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殺陸北淮,但會給他一個教訓。
在四年前,陸北淮敗下陣來,當時裴肆瑾并未借用其他人,只是與他單獨對戰。
但他還是贏了。
可如今,陸北淮相信自己不會再輸。
而且,如果能殺了裴肆瑾......
不,不行,他是煜兒的父親,他不能那樣做。
“夫君!”樓晚棠聽他們要決斗,瞬間想起當年的事,恐懼不住的在心底浮現。
當時就是裴肆瑾忍不住屢次拒絕,在見到對陸北淮如此護,只對他出笑容時,徹底不忍了。
他當場就直接手,要陸北淮和他死斗,這一場決戰,只有生死,沒有輸贏。
當時陸北淮遠不是裴肆瑾的對手,哪怕他豁出命,也只能敗下陣來。
裴肆瑾是絕對不會讓樓晚棠喜歡的男人活下來,所以在打敗他后,正要一劍將他斃命。
但樓晚棠擋在了他面前,答應了他的一切條件,才讓陸北淮活了下來。
那天的場景,是想想對于樓晚棠來說都是噩夢。
如今不想再看到陸北淮瀕死的模樣。
樓晚棠一把抱住裴肆瑾,知道自己的力量對于裴肆瑾來說,不過是蜉蝣之力,可絕不能讓他們真的打起來。
“我只是誤了這里,剛好見到了他而已,我就是想急著去找你,才站不穩被他好心拉住,夫君,你信我,不要再做出讓自己傷的事好嗎?”
“你究竟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他傷!”裴肆瑾突然低吼了一聲,雙目赤紅的看著樓晚棠,滿眼的不甘。
樓晚棠的阻擾,對于他來說,不過是想要護著陸北淮而已。
他已經忍不住了,是來到云城,多次見到跟陸北淮之間的牽扯,換做是以前,他早就殺了陸北淮了。
可他為了樓晚棠,為了不讓更討厭自己,為了更加緩和他們之間的關系,一直忍著。
但樓晚棠為什麼,還要來見陸北淮,還要護著他!
樓晚棠見裴肆瑾執意如此,也紅了眼眶,“我是擔心......”
話還沒說完,一道驚訝的聲音忽然響起:“誒?堂姐你怎麼真的來這里了?”
樓晚棠愣了一下,轉頭看過去,看到了樓秋雙走了進來。
怎麼會在這?
樓晚棠怎麼都想不明白樓秋雙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樓秋雙像是沒察覺到這里劍拔弩張的氣氛,過來說道:“我記得陸公子在這艘船上,因為堂姐你之前跟陸公子十分要好,我想陸公子來了,你應該會同他見面,所以就告訴了你陸公子在這艘船上。”
“可是又想到堂姐應該會和王爺在一起才對,想著我應該是多了,便來看看,沒想到堂姐你真的......”
樓秋雙為難的看著樓晚棠,隨后看向裴肆瑾說道:“王爺,我想堂姐應該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和曾經的友人敘敘舊。”
這一番話里的意思,要是聽不懂,那就是傻子了。
“你何時跟我說過陸北淮在這里?”樓晚棠冷冷地看著,徹底明白過來了,原來樓秋雙是給下了圈套。
雖然神拙劣,誰都能聽出來不懷好意,可對于在吃醋中的男人來說,十分管用。
而且不管怎麼樣,樓晚棠“私自”見了外男的事,還是被裴肆瑾親眼看到了。
樓秋雙無辜道:“我是說過的,堂姐,你忘了今天我來找過你嗎?”
“可我跟你本沒有說什麼話,你故意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堂姐,我也只是好心,你怎麼能如此兇我?”樓秋雙像是被傷到了,委屈的看著裴肆瑾,朝他靠近。
可憐兮兮的說道:“王爺,我也只是為了堂姐好,還請王爺評評理。”
將自己最弱的姿態出來,心想這一次,絕對能讓樓晚棠翻不了。
然而剛靠近裴肆瑾,一把泛著寒的利劍猛地朝著斬了下來。
“啊!”樓秋雙驚一聲,差點被殺死的恐懼讓一屁坐到地上,幾縷頭發瞬間被鋒利的刀刃砍斷,就差那麼一點,整個腦袋都要被割下來。
樓秋雙驚恐不已,渾抖著,幾乎連說話都無法控制,看著裴肆瑾整個人都要暈過去。
裴肆瑾眼神冰冷,看著像是在一個惡心的蒼蠅,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還敢算計本王的王妃,你找死!”
說著,他就要一劍刺死這個煩人的蒼蠅。
然而樓秋雙像是立刻驚醒了一下,或許是死亡的恐懼讓腦袋一熱,也顧不得害怕裴肆瑾,撕心裂肺的喊道:“王爺,您護著又如何,可永遠都不你,你可知,手上時刻佩戴著的手鐲,是誰人的贈予!”
裴肆瑾的劍一頓,沒能立刻將殺了。
見他沒下手,樓秋雙就知道他果真在乎這個。
繼續不要命的說道:“王爺不知道吧,堂姐和陸公子自小青梅竹馬,都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如今嫁給了您,卻日日佩戴著陸公子贈送的手鐲,那可是他們的定信!”
“不是!”
“這不是。”
樓晚棠和陸北淮的聲音同時響起,語氣中并沒有被破的慌張,像是十分堅定這不是他們的定信。
樓晚棠下意識的握住了手中的鐲子,這個鐲子的確不是陸北淮送的,他送給的東西,大部分都被裴肆瑾奪走丟掉。
從進王府開始,上的東西,幾乎都被他給全然換了下來。
只有這個鐲子在的哀求下才留了下來,娘親在小時候高燒一直未退的時候,親自去寺廟,一拜一叩首,將額頭磕得青紫,才求得的手鐲,說是能給護一生平安。
也在戴了這個手鐲之后,高燒確實退了,在那之后,再也沒有生過幾乎要命的大病。
所以這個鐲子對來說意義非凡,心疼娘親為做的一切,所以萬分珍重著。
可樓秋雙的話,很有可能會讓裴肆瑾誤解,將的鐲子給丟掉!
裴肆瑾絕對干得出來!
樓晚棠驚慌的看著沉沉地朝看來的裴肆瑾,搖頭哀求道:“夫君,這是我娘親為我求來的,不是他送的,你信我。”
可的哀求,在裴肆瑾看來,不過是想要護著陸北淮送的定信而已。
不然怎麼會如此看重!
“我想信,可夫人你一次次讓我失,我不會再信了!”
話音一落,裴肆瑾突然抓起的手,強行將鐲子下,狠狠地往地上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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