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野一愣,突然就笑了。
他高興的抱起郁淺轉了兩圈,問:“郁淺淺,你是不是吃醋了?”
郁淺被他突然抱起來嚇了一跳,條件反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惹得紀清野更開心了。
翻了一個白眼,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吃醋,他就高興的恨不得手舞足蹈。
就不能尊重一下此刻這個正在吵架的氣氛。
突然就笑,突然就發癲。
紀清野把抱到帽間放在換凳上,指著打開的柜門,意味深長的說:“這個是你的服,你是不是忘記了。”
郁淺經他這麼一提,也覺得服悉,仔細分辨后,不由得僵住了。
漫長的沉默后,是無地自容的尷尬。
這服的出現,在提醒著三年前那一晚的大膽和放縱。
的臉瞬間紅了,白的十腳指頭都快能摳出一棟樓了。
“這套首飾,是去年拍賣會拍的,據說是獨一份的有價無市。那兩個包包是前年和大前年準備的,都是結婚周年紀念日禮。”
紀清野的思緒有些發散。
他準備禮的時候,這個應該收禮的人在什麼地方未知。所以這些東西放在這里,一直都沒送出去。
如今終于迎來了它的主人。
紀清野把視線回到郁淺上,略帶憂傷的補充:“郁淺淺你竟然誤會我。”
聽他說是周年禮后,郁淺低下了頭,等他說誤會他的時候,郁淺就更尷尬了。
不明白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憤怒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知錯就改是一種德。
輕聲說:“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紀清野追問,“你剛才是吃醋了?那是不是不是說明,你現在也很喜歡我。”
郁淺:“……”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高興就好。
喜歡是肯定喜歡的。
就這種長得好,材好,會做飯,會賺錢,還好哄,還會送周年紀念禮的男人,必須留著。
加下來紀清野幫一起整理行李,兩人時不時聊上兩句,倒也一片溫馨。
收拾好下樓后,餐廳里已經擺好了六菜一湯。
紀清野:“白天有個阿姨在這邊煮飯,做的味道還行。你在醫院都吃不好,回家了還是要注意營養均衡的。”
“另外每周一三五還會有鐘點工過來打掃衛生,不過他們都是在我們工作時間,所以對生活不會有什麼打擾。”
郁淺對這些很隨,回:“你安排就好。”
紀清野點了點頭,不拒絕就行。
吃完飯后,紀清野提議:“要不要出去散步?順便帶你悉一下小區的環境。”
郁淺點頭同意了,兩人各穿了件外套,打算出門的時候,紀清野又從玄關取了一件外套,提在手上。
紀清野家住的小區,是燕京的頂尖小區,比郁淺他們家的環境還好。
出了門后,他指著隔壁的房子說:“那套是我哥的婚房,不過他不住在這邊所以就一直空著。”
郁淺:“……”
這麼說,紀清野目前住的這套房子,很有可能也是家里給他準備的婚房。
“你這房子也是婚房?那我們到時候不住這邊會不會不太好?”
紀清野:“是婚房,不過是父母給準備的。到時候我們住你那邊,那是我們自己準備的房子,自己開心就好,沒什麼不好的。”
“再說了,這距離你上班的醫院太遠,確實不方便。不過它依然可以是我們的婚房。周末的時候,有空的時候,我們都可以回來住的。”
紀清野的邏輯很強,說的話也很有說服力,聽起來好像真的沒問題,郁淺就沒再說什麼了。
這邊距離上班的醫院確實遠,平時都差不多要半個來小時,趕上早晚高峰期,通勤時間就更長了。
“那住醫院那邊,會不會距離你律所太遠了?你住這邊更方便。”
紀清野:“不遠,再說了我上班遲到就遲到了,沒什麼問題。”
郁淺:“……”
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萬惡的資本家。
紀清野停下腳步,把帶出來的外套披在郁淺肩膀上,又了的鼻子,嚴肅的說:“郁淺淺,我跟你說分居你就不用想了,分居不利夫妻關系,不利家庭和諧,不利于心健康,不利于……”
分房都是權宜之計,分居夢里他都不允許發生。
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可不是為了“分”而是為了“合”,現在他連個“分”字都聽不得。
郁淺:“……”
他們手牽手漫步在小區道路上,月灑在他們上,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銀紗。
郁淺知道,紀清野已經強勢的進的地盤,并且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一點一滴的融的生活。
但奇怪的是竟然一點都不反,還莫名覺得期待。
散完步回家后,郁淺就回了房間,洗澡睡覺。
夜半時分,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目的是滿室黑暗,不見一明,
大腦還于宕機狀態,的本能促使發出了一聲大喊。
簡簡單單的一個:“啊”,把紀清野從睡夢中吵醒。
他坐起,來不及多想拖著拖鞋就跑到隔壁去開門。
門沒鎖,紀清野打開就看到床中間蜷著的一團,他按了下開燈鍵。
燈亮起的一瞬間,他的心忍不住揪了揪,床中間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此時正抱著自己膝蓋,把頭埋在上,那樣子即可憐又無助。
他快步走到床邊抱住了郁淺:“不怕,不怕,我在的,是做噩夢了嗎?”懷里的人沒反應,他就一直輕拍著的背安。
過了一會,郁淺終于抬起了頭,眼眶通紅,聲調委屈的開口控訴:“紀清野,你家沒有小夜燈,你家窗簾太遮,你家好陌生。”
一點點悉的味道都沒有。
紀清野一噎,誰家大男人還備著小夜燈,誰家臥室的窗簾不遮。
再說,他已經一周沒在家里住了,為了郁淺能住的舒服,房間也都被全部消殺過一遍,并開窗通過風,連四件套都是特意換的新買的。
“寶寶不怕啊!我明天就去買小夜燈,換新窗簾,今晚我陪著你一起睡。”
郁淺“嗯”了一聲,在紀清野的安下重新睡去。
紀清野抱著躺在懷里的人,無聲的嘆了口氣,剛才嚇得他半死。
像這種半夜突發狀況的事,多來幾次他恐怕就要英年早逝了。
沒想到被人戲稱月上仙的天才醫生,還會害怕夜晚。
他給睡著的人順了順頭發,看著乖乖巧巧的樣子,思緒越發的清明。
喝醉酒后站在門口等人,半夜三更夢中驚醒,不相信婚姻,討厭津市,厭惡陳家蘇家,還有16歲被送去醫院急救。
真不知道在父母離婚后的那幾年,這姑娘到底經歷了什麼。
紀清野心里那個想法又冒了出來,且越來越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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