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步伐微頓,心里警惕。
不自覺攥包帶,躊躇半響,還是決定抬步繼續往上走。
季庭鶴黑眸一斂,目直直盯著,極侵略。
溫迎努力忽視他的存在,走到門口,出鑰匙正要開門,手腕就被男人一手扣住。
手臂一抖,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抵到墻壁上,宛如一只小鳥,被他圈在他輕易掌控的方寸之地。
溫迎一慌,掙扎不過,目怒瞪他:“季庭鶴,你別太過分!”
“過分?”他虎口鉗住的下頜,強制抬起,似笑非笑,“一個林放不夠,又來一個江逾白,溫迎,你當我死的嗎?”
“你都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溫迎語氣依然溫吞,卻字字致命,“季庭鶴,最初選擇跟別人訂婚的人是你!”
“……”
“訂婚的人是你,一直糾纏我不放的人也是你。”溫迎無力哀求,“季庭鶴,你到底還想怎樣?你放過我行嗎?”
“放過你?”季庭鶴冷嗤,“溫迎,你做什麼夢?”
“你——”
季庭鶴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再等我一個月。一個月后,這件事會徹底解決。”
溫迎忍不住笑:“等你和元安娜訂婚的那天嗎?”
“……”
“季庭鶴,我跟你早就結束了。”溫迎一臉決然,“所以我和誰在一起,都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好一個沒關系。”季庭鶴冷嗤,“前有梁帆,后有蕭斌,就你惹出的那些爛攤子,要不是我一直幫你兜著,你能全而退?”
“是嗎?那我得謝謝大哥在百忙之中還能兼顧到我。”
“……”
季庭鶴盯著臉上那刺眼的笑,臉冷沉。
溫迎推開他,開門進屋。
砰——!
大門關上,徹底隔絕兩人的爭執。
男人冷冷盯著那扇門,手里的煙被碎,煙尾灼燒手心,滾燙般刺痛。
季庭鶴把煙扔進垃圾桶,轉下樓。
賀征看到他下來,連忙上前:“老大,你……”
及到男人滿是戾氣的臉,他吞了吞口水,沒敢再吱聲。
季庭鶴上車,車子啟離開。
“元家的事,半個月能解決掉嗎?”
賀征驚訝:“不是要等一個月后訂婚那天才收網嗎?”
“太慢了。”
“如果這樣,那和元家的訂婚,也要提前了。”
“……”
賀征目過后視鏡,落在男人的臉上。
“老大,是……因為溫小姐嗎?”
看男人這一低氣,就知道是和溫迎又吵架了。
季庭鶴上這低氣已經持續一周了,沒人敢靠近,手下匯報工作都是膽戰心驚的,就怕惹惱這大佬,除了被罵,還有可能面臨卷鋪蓋走人的下場。
好不容易等到老大來找溫小姐,賀征還以為事能談開,那恐怖的低氣會消失。
可如今看來……
這可怕的日子,可能還要持續好長一段時間。
季庭鶴沉默,沒有回答。
-
知道江逾白在調查溫家當年的事后,這幾天溫迎一有空就去江勝律師所了解案件進展。
江逾白也不厭其煩地和討論案件。
兩人這一來一往,關系越發絡。云蔓知道他們最近來往頻繁,笑得合不攏,一度認為他們進展神速,這把穩妥了。
午時,溫迎和江逾白去餐廳吃飯。
吃飯期間,溫迎的手機震了一下。
拿出一看,才發現是日歷提醒。
今天是季庭鶴的生日。
“怎麼了?”江逾白問。
溫迎回神,收起手機:“沒事。”
他們吃完飯走出餐廳,溫迎就收到云蔓的來電。
電話一接通,云蔓就問:“迎迎,你現在是不是和江律師在一起啊?”
“嗯,怎麼了?”
“那正好,今天不是你大哥的生日嗎,老爺子人在家里舉辦了一個小生日會,你倆晚上一起回來吃頓飯。”說起江逾白,云蔓言語間都是滿意,“你不知道,老爺子聽說你和江律師的事后,特別開心,一直都想找個機會見見江律師呢!”
“媽,我和逾白哥不是那種關系,你別瞎撮合。”溫迎下意識看了江逾白一眼,“而且逾白哥很忙,沒空去。”
“再忙也不可能沒有吃飯的時間吧?”云蔓本不聽解釋,“算了,你把電話給江律師,我來和他說。”
溫迎不想給,可云蔓一直說是老爺子的意思,讓無法拒絕:“行了,我問問逾白哥,等下給你回電。”
溫迎掛斷電話,把剛才的話和江逾白說了:“逾白哥,如果你實在很忙,不去也沒關系,反正……”
“迎迎。”江逾白打斷的話,“只有我去了,他才會徹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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