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卿山臉“噌”的一下子紅了,屋子里開著空調都讓他渾燥熱。
他罵了周崇一句,恨不得直接把蠟燭往蛋糕上一,讓他就這麼將就用。
周崇笑意慵懶,目狎昵又深沉。
只要對上仿佛就會被他的視線纏上,拉近,被他用眼神親吻。
單卿山躲開他的視線,“我先去洗澡。”
“急什麼?”周崇不讓他走。
拉過碗。
周崇壞笑,“我都不急。”
“我不是。”誰著急那個!
周崇當然知道,拉著他的手。
“陪我。”
碗里的面條是單卿山提前買回來的,長長的一,堆在碗底,上面臥了一個煎蛋和兩片火。
周崇夾了一片火喂給他,然后一邊吃面,一邊看他。
屋子里的燈溫和平靜,一如月,一如周崇的心。
“好吃。”
周崇心滿意足。
“還是你做的好吃。”
“有誰給你做過?”
“我自己。”
周崇把碗收起來,刷干凈,放好,干凈手上的水珠才去牽卿山小寶的手。
“我們該進屋了。”
單卿山耳朵一紅,故意放慢腳步。
“你做得很難吃嗎?”
周崇配合著他拖延的腳步,笑睨著他害的臉,毫不遮掩地欣賞他可的小心思。
再拖也躲不過去。
“很難吃,這輩子都不想自己煮長壽面吃了。”
“你廚藝還可以,家里讓你學的?”
周崇噎了一下,含糊道:“不是,自學的。”
“怎麼想起來學這個?”
“做飯不好吃。”
“哦,那……”單卿山思索。
周崇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等他,等他,等他。
單卿山:“我看周朔除了上學,業余要學的東西多的,你小時候也這麼辛苦嗎?”
“談不上辛苦,會從興趣的開始學。我小時候最開始想學的是跳傘,年紀太小學不了。”
“那先學的什麼?”
“先學的騎馬,你想學嗎?”
單卿山沒防備,一腳踩進坑里。
“嗯,難嗎?”
“有一點兒,不如先學騎我?”
單卿山一僵。
周崇徹底忍不住,牽著他的手,哈哈大笑。
“我老婆想著能拖一刻就是一刻,多說點,多聊點,也許就能讓我忘了騎我這件事。現在好了,又應我一回,徹底逃不掉了。”
單卿山被穿,又又臊又生氣,可得讓周崇忍不住湊過去親他。
“小把戲不。”
“到底是誰小把戲多?”
不聲地繞回來,害他一腳踩到坑里。
周崇把人摔到的大床上。
單卿山被摔懵一瞬,正要起,就被欺下來的周崇摁著肩膀回床里吻。
一邊吻,一邊求他。
單卿山不住,捂著他的眼睛。
退步,“那你別看我。”
“行!”
有什麼不行的!
只要騎了,這次看不了,難道下次還看不到?
再說了,卿山小寶的手又不是焊死在他眼睛上,顛兩下不就撒手了?
周崇心里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
視覺被剝奪,其他就無限放大。
他能清楚的覺到卿山小寶按在口上的手,力氣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覺,或者說,他本就不想抗拒,順從地躺在床上。
“別看我。”
聲音微,的。
估計臉也是紅的,漂亮的眼睛會像盛著春水一般人。
周崇忍不住手上單卿山的。
細膩。
雖然還沒發生,但腦海里已經有畫面了。
狀似明月泛云河,如輕風流波。
熱猛地沖上腦門,呼吸都變得重急促。
快來!快來!
不要憐惜他!
單卿山卻在這個時候離開了……
離開了?
覆在眼睛上的手都收走了。
“老婆?”
單卿山回眸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周崇有點看不懂。
直到單卿山說——
“你流鼻了。”
周崇一。
我靠!
真的!
單卿山了紙捂在他鼻子上。
“頭稍微抬一點。”
周崇依言稍稍抬頭,用紙巾捂著鼻子,視線跟著單卿山走。
看他微蹙著眉檢查他的鼻子,然后去拿一點兒冰塊給他冰敷。等他況稍微好轉了,躺在了他的邊……
就這麼躺下了……
躺下了……
“就這樣結束了啊?”
他的快樂就這麼飛走了?
“不然?”
單卿山目嘲弄,明明白白寫著“出息”。
周崇有被嘲諷到,“意外。”
單卿山:“別心虛。”
周崇只能認了,嘆息,“我也就這點出息了,要不我們練練?總有一天我能克服的。”
單卿山眼里的嘲弄慢慢化了笑。
周崇:“別笑。”
單卿山作對似的“嗤”地一聲徹底笑開。
笑如花綻。
周崇呆呆地看著,覺鼻又有往外飆的跡象。
看了看紙巾。
沒有。
止住了。
他把紙巾一扔,撲到單卿山上瘋吻一通,惡狠狠地,“笑我,親死你!”
單卿山忍著,笑意卻從眼睛里跑出來。
難掩溫。
“生日快樂。”
這一句比任何人說得都好聽!
周崇就跟被勾了魂一樣,溫地親親他的眼睛,往下親他的鼻尖,了他的。
“再試試。”
-
第二天是周崇的生日宴,在家里辦。
周崇不能缺席,只能大晚上開車帶卿山小寶回去。
了秋,夜里涼。
周崇把車停穩,用一條薄毯把人裹好,從車里面抱出來。
單卿山累壞了,抱來抱去的都沒醒。
于士還沒睡,敷著面下來拿東西,正撞上。
大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個事。
沒眼看,沒眼看,沒眼看。
“你就這麼過生日?”
周崇得意,幸福,滿。
“嗯。”
“你過生日可真費人。”
周崇沒理會于士的吐槽,抱著單卿山趕上樓,打開自己臥室的門,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自己的床上。
胳膊還沒走,懷里的人被驚,側了側,手臂下意識地摟在了周崇的脖子上,整個人都到他懷里。
迷蒙著睜開眼睛。
“生日快樂。”
周崇一下子就栽了。
親親他的耳朵。
“嗯,我很快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