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青回到自己的住所后,才想起來自己的那枚玉鎖好像落在陸家了。
當時宋季禾給松綁后,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一秒都沒敢多待,快速的離開了陸家。
宋季禾倒也沒再繼續追問,只是不知道撿到那枚玉鎖沒。
黎青青沒有宋季禾的聯系方式,雖然現在讓陸硯幫問一下那枚玉鎖的下落顯得有點不合時宜,但那枚玉鎖真的對很重要。
糾結了半天,黎青青還是給陸硯打了一個電話。
“那個……你在忙嗎?”
陸硯此時已經在準備收尾工作了,主要就是將姜家的犯罪證據全部整理到一起,其中主要是牧星羿提供的,還有自己跟秦亦川手上掌握的一些。
“怎麼啦?你那邊有問題嗎?”
陸硯一邊用肩膀夾著電話,一邊在電腦上作。
“……我剛剛在你家把我媽留給我的那個玉鎖丟了,你可以幫我問一下宋阿姨有沒有撿到嗎?”
陸硯當然也知道那個玉鎖對黎青青的重要,雖然他現在確實很忙,但還是決定先幫問問。
“好,我現在就幫你問,等我消息。”
陸硯掛了電話剛要給宋季禾打過去,沒想到宋季禾倒是先打過來了。
“喂,媽,你這個電話打的倒是巧的,青青說的玉鎖剛剛落在我們家了,你有看到嗎?”
宋季禾在電話那邊支支吾吾的遲遲沒有開口,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
陸硯察覺出的異常又問了一句,“怎麼啦?媽?”
宋季禾猶豫著:“……阿硯啊,青青的玉鎖是在我這兒,但是……”
沒有將的懷疑直接說出來,而是又問陸硯,“這枚玉鎖……真的是青青的嗎……?”
……
聽宋季禾這麼一說,陸硯這才覺哪里好像有點不對。
之前他看到黎青青的那枚玉鎖的時候覺得很眼,像是在哪里看過,當時他就想到了宋季禾好像也有一塊樣式差不多的玉鎖。
但他當時以為只是巧合,畢竟一些世家大族有個金啊、玉啊的做傳家寶很常見。
但現在宋季禾竟然特意問起這麼玉鎖,那這里面蘊含的意義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陸硯聲音有點飄忽的問:“媽,你是不是也有一塊差不多的玉鎖……?”
宋季禾在那邊深深的嘆了口氣,“這就是我想要告訴你的啊,阿硯,青青那孩子可能是……”
“媽,別說了。”陸硯邦邦的打斷了。
“這件事你先不用管,我會去調查清楚,青青的世一直都很復雜,也許這中間還有什麼誤會……”
說完陸硯沒給宋季禾再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掛斷了。
那枚玉鎖陸硯一直都記得,小時候他在宋季禾的房間玩耍,無意中發現了那枚玉鎖。
因為玉鎖的背后刻了一個字,他覺得新奇,就問宋季禾那枚玉鎖是哪里來的。
宋季禾告訴他,這是傳家的平安鎖,不過傳不傳男。
玉鎖從他太那輩傳下來的,一共有兩塊,一個刻有「寧」字,一個刻有「安」字,寓意歲寧康安。
黎青青那塊他前幾日剛看過,背面是一個「安」字,而宋季禾那塊他沒記錯的話恰恰是「寧」字……
陸硯著手機的指節微微泛白,腦中閃過一些不太好的念頭。
他屏氣凝神,立馬提醒自己,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理,等他將姜家這個心腹大患鏟除之后,再去考慮其他問題吧。
……
宋季禾凝視著那塊跟一模一樣的玉鎖,眉頭深擰。
雖然也覺得事有點太過巧合了,但分明記得有個姨媽家也姓黎……
這樣說的話,那黎青青豈不是的同輩?那跟阿硯……
哎呀,這……這不是了套了嗎?
宋季禾越想越心慌,都怪老太太生了太多子,一時還真不了解那位姨媽家的況。
但按照姓氏推算的話,黎青青確實是陸硯的長輩。
只是……這個年齡好像又有些對不上了……
也不知道那位姨母是何時生育的,家中又有幾個孩子……
宋季禾越想越,于是干脆收拾好東西重新踏上了回娘家的路,得親自回去問問的老母親。
宋季禾前腳剛離開別墅,陸明祺后腳就又回來了。
他急匆匆的上樓,看到閣樓的那個小房間的門還是關著的,似乎并沒有被暴力破壞的痕跡。
難道是陸硯故意乍他?
陸明祺來到房門前,先是將耳朵在門板上聽了聽,房間里似乎沒有任何聲音。
他沒有著急拿鑰匙開門,而是先嘗試著轉了一下門把手。
果然!
門沒鎖!
人跑了!
陸明祺打開房門只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繩子,其他什麼都沒有。
他癱的跌坐在地上,一眾叛親離的滋味涌上心頭。
陸明祺不知道黎青青是怎麼逃的,但他知道他現在唯一的籌碼也沒有了。
因為沒料到陸硯有一天連他這個親爹都不放過,所以他對他從來沒預留什麼后手。
他是貪得無厭,出賣底線換得財富,但他確實是為了陸家,為了給陸硯打下一片穩固的江山。
這中間當然也有他自己的私心,畢竟誰不向往財富和權力呢?
他最大的錯誤就是把陸硯養的太過理想化了,竟讓他一點世俗的污穢都容不下……
陸明祺失魂落魄的下了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愣神了很久。
直到一束煙花在窗外炸開他才猛然驚醒。
看著眼前空空的別墅,他突然困住了。
他斗了大半生的意義在哪里?怎麼就落到今天這個下場了?
煙火聲落幕,警笛聲響起。
陸明祺沒有逃跑,因為他知道自從他選擇跟姜家合作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今天的結局。
……
今晚被帶走調查的當然還有姜家的所有人。
牧星羿提供的證據直接又有效,加上秦亦川這麼多年積累的姜家的不大不小的黑料,所有的證據加在一起讓姜家再無翻的可能。
草菅人命、人口販賣、組織dy、境毒品易、行賄賄……姜家幾乎是無惡不作。
當然陸硯作為陸明祺的兒子和風澤的總裁同樣要接調查,但他早已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他接手風澤后的相關項目均是干干凈凈的,調查只是例行公事,至于那些歷史留問題,就要看法院怎麼判罰了。
但查封風澤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好在他早已遷移出了一部分產業,雖然量跟風澤沒法比,但這已經是他能搶救的最大限度了。
一切塵埃落定,可陸硯并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因為他知道上天可能正在跟他開一個更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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