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洺一直注視著走遠的陸沉宴,簡直像個為了孩子碎心的老母親。
而陸沉宴對此一無所知,只想著買了雪糕回去。
這邊的蘇嬈正拉著墨夏在找人,結果這沙灘上穿鞋的人總共就沒幾個,更別說是穿亮拖鞋的了。
兩人走走看看,這沙灘上的拖鞋除了黑就是白,數人穿著灰,就沒其他的。
遮傘下,墨青山不解的詢問老爺子,“爸,為什麼要亮的拖鞋,不說黑的?”
穿黑的人應該更多才對啊。
老爺子瞥了他一眼,覺得他一點都不上道,拿出自己的晃了晃,開口道:“因為老頭子也穿黑。”
稍微上點年紀的,都不會穿亮的東西,因為覺得不沉穩,只有那種年紀輕輕的小伙子喜歡出風頭,會穿。
他這是幫墨夏篩選掉不是這個年齡階段的男人。
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顧南霆抱著顧楠鶴在一旁聽著,心里也嘆老爺子這招真妙。
他都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老爺子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自己的拐杖,“哎,也不知道墨夏那邊況怎麼樣了。”
蘇嬈帶著墨夏找了一圈,兩人都在低頭看別人的拖鞋,連長什麼樣子都來不及看。
兜兜轉轉的好幾圈,蘇嬈這才終于看到了一雙底的亮的人字拖。
“姐,那個!”
看著那雙穿著拖鞋的白白凈凈,應該不是中老年人。
那雙停在們的不遠,在蘇嬈拍了拍墨夏的肩膀之后,那雙便轉了過來,朝著們這邊走來了。
蘇嬈心里那一個激啊,抬頭就要讓墨夏過去完任務。
誰知道剛一抬頭,就對上了陸沉宴那雙沉穩的眼睛。
蘇嬈心里咯噔一下,角的笑也僵住了。
“怎麼又是你啊!”
陸沉宴聽到這話也是一頭霧水,什麼又是他,他做什麼了?
墨夏有些喪氣,今天一共遇見了陸沉宴三次,頻率實在是太高了,覺得老天爺是在故意和作對。
“你剛剛不是沒穿拖鞋麼,怎麼現在又穿上了?”
蘇嬈剛才就沒擔心過會找到陸沉宴,因為清楚的記得剛才第一懲罰的時候,陸沉宴沒穿鞋。
可誰知道意外來得這麼突然且頻繁啊。
“我穿不穿拖鞋,好像不用跟蘇小姐報備吧。”
陸沉宴略帶調侃的話語傳來,讓蘇嬈咬了咬牙。
轉過頭看著墨夏,“走吧姐,我們去找其他人。”
陸沉宴依舊沒聽懂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麼,只覺得們奇奇怪怪的,說些他本聽不懂的話。
唯一不變的就是,墨夏還是沒看他。
不遠的司洺守了半天,好不容易見兩方終于是對上了,正打算等著看們親在一起,卻見蘇嬈又要抓著墨夏走。
不是,怎麼回事啊?!
不是說好了第一個亮拖鞋嗎,難道是他的熒橙還不夠亮眼?
;他不允許自己辛辛苦苦給陸沉宴爭取來的機會,就這麼被蘇嬈給pass了!
他大步走到了幾人的面前,攔住了蘇嬈和墨夏的去路。
“兩位,不是說好了懲罰是第一個亮拖鞋嗎,沉宴腳上的拖鞋就是亮啊!”
蘇嬈一開始還不知道這男人攔著自己干什麼。
現在一聽這話,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你們兩故意的?”
這麼弄很好玩嗎?
蘇嬈的臉沉了下去,皺眉看著司洺。
“冤枉,我不過就是路過的時候聽到了你們的游戲規則而已,難道你們玩游戲,都不需要遵守規則嗎?”
蘇嬈氣得想給這個男人一拳。
就在要手時,卻被邊的墨夏給攔下了。
“不是我們不遵守游戲規則,而是陸先生是出家人,不近。”
陸沉宴又是設呢麼都不知道的那一個,看著司洺和們理論,他下意識的也猜到了些什麼。
“司洺,你又背著我做什麼了?”
司洺哎呀一聲,走過去將他拉到了一旁,簡單的把事經過說了一遍。
陸沉宴一聽,心里冒起了一團火,正想要發作,司洺又道:“你要生我的氣也先等一會兒,莫小姐還在旁邊等著你回答呢!”
他朝著陸沉宴眉弄眼,讓陸沉宴十分頭疼。
墨夏看著他,眼里十分平靜,“陸先生,你應該要遵守佛家的規矩吧,這件事還是不麻煩你們了,免得你破戒,我還要承擔責任。”
話里不帶嘲諷,只是在陳述事實。
正想要跟蘇嬈抬腳離開,一直沉默不語的陸沉宴卻開了口。
“既然是緣,那佛祖會理解的,不過是幫墨小姐一個忙,佛祖不會怪罪。”
墨夏聞言覺得可笑極了。
當初在山上,連都沒到他,他卻說佛祖會怪罪,讓自重,但現在,自己都要親他了,他卻說是緣分?
墨夏皺眉看著陸沉宴,見他那雙暮氣沉沉的眼睛與自己對視,心里了一口無法發泄的氣。
“不用了,我們找別人就好,畢竟佛祖到底會不會怪罪,誰也不確定。”
這次墨夏沒再給司洺和陸沉宴說話的機會,甚至連蘇嬈都沒拉,抬腳就朝著另外的方向走遠。
蘇嬈跟了上去,離開時還不忘又瞪了一眼司洺。
這臭小子,真是攪屎!
陸沉宴幽幽的看著墨夏消失的背影,心沉悶,有些難以言表。
他不知道為什麼拒絕了自己之后他會那麼不舒服。
終于做到了承諾,不再對他有任何的幻想,這難道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嗎?
可為什麼現在又會到煩躁呢?
陸沉宴解釋不通,只能將其歸結于司洺背著他做了這一切,讓他有一種被蒙在鼓里的覺。
“司洺,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
如果不是司洺,他覺得他和墨夏不會偶遇這麼多次。
司洺這樣過分的參與自己和墨夏的因果,不是好事。
司洺有些委屈,“沉宴,難道你沒發現你對墨夏,沒有你說的那麼抵嗎?”
他是看出了陸沉宴對墨夏有意思,所以才想著撮合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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