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的心驟然從高空摔落,碎了一地。
巨大的無力和絕,讓他覺得自己只是歷史長河里的一朵浪花,被海浪一推,就能輕而易舉地被拍碎在巖石上。
該發生的,到了時間節點,還是會發生。
一切不過是徒勞的掙扎。
他只是浩渺天地間的一只螻蟻,無足輕重。
心臟連著的絞痛,讓恐慌無限放大,翻涌沸騰,周崇下意識地去捉單卿山的手,要將他抓在手心。
卻撲了個空。
難以言喻的慌和沉重,在這一刻讓心臟鮮淋漓。
周崇慌忙轉頭。
在看到卿山小寶之前……手被握住了。
心口倏地,眼眶熱。
正正撞進卿山小寶的眸底,漂亮深邃宛若寒星般的眼眸里,有獨獨為他留下的,和憂心。
像一片雪花,飄進了春夜。
目相對。
周崇紅紅的眼眶,慌的眼神,劫后余生般的神,讓他看起來像一條終于等到主人的可憐小狗。
單卿山握了他的手。
周崇眼眸微,“小寶……”
“我說……”尤良盯著他們兩個握的,握得很的手,目哀怨,“這里有一個了傷的人,你們能不能別這樣?”
四目相對,纏纏綿綿。
十指相扣,都快握死扣。
能不能考慮一下他?
單卿山臉一熱,手上剛剛瀉了一點兒力,就被周崇用更大的力氣握住。
單卿山就沒了。
周崇:“你先起來,我們進屋。”
尤良站起。
周崇打開門,“那天回來不還是好好的?”
單卿山:“陸家的事你告訴了?”
“嗯,一下子接不了,昨天就和我分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今天約我見面,就說分手……說不想留在這里了,覺得家里這種作好惡心,想走。也不想看到我們,說是,看到我們就會想起這件事。”
這是選擇逃避,能理解。
周崇在意的是,“你現在什麼覺?”
“現在嗎?”
“嗯。”
“好麻。”
周崇:“……”
單卿山:“……”
尤良扶著墻捶,“我在外面坐好久了,你們都不回來。”
周崇:“多半是廢了,截肢吧。”
尤良驚恐驚恐驚恐。
“哥,我已經失去了,你怎麼忍心讓我再失去!”
單卿山看了尤良一眼,覺得他神狀態良好,轉進屋,換服準備做晚飯。
出來的時候,周崇已經拉著尤良坐在沙發上,還給他放了一瓶飲料。
周崇:“有說去哪里嗎?”
尤良搖頭,“覺可能會去國外。說沒有什麼信任的人了,給了我一盒金條,我替保管。等事徹底過去了,會想辦法聯系我,我再寄給。”
周崇沉。
倒是聰明。
陸家這個況倒閉是遲早的事,轉移資產,跑路是最明智的做法。
“金條你放哪兒了?”
“我本來想放我哥的保險箱,可是我打不開,就在院子里挖了個坑,埋了。”
“……”好,也算是個地方。
“埋得時候,沒人看到吧?”
“我傻嗎?我埋的!還做了點蔽手段。”
周崇點頭。
金條都是次要的。
比起這些,周崇更擔心尤良會因為失,出去搞,把自己搞虛了,然后吃藥,再走上一世的老路。
“你和到哪一步了?”
“分手了啊!”分手這一步啊!
周崇直接問:“你們有沒有上過床?”
尤良瞬間臉紅,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我們都沒有親過!”
周崇略略松了一口氣。
“這次分手很明顯是家庭的原因,還是喜歡你,不然也不會給你一盒金子。”
尤良:“我知道,我就是好難過。”
“別難過,大多數人的初總是難以圓滿,很正常。有哥呢,以后我和你嫂子都留意著,給你找好的!你不是喜歡大的嗎?哥給你找!”
尤良蔫的,“我現在就喜歡這一個。”
周崇靜了片刻,決定曲線救國。
低聲音,“哥問你件事,你*一次多久?最高紀錄。”
尤良一臉詫異,然后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可以說這個的年紀了。
小聲說:“半個小時。”
“這麼厲害?”
“很厲害嗎?”
周崇狠狠點贊,“很強,金字塔塔尖懂麼?保持住,不要搞,不要吃藥,糟蹋你這個牛的子!”
哪有男人不聽這個?
尤良喜悅不住。
“比你還久嗎?”
周崇:“……”
周崇:“差不多吧,我稍微遜一點點。”
尤良眼睛都放。
他居然在這個賽道打敗了他哥?!
“真噠?”
周崇咬牙,狠狠點頭。
“……真的。”
兄弟做到他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
周崇:“你要是搞,就要被哥甩到后了。”
“我不搞,我不是那種人。”
尤良反抓住周崇的胳膊,“哥,你是不是縱過度,所以才比我時間短的?你這樣不行,我嫂子吃不飽怎麼辦?”
“……”不用你心。
“吃不飽可能會去外面吃。”
“……”
卿山小寶風評被害。
周崇后悔,他為什麼要撒這種謊騙這個傻?
笑一下蒜了。
“哥,你別不當回事。我和陸璐往沒多久,分開了我都這麼難過。你那麼嫂子,他要是出去吃了,你肯定選擇原諒他!到時候沸羊羊來了,都得在你頭上吃一口!”
尤良一臉“很嚴重的”!
“……”
周崇默念:都是為了兄弟的命,都是為了兄弟的命,都是為了兄弟的命。
單卿山看了一眼客廳的兩個人。
尤良明顯緒轉好。
倒是周崇不知道為什麼一臉無語和忍耐。
“尤良,糖醋小排吃不吃?”
“吃!”
尤良大聲回答完畢,又低聲音。
“嫂子都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哥,我就要這個嫂子,就要這個,就要這個!你千萬記得!拉高時長,狠狠喂飽他!”
“……”
“我會幫你的!”尤良握拳,自信放芒。“咱們先定個小目標,打敗我!”
周崇:“……”
真是個活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