎？”

好一個銷冠。

自己人都坑。

陶咬著煙笑得不懷好意，大手一揮，幫單卿山買了一瓶價格不算低的酒。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上終于傳來散場的消息。

單卿山領著文竹上去。

兩個人都被擋在門外，什麼都看不到。

下樓拿到手機，單卿山才發現八點了。

手機里有一條接一條的消息。

【單老師，我到了，你什麼時候下班？】

【我先準備一下食材】

【準備好了】

[照片]

【你怎麼還不回來？】

【我炒個飯吧，防止咱倆火鍋吃不飽】

【你怎麼還不回來？】

【單卿山，看到給我回電話】

【飯店老板說你今天都沒去】

【你去哪了？】

【手機為什麼關機？】

【單老師，對不起，我要查你，就今天這一次】

看到最后一條，單卿山似有所，抬眸看向外面。

周崇站在不起眼的暗，和他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