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死死盯著外公的眼睛，不放過他臉上一一毫的表。

“你做了什麼？”

既然被發現了，外公也就沒有必要再瞞。

“沒做什麼。我只是安排了一個人，在他的邊照顧他，多余的作一個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單卿山自己的選擇。你可以去查。”

周崇面鐵青，怒意翻涌。

“你裝病，騙我來，就是為了這個？外公，路走窄了。你的私人機長呢？我要回去。”

“他會走向別人，本原因，就是不你。你難道忘記你小姨了嗎？”

于欣雅有個親妹妹，只小兩歲。

大學的時候被個一窮二白的渣男騙人，騙心，稀里糊涂地當了人家空殼公司的法人，稀里糊涂地背上了一屁的債，險些獄，大打擊，一病不起，沒到二十歲就去世了。

“我只是試了試他。”

“機長在哪？”

“這點考驗他都過不去，以后怎麼和你走下去？”

“所以機長在哪？”

外公看他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氣得上頭。

“你留下來的，總有一天會離開你！”

“我沒有，我是卿山小寶得不得了的男人，他不會離開我。”

外公死死盯著他，“你既然這麼堅信，回去做什麼？你急著回去，就是你因為你自己心里就有答案！你自己也認為，他會在某一天離開你！”

周崇沉默。

外公上前一步，步履蹣跚。

“你未來的伴，可以門不當戶不對，可以是同，但不能是搖擺不堅之人！你十八了，你數得清至今為止，你遇到過多人嗎？你們以后要在一起幾十年，幾十年會發生多事？又會遇到多人？遇到多坎兒？這麼一點小小的阻礙，他都克服不了，你拿什麼來說服外公他你？讓外公放心你和他在一起？”

周崇低下頭。

忽然就像個被人破了夢，無所適從，卻還是的孩子。

“他我。”

“小崇，你是我的親外孫，我不會害你的。單卿山那個孩子我也打聽了，是不錯，但不你。他要是真的你，我不會阻攔。”

周崇一秒變臉。

多一秒都演不下去。

“這可是你說的。”

外公眼睛都瞪大了，直接破防。

“你給我下套！”

“我沒有，我真實。”

那一句，“你自己也認為，他會在某一天離開你。”太扎心了！

這也就是他親外公，換個人周崇就要上手揍了，尊老全都他媽的一邊去！

親外公不能下手，而且周崇也能覺到這事兒在外公這兒，并非沒有余地。

演他一波。

誰外公也演他。

周崇掏出手機，“只要卿山小寶是真的我，你就能老實不作妖是吧？我現在就讓你心服口服。”

“你要干什麼？”

“打電話。”

“你打算直接問？”

“那不然呢？”

外公氣得一個倒仰，“人是會撒謊的！”

“那你說怎麼證明？約我吃飯，約我看電競小組賽，我崇哥行不行？”

“不行！”

“你都能用這個確認卿山小寶移別，我不能用這個確認他我？小老頭，你講不講理？”

“……”

小老頭都出來了……

周崇思維開始發散，“你該不會想要用什麼擋刀，擋劍的橋段，或者想把我和那人一捆，搞個ab選擇題吧？”

“……”

他外孫什麼腦回路？

“你還真想啊？”

外公氣得用拐杖敲地，“我沒這麼想！”

外公踱了兩步。

“這樣，我會讓人告訴他，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如果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會把你趕出家門。”

周崇眼睛一亮，躍躍試。

“那你趕說，趕把我趕出去。”他早就想回去了！

“……”

外公一拐杖敲在周崇的小上。

“正中下懷了是吧？”

外公繼續說：“你不能走，就待在家里，我會告訴所有人，你被我關起來了。只要他能來，你們的事我就同意了。”

“你說的，不要仗著你年紀大就撒謊。”

“我說的。”

周崇手，“擊掌為證。”

外公和他擊掌。

擊完掌周崇一通電話撥出去。

外公驚疑，“你干什麼？”

周崇走遠了兩步，等電話通了，就說：“卿山小寶，你來接我，我給你買機票。”

“你個兔崽子！”

電話那邊的單卿山都能聽到外公的嚎。

他正在銀行。

聞言，回答：“走不開，不去。”

那邊沉默了，再開口明顯不高興。

“為什麼？”

外公：“拿來，我和他說。”

手機大概是換了人。

周崇的聲音遠了，“你不要說啊，小寶，我你。”

單卿山聽到了一位老人的聲音。

“單卿山是嗎？開門見山吧，我是周崇的外公，我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原因我想你應該也明白，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周崇這次飛澳，是我安排的，人我扣下了。”

“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你該知道怎麼選，怎麼做。如果周崇非要和你在一起，那他和你也會隨之失去周家支持的一切。離開了周家的庇護，你和他什麼都不是。”

背景里夾雜著“你怎麼說這麼多？”，隨后，電話被掛斷。

單卿山晚上發消息過去的時候，顯示不是好友。

估計其他聯絡方式也切斷了。

單卿山在桌前坐了好半晌，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

“黎明哥，有事嗎？”

電話那邊的唐黎明一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今天單卿山的聲音比往常冷許多，就像一把閃著銳利寒的匕首，直面門。

“小組出線賽的門票，我收到了，還以為你小打小鬧，沒想到這麼正式。我到時候一定過去，我相信會有好結果的。”

單卿山：“我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