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臨走前,周董道:“記得和單卿山說一聲,今天我和一助說話的時候,他也在,想攔我,他擔心你。”
當時要不是袁特助把人勸住了,這戲估計開場就得砸單卿山那,演不下去。
周董不希自己給單卿山留下惡公公的印象。
周崇角翹起來。
“那可不,畢竟是要結婚的關系,我要沒了,他就得守寡。”
周董:“……”
第四十遍了。
而且重點在這兒?
重點是告訴單卿山,他們在演戲。
周崇回到家,單卿山已經從醫院回來。
灰的家居服被他穿出高級冷淡的,漂亮得舉起手機就能拍出大片。
單卿山這邊冷淡了,周崇冷不了一點兒,恨不得沖上去把那件家居服給撕了。
“回來了?”單卿山聽到開門聲,放下書起,“叔叔說你什麼了?”
周崇等人走近了,迫不及待地將人撈在懷里,近一步抵到墻壁上,讓人無路可退,把他困在懷里吻。
親過的人總是很容易被挑起的。
尤其對方是自己喜歡的人。
尤其對方還特別會親。
充滿侵略和占有的深吻過后,又是讓人心肝直的溫纏吻,從流連到鎖骨,親一親,一,咬一咬。
單卿山在他懷里得像是沒骨頭,得厲害。
隔著膛著的兩顆心臟,跳都很快,完全有在門口就搞起來的架勢。
單卿山含帶怯,沒把人推開,有一點點的期待。
周崇卻停了,鉆到單卿山的肩窩里,繼續剛才的話題,毫不留地往他親爸上潑臟水。
“我被罵慘了。”
說了他那一句,也算罵。
在他眼里就是慘,特別特別慘!
的退去,單卿山毫不猶豫地選擇——
相信他!
疚又心疼。
“都是為了我。”
周崇抬起頭,目和。
“我又不后悔。”
單卿山的心怦怦加速跳了幾下,就被這個人鉆了空子,掀了角,手了進來。
剛平復下去的覺,瞬間被帶起。
周崇聲音曖昧。
“老婆,我需要和心靈的安,要不然,定個婚期也可以。”
-
周崇都還沒有到二十歲,正式婚期自然是沒有辦法定下來的。
周崇就想辦個訂婚宴。
日子還沒選,消息已經被周崇散播出去。
八月底一個外國商人舉辦的晚宴上,就有人聊到了這件事。
無非是覺得新奇,難以置信。
有錢人玩得花,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都是常態。有兩三個合心意的小兒更是司空見慣,其中也不乏男通吃的。
但沒有人會把同人,搬到明面上。
有人問:“周董難道真的要讓這個孩子進門?玩玩可以,也別太過火了。現在外面可都傳遍了,周崇要和一個男人結婚。”
有人道:“年紀輕,喜歡一個就覺得這輩子都會是這麼一個了。實際上,這種事誰都說不好,也許今天還喜歡得不得了,明天就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
在他們這種圈子里,這種況屢見不鮮。
“更何況是這種窮鄉僻壤出來的窮小子。別到時候,周家一顆心掏了出去,被一個窮小子玩弄掌。”
周董道:“單卿山這個孩子,不會的。”
“那要是以后你家公子后悔了,怎麼辦?這世上可沒有后悔藥可賣。到時候男人領進門了,笑話大家都看了,路可是走不回去了。”
周董眉宇一,“笑話?”
有人立刻打圓場,“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只要他們想要孩子,還可以試管。要是一拍兩散了,周董再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也不遲。或者周董也能找個家干凈清白的孩子,弄進家里,擺在那兒,充個門面,反正也就是多張的事。”
這句話一出,桌上的人紛紛附和。
圈子里多得是夫妻看似和睦,實際上各玩各的。
“周總以后要是真有需要,可以找我。”
周家的位置就是塊大。
聞著就香,誰都想咬一口。
進了門,再生下個一兒半,就算是在周家徹底站穩了腳跟。
是什麼?
這群做生意的不稀罕。
外公冷哼兩聲,“自己家的事管不完了,別人家的事在這里指手畫腳。”
桌上的人瞬間安靜如。
外公朝不遠的單卿山招招手。
單卿山看到了,上前。
周崇想跟著,被單卿山留在了原地。
單卿山走到外公的邊,恭敬有禮。
“外公。”
外公掃了一眼桌前的人,一一介紹,活似閻王點卯。
單卿山都招呼了。
外公斜了一眼不遠死死盯著這邊的周崇。
漫不經心地點了幾下手機屏幕,然后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剛剛這群人說,你就是個窮鄉僻壤出來的窮小子,要你做周崇的地下人,給周崇找個姑娘,放在明面上,充場子,你怎麼看?”
單卿山面驟沉。
剛才還覺得慈眉善目的叔叔們,現在一個個面目可憎,別有用心,豺狼虎豹,見不得人好。
他冷冷的,像是一把出鞘的刀。
“周家不需要這種方式來充場面。”
外公哼笑兩聲,“可不就是這樣。”
“周崇也不會同意,這不僅對不起我和周崇之間的,也是侮辱了那個孩子。周崇做不出來,我也做不出來。各位叔叔費心了,周崇不會放棄我。”
桌上的人啞了。
真不知道平時周崇給了這個人多安全,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
外公煽風點火,“他們還說周崇早晚有一天會后悔。”
“這個問題應該周崇來回答,但我覺得他會說他不會,我也會盡我所能,不讓他后悔。”
外公特別滿意,掃了一眼這群心思不正的人。
像個斗勝的大公。
然后淡定地把手機翻過來,掛斷了電話。
單卿山腦子“嗡”的一聲,忍著臊,轉頭。
那人站在觥籌錯的華里面,耳邊還著沒來得及放下的手機,遠遠地朝他笑。
恣意飛揚,春風得意。
明亮的眼睛好像在說——
老婆,都被我聽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