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做主,把自己的生日宴推遲了一天。
生日當天,準確地來說是生日的前一天,中秋節當天,周崇和單卿山從周家出來,進了自家家門,周崇反手就把門關上,并且反鎖了。
“咔噠”一聲。
單卿山鞋的作微微一頓,看向他。
周崇靠在門上,堵著門,朝他笑。
羊虎口。
單卿山:“……”
單卿山:“不怕腎虛嗎?”
“要不你努力努力,把我搞腎虛?”
周崇走到他的面前,低下頭,在他的上了,聲音放輕,呼吸也放輕了。
“哥哥,能不能做到?會不會哭鼻子?”
周崇的臉匿在玄關的燈后,更顯深邃溫。
橫豎是躲不過去。
“哭了的話,能不能停下?”
周崇角忍不住揚起,“不能,你哭起來好漂亮,我忍不住。”
“流氓。”
周崇笑著他的雙眼,偏過頭,蹭了蹭他的,將他的蹭開了一條,便忍不住鉆進去,心跳又快又重,鼓噪著耳,卻又奇妙的在上爬過一陣陣令人麻的。
單卿山閉上眼睛,認命般地攥住他的襟,又順勢環上他的脖頸。
他微著問他,“只要這個嗎?”
周家的大爺生日只是這樣,未免太過簡單。
比起他為他準備的生日都差上一大截。
周崇的心下來,抵著他的額頭,看他被吻紅的眼睛,微著的。用全心信賴的,漾著春水般的眼眸著他,簡直像一只把自己送到虎口的小白兔。
這只可憐的兔子還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糟糕的事。
“你愿意?*翻也行?”
“……死變態。”
單卿山推開他往屋里走。
外面明月高懸,月如水。
在周家和父母,周朔,還有卿山小寶一起,賞過月了。
現在看又是另一種覺。
“其實我想要的已經得到了。”
單卿山轉眸看向他。
周崇在月下笑意溫。
“小時候別人都說我的生日是最占便宜的,因為今天是團圓的日子,而明天的月亮還會更圓。”
遇到了卿山小寶以后,周崇想:都是假的。
小寶不肯和他回家,算什麼團團圓圓。
可今天,他們在家里,一起吃的午飯,一起吃的晚飯,一起看月亮,一起吃月餅。
于士今年買的月餅特別難吃。
卿山小寶咬了一口實在是吃不慣,艱難咽下去,又不肯丟掉,覺得浪費,往他盤子里塞。
周崇被他的小作萌得神魂顛倒。
心甘愿地吃了一大口。
然后發現,真他媽的難吃!
月餅刺客!
于士能買到這麼難吃的月餅,也是人才!
卿山小寶見他難以下咽,又把自己那份月餅拿回去,被周崇握住手阻止了。
“太難吃了,你別吃。”
“你行嗎?”
“我…應該。”
單卿山果斷收回手,“那你吃。”
“……”
不是應該再拉扯兩個回合嗎?
周崇鼓起勇氣拿起月餅,又放下,實在是忍不住,笑倒在單卿山上。
“怎麼辦啊?真的好難吃。”
雖然很難吃,但周崇想要的就是這樣子的中秋。
想要的就是一起過完中秋,再一起過生日。
單卿山在他的眼睛里,意識到了他的想法,臉頰微熱,心口暖洋洋的。
周崇又湊過來親他,摟著他的腰,在灑滿月的臺上,不斷地加深這個吻,著他的耳朵,喊老婆,喊寶貝。
呢喃著說:“想一起過中秋,在一起過生日。”
單卿山輕輕“嗯”了一聲。
周崇心澎拜,一看時間快到零點了。
“煮碗長壽面?”
“現在?”
“你明早又起不來。”
周崇意有所指。
“……王八蛋。”
上這樣說,還是走進廚房。
拿了面,又打開冰箱,問他要加什麼。
周崇還在想,單卿山問了他幾個。
周崇“噗嗤”一聲笑出來,反問:“小寶,你確定要我吃那麼飽?”
吃飽了,力氣大。
單卿山面上一燙,拿了一顆蛋,關上冰箱門。
狗東西,只配吃蛋!
周崇笑著靠在冰箱上。
生氣了,都還給他蛋吃。
他好他!
周崇忍不住得寸進尺,“我想再加兩片火。”
單卿山瞥去警告一眼。
“自己拿。”
周崇打開冰箱,意外看到里面有盒蛋糕,不大,也就六寸的樣子。
盒子上面有金的英文字。
周崇認識這家蛋糕,以diy出名。
周崇拿了火出來,“冰箱里的蛋糕,你做的?”
單卿山顯然沒想到他會發現,煎蛋的作微微一頓,沒反駁。
周崇放下火,雀躍不已。
“我現在就想吃。”
“你晚上要吃多?”
周崇一想,也是。
可這蛋糕是卿山小寶親手做的欸!
他第一次……
也不一定,也許上輩子的蛋糕都是卿山小寶自己做的,沒有告訴他。
周崇看著那個蛋糕,恨不得抱到懷里親一口!
很快他就想到了辦法。
躍躍試,“我抹你上吃。”
“……”
單卿山耳尖飄紅,把蛋糕拿出來。
“現在吃!”
周崇笑得想死,偏頭在單卿山臉頰上親了一口,小心翼翼地打開蛋糕,像對待什麼稀世文。
蛋糕很漂亮,上面還放了模樣可的小餅干人,兩個手拉著手。
周崇舍不得吃了,舉起手機對著蛋糕左拍右拍。
單卿山面都煮好了,回頭看到這個人還趴著看蛋糕。
“你吃不吃?”
“我舍不得。”
單卿山坐下,聲音跟著落寞,“以前,我沒有給你買過嗎?”
“有。”
“……那你這個樣子是干什麼?”
搞得單卿山以為他上輩子連塊蛋糕都舍不得給這個人買。
周崇:“就是舍不得。”
“以后還會有,有什麼舍不得的?”
單卿山拿過刀,干脆利落地切了一塊,推過去。
周崇看著蛋糕。
“我覺得你說得對,但是……我還沒許愿。”
“……”
空氣凝固。
單卿山默默地把蛋糕挪回去,左右端詳,想把蛋糕修復原來的樣子。
但是不行,就算能把油抹平了,想想有點兒不太吉利。
單卿山歉意地看向周崇。
“我再給你買一個。”用來許愿。
周崇表委屈。
單卿山看了他一會兒,道:“有什麼要求,提。”
周崇眼睛里的委屈,慢慢退去,變了忍的笑意,最后徹底放棄偽裝,笑得蔫壞,帶著點兒黃的戲謔。
無聲地說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