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那……臣來服侍公主。……
趙明臻又開始懷念公主府的大床了。
又寬又大, 躺七八個都綽綽有餘;木料也是挑細選的,睡覺的時候能聞到安神的木質芬芳;被褥更是香香,每天都有婢為熏好。
而現在這張床……
盡管燕渠作放輕了,還是聽見下, 發出了一聲可疑的吱呀。
“會塌嗎?”
趙明臻小心翼翼地往裏靠了靠。
眼見都要懸空掉下去了, 燕渠眼疾手快, 把一把撈了回來。
“塌倒是不會,就是楔得不太結實。”
只是這麽一撈, 的腦袋完全就枕在他的胳膊上了。
燕渠還在思忖,要不要把重新放好, 結果趙明臻已經心安理得抓著他的胳膊當枕頭,側過來躺好了。
甚至還催促他:“快點, 該睡了。”
燕渠就著的姿勢側躺下,道:“臣還以為,長公主會很不習慣。”
即使他是主帥,這軍帳中的條件也非常有限,又或者說,整個北境, 能比得上公主府的宅邸,恐怕都難找。
趙明臻剛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 在黑夜裏閃著亮晶晶的:“你知道我從京城趕過來,花了多久嗎?二十一天!”
那確實是非常辛苦了。
燕渠沒忍住, 擡手輕輕攏了一把的頭發。
怪不得兩腮上的都瘦了下去,下也變得尖尖的,人看著心疼。
也不知是他作太輕,沒有察覺,還是察覺了也沒抗拒, 總之,繼續說了下去。
“我都要顛散架了,白天趕路辛苦就算了,有時晚上落腳的那驛館,簡直……還不如就地紮營的時候。”
燕渠低聲附和:“可以想象。”
也怪不得連這矮榻都能接了,想來是有前面更惡劣的環境做對比。
趙明臻靠在他大臂上嘟囔:“要不是有要事在……”
雖說著該睡了,但看起來并無睡意,顯然是到了新環境的新鮮勁還沒過。
燕渠其實和其他人一樣有些好奇,于是問道:“此番和談,陛下怎麽會派公主來?”
自小便養尊優,出過最遠的門,大概也就是游獵去京郊;從前涉及的政治活,也多是以“太子姐姐”這個份參與的。
趙明臻沒回答,燕渠以為是自己問得唐突,垂眼去看臂彎裏的是什麽表。
結果正好看到出食指,審慎地、往他口了。
燕渠:……
察覺到男人的沉默,似乎還在低頭看,趙明臻作一頓,卻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地又了兩下。
倒打一耙:“誰你離本宮這麽近的。”
飽滿的都快臉上了,一下怎麽了!
刻意胡攪蠻纏,想來是因為行程的目的,不便告訴他了。
燕渠心下微黯,也沒追問,只微微昂起頭,用下頜去的發頂:“可我還想更近一點。”
被出了點真東西之後,這的死男人總算是能張了。趙明臻鼻子出氣哼了一聲,卻也順著他的作,往他上又靠近了一點。
這駙馬的臂膀,靠著倒是很人安心呢。
明明此刻帳外風雪聲聲,臥下的這張矮榻也不甚牢靠。
“不只是皇帝的意思。”在他口說:“我自己也想走這一趟。”
燕渠本已經閉上了眼,聞言,不由緩緩擡眸道:“長公主主要來?”
“是呀,但你可別自作多,我不是為了你來的。”
燕渠本還沒有這麽想——或者說也不敢這麽想,但聽這麽一說,反而拿下蹭了蹭的頭發,促狹地道:“好。臣知道了,長公主絕不是為了臣來的。”
趙明臻撇了撇。
確實不是為了燕渠而來,這世上還沒有一個人,值得這樣千裏奔襲,但是來的路上,想到北境有他在,到底還是踏實不。
“烏爾霄汗國想要議和,這個使臣的份就不能太低,否則顯得我們大梁沒誠意。算來算去,本宮的份最合適了。”
“而且……”頓了頓,眼中有夜也掩藏不了的神采:“使臣持節,本就代表著一種權力。在離京之前,在我長公主的份以外,還額外被加封了鴻臚使的職。”
毫不避諱地在他面前展示權與野心,隨即又問道:“對了,這次的和談,為主帥,你有什麽想法沒有?出于局勢,有沒有一定要咬死讓他們接的條件?”
