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被逗得噗嗤一聲：“算了吧。山姆又沒給我打錢，我才不幫這種上市公司資本家打免費廣告。”

趙靜希無語：“那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約小帥哥。”

這話引起了錢多多的好奇。狐疑：“哪個小帥哥？”

趙靜希笑得神，輕聲：“一個民謠歌手，弟弟。在酒吧認識的。”

“不是吧，我的姐妹。”錢多多瞠目，“我這兒剛開始軍訓生活，你就談男朋友了？”

“欸，注意你的用詞，不是男朋友。”趙靜希強調，“只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曖昧對象。”

趙靜希和錢多多雖然是至好友，但兩人的觀有本質區別。

得知艷海王的魚塘又多出一只歌手小魚，錢多多倒也不稀奇，只是笑笑，說：“那咱們現在就出門吧。”

趙靜希被噎了下，茫茫然：“這麼早？我還想睡到十二點直接出門吃午飯呢。”

“那太晚了。”錢多多說，“我下午還有事，得早點回軍區。”

“又說。才第一天，你能有什麼事？”

錢多多想起和PLA朋友的約定，笑地回答：“回來看籃球比賽。”

*

掛斷電話，錢多多拎起自己的挎包離開宿舍樓。

循著昨晚在陸齊銘車上的記憶，穿過長廊繞過訓練場，功來到軍營大門口。

遠遠過去，崗哨的持槍士兵形筆直，像兩把直霄漢的青松，迫十足。

盡管已經做過很多次心理建設，但錢多多還是無可避免的張。暗自做了個深呼吸，從包里取出應卡片在手上，朝大門走去。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注意到錢多多走近，哨兵和門崗值班室里的士兵都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沒有多余反應。

錢多多抑著張心緒，將卡片應區。

“滴——錢多多你好，請通行。”

隨著冰冷的機械聲響起，人行通道的閘機門打開，懸著的心驟然一松，快步而出。

打了個網約車去山姆。

這個點兒，正是大型商超人流量的巔峰期。

玻璃幕墻折著淡金日，自門吞吐著推購車的人群。磨砂遮棚下，推薦辦理會員卡的工作人員揮舞著手中傳單，掀起細小氣流。

好一番熱鬧景象。

錢多多著包帶溜達過來，溜達過去，期間還被一個銀發老人攔住問路，滿面笑意耐心細致地解答。

在超市門口等了近二十分鐘，一道風萬種的曼妙影終于姍姍來遲，款款而至。

“拜托，我麗的趙靜希士。”錢多多說話啊語氣無奈又寵溺，佯嗔，“你那兒過來比我近得多，居然讓我等這麼久？”

“打電話那會兒我還沒起床呢。”趙靜希挽住錢多多的手臂，跟撒，“你看我妝都沒化就趕出來見你，真中的真。你原諒我一次，待會兒請你吃牛卷餅！”

錢多多斜眼瞥：“我還要喝椰子水。”

“沒問題！”

山姆是個大型倉儲式超市，地下兩層是車庫，上面兩層是賣的貨品。

兩個姑娘進門以后目的地明確，直奔食品區掃貨。

看著越堆越高的購車，錢多多不微皺眉頭，對趙靜希說：“你多買點蔬菜水果，這些速食沒什麼營養。”

“我又不像你，心靈手巧，中餐西餐甜點都會做。”趙靜希說著，又把一大盒常德牛扔進車筐，“這種速食最適合我。”

這話聽得錢多多心里不是滋味。

極輕地嘆了口氣，須臾，突發奇想地建議：“不然，你真的找個男朋友吧？”

趙靜希作僵住，轉過頭，一張花容玉貌上的表仿佛見了鬼。

“你不是說，男人就是用來暖床的工嗎？那你找個會做飯的男人，豈不是既能暖床、又能暖胃？”錢多多是真心實意為趙靜希考慮，“就當找個男保姆照顧自己。”

趙靜希挑了挑眉峰，沉數秒，道：“你別說，你這想法還有點兒可行。”

接著，趙靜希便從的香奈兒手提包里拿出手機，低頭發消息。

錢多多探頭瞧一眼，問：“你在干嘛？”

趙靜希：“問民謠弟弟會不會煮飯。”

錢多多：“……”

沉默了會兒，遲疑道：“你別怪我多。像這種沒名的民謠歌手，大部分都沒有穩定的收來源。”

