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煜兒的聲音突然讓裴肆瑾回過神來。
煜兒抬起頭,驚羨的看著在墻頭上賞花的樓晚棠,真摯的開口道:“娘親真。”
自有記憶起,他最喜歡最在乎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娘親。
可不知為何,隨著年歲漸長,他發現娘親并不開心,也察覺到父王對娘親病態的占有和掌控。
其實娘親并沒有多自由,做什麼,吃什麼,用什麼,很多都不能由自己做主。
明明這些都是由下人來布置就行,可父王卻要一一過問,一一決定。
就連他們何時能見面,都是有時間限制的。
也就只有他的妹妹予安,能在母親邊待久一點。
所以當見到樓晚棠如此開心的笑容時,他是真的替高興,也覺得這樣的娘親更。
但父王卻要出現,是要進去。
裴肆瑾低頭看了煜兒一眼,冷聲道:“今日見完你母妃,就回去復習功課,不可纏著。”
說完,裴肆瑾快步的走進院子里。
院子,小予安在下面看得眼熱,不甘心的喊道:“娘親,快帶我上去,我也要抱抱。”
本來喜歡貓咪的看到這只小貓居然占據了屬于的位置,一下子就不喜歡它了。
樓晚棠上來之后才發現這里還是蠻高的,有些糾結該不該帶小予安上去時。
一道冷冽的聲音忽然想起:“都聚在這里做什麼?”
話音一落,裴肆瑾那高大的影忽然踏進了院子里,隨著他的出現,院子的氣氛變得莫名的張了起來。
迫隨之而來。
連帶著樓晚棠懷中的小貓都不咕嚕了,警惕的看著裴肆瑾。
樓晚棠笑容一頓,看著冷著臉走過來的裴肆瑾,心中不安。
裴肆瑾本就不喜歡做有一點危險的事,如今親眼看到,說不定要生氣。
裴肆瑾果真是不悅的,看到旁邊的梯子,又看著墻頭上的樓晚棠,對著下人怒斥道:“誰搬來的梯子?還讓王妃爬上去,要是摔了你們誰擔當得起?”
“王爺恕罪。”丫鬟們跪了一地,小玉大著膽子回道:“是奴婢搬來的,奴婢們會仔細著,絕不會讓王妃摔下來的。”
小玉十分恐懼,可這些年來伺候在樓晚棠邊,樓晚棠雖然是份尊貴的王妃,可一點架子也沒有,對們這些丫鬟極好。
就連出嫁,都備了厚的嫁妝。
為奴為婢,本就艱辛,可們在王妃的庇護下,卻過著比尋常人還要幸福的生活。
所以就算是被罰,只要常年郁郁寡歡的王妃能夠高興,也愿意擔下一切。
裴肆瑾黑著臉,正想開口讓去領罰時,樓晚棠忽然開口道:“不關們的事。”
見裴肆瑾看過來,樓晚棠嘆氣道:“夫君,與們無關,是我非要上來,們不能違抗我的命令才這樣做,如果你要罰,那就罰我吧。”
“我怎麼舍得罰你。”裴肆瑾蹙眉,知道樓晚棠不愿看下人罰,但如果這次就這麼輕輕過去了,還有下次的話。
下次樓晚棠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傷,那他豈不是要急壞。
但現在最要的是要把樓晚棠抱下來。
裴肆瑾用上輕功,一下子來到樓晚棠的邊,正想手,但小貓似乎到了威脅,頓時對著裴肆瑾哈氣,出爪子就要抓他。
樓晚棠怕小貓真抓傷裴肆瑾,要是抓到了,這只小貓就危險了。
趕阻止:“別!”
然而下一秒,小貓沒來得及收回去的爪子,瞬間抓破了的手,鮮頓時流了出來。
“夫人!”
裴肆瑾趕拉起的手,小貓已經快速的從樓晚棠懷里離開,但似乎察覺到自己抓錯了人,回頭看了一眼,但還是害怕裴肆瑾,沿著墻頭跑開了。
這只小貓抓得不是很嚴重,但樓晚棠的手背還是被抓破了三道痕,在白的上格外的顯眼。
“該死!”裴肆瑾怒罵一聲,抱著樓晚棠下來,喊道:“大夫過來!”
煜兒和小予安也被嚇到了,從未見過裴肆瑾這麼生氣過,而且更擔心樓晚棠的傷,邁著小短飛快來到樓晚棠邊。
“娘親,娘親,你沒事吧?”
樓晚棠剛被放在椅子上坐著,小予安就過來抱住的,眼淚汪汪的看著那傷口。
“娘親疼嗎?都怪予安不聽話,非要去見那只小貓。”
如果不是要去抓,娘親也不會突然想爬上墻頭看花,還抱著貓。
煜兒此時也跟著說道:“以后,娘親還是不要做危險的事了。”
在這一刻,煜兒和小予安突然就明白了,難怪父王對娘親掌控這麼多,原來看傷,是這麼難的覺。
他們以后,也不能再讓娘親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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