雖然在離京前,該商定的都和皇帝商定了,但的況,還是要據前線的實際來。
確定要在這種時候談公事嗎?
燕渠沉默一瞬,還是答道:“北狄的萬俟浚必須給我們。”
趙明臻思忖片刻,問道:“他很危險嗎?還是說這些年在戰場結的仇太深,要殺了他告北境軍民?”
“不只是。”燕渠與解釋:“北狄是我們的法,實際上,是由大小多個部落聚的。”
“讓他們凝聚在一起的,是他們部落共同信奉的神教。這個萬俟浚是他們的神子,也正是因為他的份,他才對先後逃到烏爾霄汗國的北狄人有號召力。”
來之前,趙明臻也狠狠惡補了北境的局勢。若有所思地道:“明白了。得絕了所謂神教的傳承,才能真正防止北狄卷土重來。”
“來之前,皇帝的意思也是,我們大梁接的,必須是‘烏爾霄’的和談,而不是‘北狄’的。要烏爾霄承諾……”
還沒說完,趙明臻的話音卻戛然而止。
因為突然意識到,有東西正威脅著。
的瞳孔驀地一,下意識往後靠:“等等,你做什麽!”
一回生二回,燕渠練地把撈回了自己胳膊上,隨即用一種很無辜的語氣說了實話:“長公主這可就冤枉臣了,臣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我在說正事!”趙明臻據理力爭,只是整個人都在他懷裏,據理力爭也顯得底氣不足:“你居然……不知廉恥!”
燕渠默不作聲,只把往懷裏塞。
他不覺得有什麽好辯解的。
再清正的男人,在看到自己的妻子時,也難免會有些不堪的肖想。
何況此時溫香玉在懷,完完全全蜷在他的臂彎裏,還把一雙冰冷的腳,肆無忌憚踩在了他的肚子上。
趕在自己被他的口悶死之前,趙明臻雙手捂住臉,掙紮道:“不行,你都沒有……”
掌心下,臉已經紅得要炸了。
自己最清楚,其實也……
分開了這麽久,自然也是想的。所以在離京之前,悄悄帶上了新婚前準備了但是沒有用上的鰾綃。
但是今夜來找他,絕對不是為了……這一趟過來,就沒帶那玩意兒!
而燕渠不知道今天迎的使臣是,也不可能提前吃好藥預備上。
的“不行”,抗拒的顯然不是他本。于是燕渠心安理得地摘開了掩面的手,低下頭去吻。
早就想親了。
從踏進這座軍帳起,他就很想把押在懷裏,親得七八糟。
現在,他確實也這麽做了。
滾燙的臉頰著他,被他吻得輕連連,即使他松開,也要微微啓才能呼吸,而原本生地抵在他心口的手,更是早沒了力氣。
趙明臻心跳很快,可是眼前的男人顯然卻并未饜足,察覺到他又要展開一新的攻勢,用最後的理智,努力推開了他一點。
“不可……你再這樣唐突,本宮、本宮真要生氣了。”
說到後面,幾乎有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如果他真的敢不顧的意願,今晚過後,絕對要把他的皮剝了!
他似乎真的被斥退了些,隨即松開了扣在腰間的桎梏。
只是還不等舒一口氣,已經支起的燕渠,忽而又朝俯過來。
他溫地扣住了的一雙手腕,去吻的角,而後輕聲道:“那……臣來服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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