“你個都沒談過的小朋友，懂什麼？找弟弟，圖的就是青春鮮的，誰在乎他有錢沒錢。”趙靜希彎起角，隨口說，“而且他寫的歌還不錯，對我胃口。我發你聽聽？”

“謝謝。不興趣。”

“切。”趙靜希翹起一食指，錢多多腦袋上，“沒勁。”

*

陪趙靜希吃完午飯又逛了兩個鐘頭，下午三點多，錢多多拎著自己的戰利品打車回石水。

山姆的椰子水清甜爽口，錢多多每次去都會買一箱。

往宿舍樓走的路上，也巧，正好遇上兩個炊事班的戰士。

“欸，錢多多老師？”穿迷彩作訓服的炊事員一愣，面上立刻展開驚喜的笑，“您剛買完東西回來嗎？”

“是的。”錢多多也笑，視線仔細在戰士年輕的臉龐上打量，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我是文浩！今天早上在食堂廚房我們見過的！浩子！”

“哦哦，我想起來了。”錢多多笑，“你好。”

“還有我，錢老師。我肖宏華！”另一個年紀更小的男孩子也出聲，豎起指頭指著自己，“你還記得我嗎？”

肖宏華，小紅花……錢多多對這個名字倒是印象頗深，點點頭：“記得。”

浩子看眼錢多多手上的大袋子，蹙眉：“這東西看著沉啊，我們幫你拿吧！”

錢多多趕拒絕：“不用不用……”

“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說著，浩子一把將塑料袋搶過去，“錢老師，你就別跟我們客氣了。”

“……好吧。”錢多多激不盡，“謝謝你們。”

就這樣，文浩和肖宏華幫著錢多多把東西提回了宿舍。

錢多多拿出五六袋黑松餅干遞給他們，說：“辛苦你們了，這個你們拿回去吃。”

“這怎麼行。”肖宏華正，“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說過，不能拿老百姓一針一線！”

錢多多：“……”

錢多多尬住，強行把幾包餅干往兩人迷彩服口袋里一塞，說：“以后大家都在炊事班干活，是并肩作戰的隊友，你們不也說我是自己人，自己人還這麼多講究嗎？拿著，不拿就是不把我當隊友。”

兩個小戰士再三推辭，拗不過，最后只能把東西收下。

錢多多這才滿意，彎彎角，想起什麼，又道：“對了，聽說你們今天有籃球賽？”

“咦？錢老師你怎麼知道？”肖宏華咧笑起來，“我們正準備往籃球館那邊走。”

錢多多隨口說：“你們也是去看肖老總打球嗎？三步上籃？”

“肖老總？”文浩撓頭，反應過來，“哦對，司令是替補，今天應該也會上場。不過，咱們可不是去看他的。”

錢多多好奇：“那你們去看誰？”

“看陸隊啊！”肖宏華兩只眼睛直放，興沖沖道，“陸隊球打得可好了，咱們這兒好多人都是他的球迷。陸隊是出了名的球商高、投籃準，三分球的命中率在80%以上。”

“這麼確？”

“八九不離十吧。”肖宏華接著道道，“前年他領隊，代表南城軍區出戰全國軍籃聯賽，打八一隊，還拿了全場最佳球員。”

錢多多挑了挑眉頭，道：“這麼厲害嗎？”

會不會太夸張。

“對呀。”肖宏華怕不信，又說，“錢老師，你待會兒有事沒？沒事的話，你跟我們一起看比賽去呀，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你們先去，我等一下就來。”錢多多說。

“好嘞。”兩個年輕戰士說說笑笑地離開。

錢多多放好品后，坐在椅子上休息了會兒，略思索，抿抿，最后拿出了幾瓶椰子水，開門離去。

*

下午四點二十分鐘，錢多多抱著椰子水來到籃球館門口。

還沒進門，門里溢出的熱流便撲面而來，取走了冬日的寒氣。

悄悄抬眼朝里，只見籃球館已經有不人，有打比賽的隊員，也有看比賽的觀眾。談聲夾雜著籃球撞擊地板的彈跳聲，聲浪一陣接一陣。

場地中央，兩個隊的球員正在做熱運。

屋開著暖氣，氣溫偏高，參賽的人員全都下了厚重的外套，只穿定制的球服，荷爾蒙氣息滲每個角落。

錢多多在門口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推門，在觀眾席隨便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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