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干脆告訴尤良,我是重生的,把他以后凄慘的下場告訴他,怎麼樣?”
單卿山問:“要不要我給你買個喇叭?”
周崇眼睛里泛起笑意,“我本以為這事兒我會和你拉扯上三天三夜,心里都在后悔沒背個六合彩號碼來讓你相信,沒想到你接得好快。”他才代了那麼一點兒。
“……”
周崇代的很糙,有很多細節他想問。
可周崇才說了那麼一點,就哭得那麼真實。
芥麥枕頭都能發芽。
單卿山不想他再哭。
“說了,我相信你。”
周崇眉開眼笑。
這樣最好。
他不想說太多,不想要卿山小寶的愧疚。
上輩子的苦,就讓有記憶的人來承擔,他的小寶負責快樂就好。
“你這不是相信我。”周崇湊近,鼻尖若即若離,呼吸融間有熱的氣息,“你是我。”
“……”
單卿山別開臉,懶得理他。
周崇:“既然重生不能說,那放假我們一起聚個餐?我倆夫夫齊心,其利斷金。”
單卿山覺得他的目的在這兒。
“下次直接說。”
“那我安排一下工作,我們去爬山,帶你去看日出。”
“好。”
-
爬山那天,晚霞滿天。
兩組人在山腳下匯合,然后再往山上爬。
周崇經常鍛煉,單卿山農村干活力好,兩個人爬山毫不費勁。
但尤良,不如他朋友,還逞強要拿行李。
“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的。”
周崇站在臺階上,笑,“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單卿山踢了他一腳,下去幫尤良分擔了一點。
尤良地快要落淚。
“嫂子,還是你好。”
周崇“嘖”了一聲,從單卿山手上拿過尤良的東西。
“最后不還是我拿。”他哪舍得讓卿山小寶額外負重。
尤良給了周崇一個鄙視的表。
單卿山又從尤良那里拿走了一點兒輕的,和周崇先一步上山頂,把帳篷給搭好了。等搭好了,兩個人又下去接尤良。
尤良被陸璐半摟半抱帶上來。
周崇上前接過尤良,低聲。
“你真廢,真的。”
尤良一句完整的都說不出來,上了山頂就一屁坐下了。
旁邊的陸璐笑盈盈地看著他,從包里拿出了礦泉水,還心地擰開遞給了尤良。
聲音溫,“喝點水吧。”
周崇拉著單卿山,“走吧,走吧,我們別打擾了,我帶你去逛逛。”
“這沒有其他游客。”
“自家度假村,哪來的其他游客。”
單卿山一噎。
周崇回看了一眼尤良,正和陸璐對視,笑容甜,眼神溫。他帶單卿山往邊上走了兩步,確定看不見了,才說。
“沒人,親一會兒?”
單卿山:“……”
單卿山:“我去看看尤良,他那邊還要搭帳篷。”
周崇只能抬腳跟過去。
心里道:晚上睡一個帳篷,我看你往哪里跑!
尤良帳篷不大,手能力也不強,
沒有單卿山和周崇,本搭不起來。
反倒是陸璐,有模有樣。
尤良見周崇和單卿山幫他,轉頭就去和陸璐男搭配。
陸璐說什麼,他都點頭。
圍著陸璐忙,但不知道在忙什麼。
家養的小狗都沒他這麼聽話。
單卿山收回視線。
原來還想不通,現在明白了。
“你倆不愧是好朋友。”
周崇把帳篷支起來,“哪一樣?明顯他老婆更厲害。老婆強,則老公平躺。我老婆……明顯不如。”
單卿山直接把尤良的小枕頭砸周崇上。
周崇笑嘻嘻地接了,扔進尤良的小帳篷里,把人拉到自己帳篷前頭,拿驅蚊水給他噴。
噴完單卿山,再噴自己,然后丟給了尤良。
低聲音,對單卿山道。
“他越這樣,我越擔心。”
“擔心也沒用,你總不能時時刻刻在他邊當電燈泡。”
單卿山說完,看到陸璐過來還驅蚊水,便止住了話音。
陸璐笑容甜,“剛剛爬山都沒怎麼說上話,我們班里超多人喜歡你!周崇,有這麼帥的老婆你好有福氣。”
周崇點贊。
“你說得對。”
陸璐沒有停留,又回到尤良邊。
周崇:“夸我們。”
所以?
“不壞。”
“……”
周崇笑著單卿山的手。
“不過,看起來也很喜歡尤良。估計上輩子是因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分開了。得越深,傷得也就越深。”
單卿山沉默片刻,想到了周崇的上。
周崇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到了哪里。
連忙擺出委屈臉,“我也傷得特別特別深,你一會兒在帳篷里親親我。”
前半句,單卿山面容微。
后半句,單卿山鐵石心腸。
“你要不去和尤良睡吧。他睡眠質量好,你打算盤,吵不醒他。”
周崇差點兒笑瘋。
四個人看了一會兒星星,就進帳篷休息,為明天早起做準備。
周崇見卿山小寶和陸璐都進了帳篷,神兮兮地把尤良到跟前,反手一個小方片。
尤良大驚失,慌忙摁住周崇的手,把東西捂得嚴嚴實實的。
周崇樂了,笑得有點兒。
“良兒,該踏上大人的階梯了。”
“我不是那種人!”
“可以是。”
“我不是,你快拿回去!我,你帶耳塞了嗎?我給陸璐拿一個,要不你倆晚上小點聲也行。”
周崇“哈?”了一聲。
“我不是那種人。”
尤良指著他手里的小方片。
證據確鑿,你還不是?
周崇:“一次手套。”
尤良:“……”
好氣,但從小就打不過他哥。
周崇見尤良沒學壞,沒什麼歪心思,放下了老父親的心,回了自己的帳篷。
卿山小寶已經躺下了,估計是在裝睡。
周崇鉆進被窩里,心滿意足地上去,抱住了單卿山,頭埋進單卿山的脖頸,吸貓似的,狠吸兩口,無比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卿山小寶。”
單卿山臉一燙,翻背對著他。
心臟跳得很快。
耳邊是周崇熱卻又平穩的呼吸。
單卿山視線無意識地落在一點,出神片刻,又翻過把自己進了他的懷里,微微抬頭在周崇的上親了兩下。
——“我也傷得特別特別深,你一會兒在帳篷里親親我。”
周崇在黑夜里,和單卿山的目對視幾秒鐘,在他害要避開的時候,輕笑出聲,在他上蹭了蹭。
“哥哥,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