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腦和個人能力并不沖突。”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但是人可以能既要又爽。”

外公震驚地看著他。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狂放嗎？

“你說得這什麼話？”

“實話。”

周崇一看時間差不多了，告別外公，給卿山小寶打視頻電話，電話響了一會兒，那邊才接。

單卿山剛洗過澡，頭發都還是的。

平常這個點，單卿山頭發都吹完了，干干爽爽地坐在書桌前看書。

“今天有事耽擱了？”

“嗯，學長給我推薦了兩本書，在圖書館待得久了一點。”

周崇雷達立馬就響了。

“什麼學長？”

單卿山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這個人想到什麼地方去。

“普通學長，你要不要我帶著手機在房子里轉一圈，看看藏沒藏人？”

“不用，你把服了我看看就行。”

“……”

“弟弟不白看，弟弟給你點贊。”

“滾。”

周崇默默在心里說，回去了看。

上說：“你最近是不是脾虛胃寒？”

？

周崇：“看到我你就煩。”

“胡說八道，我不知道你還會中醫？”

“聞問切，要不給你治治？”

單卿山靜等下文。

周崇：“親一口你就老實了，回去我給你好好治治這個病。”

“……”

單卿山無語，但又有點想笑。

忽然想起來，開口道：“好幾天都沒有接我電話了。”

周崇活絡的心思一下子涼了。

“給你發消息了嗎？”

“發了，經常發，還有別人給拍的照片。”

“可能，我猜……旅游嘛，累的。”

單卿山“嗯”了一聲。

周崇連忙將話題岔開，“明天我就回去了，來接我行不行？”

“我明天滿課。”

“你都不能為我翹掉兩節嗎？”

“課怎麼能翹？”

好學生單卿山理解不了。

“就當是為了我，早點見到我，我想你了，想你的風還是吹到了澳洲。”

“不行，明天下午的課很重要。”

周崇失落，但尾還沒完全垂下去又豎起來，“那就當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早點就醫。”

單卿山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

這算盤珠子能飛半個地球崩單卿山臉上。

周崇笑著改口，“我下飛機就去找你，你別再和什麼學長去圖書館了，誰都不行！”

“好。”

外公從房間門口經過，將對話聽了個徹徹底底。

和窮小子談就算了，他孫子怎麼還是被拿的那一個？

周崇臨行前，外公還在勸他去看看家世相當的孩子。

周崇連敷衍都不想，干脆了當，抱了抱外公。

“我還不穩定呢，您別添，等兩年我帶他過來，您看到他一定會喜歡他的！”

外公說什麼都沒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孫子快快樂樂上車，奔向機場，歸心似箭。

男大不中留。

-

單卿山上完上午最后一節課，幫著老師把教送回辦公室，順便了自己的匯報材料，要出辦公室的時候，又折回來，對同辦公室的專業課老師道。

“老師，我下午有點事，想請個假。”

大學的課自由度高，正兒八經這樣請假的，一年到頭沒兩個。

老師乍一聽到愣了一下。

單卿山還以為不行，補充道：“我有個親戚來這邊，人生地不，我怕他走丟，他…腦子不好。”

“哦，沒事，你去吧。”

“謝謝老師。”

單卿山查了一下澳洲那邊的天氣，回家拿了圍巾手套和大，一腦地塞進書包里，直奔機場。

下午第一節課開始前，鄭秀梅就到了京大。

家那個追星狂魔，輕輕松松就翻出來了單卿山的課表，沒想到撲了個空。課都開始了，也沒看到單卿山的影。

鄭秀梅特地請了半天假出來的，生生等到課間，詢問老師，單卿山的去向。

“他請假了。”

“那能不能給個他的聯系方式？可能有點冒昧了，但是我是他媽媽的好朋友。我手上有他媽媽的信，我想他應該看一看。”

老師上下打量了一眼。

“你住哪兒？”

“本地人。”

“那你再來吧。他天天都在這兒上課，跑不了。單卿山很火，喜歡他的小姑娘能塞三個場，還有男的用大喇叭跟他告白的，一天到晚有各種理由來找他的，學校門口的安保都因為他升級了，我不能泄學生的私給你。”

鄭秀梅無奈，只能空手而歸。

此時的單卿山已經到了機場。

周崇上飛機前給他發了消息。

單卿山怕自己和周崇錯過，給他發了個消息，告訴他自己在機場。

過了一個小時，單卿山的手機開始震。

一連好幾條消息。

單卿山還沒拿起手機，電話就打了過來。

周崇聲音急切又欣喜。

“你在哪里？你真的來了？你不是說不翹課嗎？不翹是你的謊言？還是來接我是你的謊言？”

快樂的音符簡直要飛出來。

單卿山覺得自己也有點兒被染，聲音不自覺地溫了幾分。

“我在機場。”

“啊啊啊啊！”

單卿山把手機拿遠。

炸著他耳朵了。

“果然，不才是你的謊言！”

單卿山笑罵他，“傻狗。沒有翹課，我請的假。”

“請假好，請假好。”

單卿山還聽到周朔的聲音，大概是高不夠，夠不到周崇的手機，吼出來的，“是不是哥哥？哥哥！我給你帶了禮！”

“走開。”這一句明顯是對周朔說的。

“卿山小寶，你在哪里啊？”

“我……”單卿山環顧一圈，“我對這里不太，人多的地方我不敢去。”

怕被認出來。

單卿山：“工作人員跟我說，接機到這邊就可以，不用再往前面走。”

周崇大概知道了。

“開個位置共，我去找你。”

“嗯。”

單卿山打開了位置共，看著周崇的小圖標突然加速朝自己過來。心跳忽然加快，又有些張。

過了十幾分鐘，單卿山終于看到一個年風風火火地跑出來，隨灑，張揚熱烈。

他們隔著前面接機的人，視線匯。

單卿山忽然明白了接機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