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后,他們在黎多逗留了幾日,一起牽手走過香榭麗舍大道,在凱旋門下熱吻,驗塞納河游船,還去黎歌劇院聽了一場音樂會……
回國后銷了假,紀慈又重新投到忙碌的工作中。
婚后的日子平淡卻也甜,霍有深待紀慈仍是事事妥帖。
轉眼又是一個新年。
大年初一這天,霍有深帶著紀慈去周邊自駕游,車窗外飄著鵝大雪。
霍有深單手掌著方向盤,偏過頭看紀慈,“看什麼這麼開心?”
紀慈抬起頭,“宋琪快要回來了。”
霍有深輕笑一聲,“轉眼就兩年過去了。”
“最后一學期不用上課,準備論文答辯就行了,其實還有半年才畢業。”
霍有深手握住紀慈的手,拇指抵進的掌心挲著,“嗯。”
紀慈訂了一家民宿,霍有深跟著導航開車,到達時已近傍晚。
因為在森林里,所以周邊幾乎沒什麼吃的,這一點紀慈在做攻略的時候就了解到了。
霍有深從后備箱里拿出行李,紀慈過來幫忙一起。
食材李媽今天一大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就連鍋碗瓢盆紀慈都從家里帶出來。
兩人配合度極高,一人洗菜一人切菜,然后所有的食材一鍋燉。
白雪將山脈覆蓋,遠遠去綿延起伏間是一片凈白。
這間屋子四周均由玻璃圍繞,置于白森林間,他們坐在窗前欣賞景品嘗食。
雪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的,飯后霍有深和紀慈牽手在雪地里行走,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深陷的腳印。
“冷不冷。”兩人因為都戴了手套,所以不到彼此掌心的溫度。
紀慈搖頭,笑著說不冷。
紀慈抬頭看向霍有深,看到霍有深的視線落在不遠的一間屋子前。
一家三口正蹲在屋子的門口堆雪人,小朋友戴著紅的線帽,專注且認真地給雪人做造型。
媽媽抓起地上的雪在手心里了一個球,一擊即中爸爸的腦門,然后飛速跑走。
爸爸以最快的速度邊追邊回擊,小朋友雪人也不做了,站起拍著手喊:“媽媽加油,媽媽快跑!”
他們的笑聲悅耳也聽。
霍有深看得出神,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微微揚起的角。
紀慈的心很輕很輕地跳了一下,像平靜的湖面被扔下一個微小的石子。
天氣實在是太冷,在外頭待不了太久,霍有深也怕紀慈凍著,兩人小逛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紀慈坐在壁爐前取暖,霍有深走過來,手里端著兩杯熱紅酒,在紀慈對面坐下來,遞了一杯給紀慈。
紀慈飲一口,滿足地瞇起眼。
霍有深低笑一聲,“僅此一杯。”
“知道啦。”紀慈看他一眼,“霍有深。”
“嗯?”
“將來,你想要兒子多一些還是兒多一些?”
霍有深頓了頓,可能真的沒想過紀慈會問這個問題,他笑了笑,“怎麼突然問這個?”
紀慈仰頭又飲了一口。
霍有深蹙眉,“慢慢喝。”
紀慈指尖在酒杯上挲著,“就是想知道。”
“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孩,我都喜歡。”
“那總也會偏向哪個別多一點點的吧?”
“你呢,喜歡男孩多還是孩多?”
“霍有深,是我先問你的。”
霍有深手抵沉,然后開口:“孩。”
紀慈笑了笑,舉起杯子與他杯。
霍有深也笑,“你也是。”
紀慈點點頭。
一杯熱紅酒下肚,不醉人卻也能讓人微醺,壁爐里的柴火燒得噼啪作響,鼓噪著人的耳。
霍有深將紀慈抱起,一手托著的,邊走邊與接吻。
雪花又開始飄落,像是飛舞在林間的白仙子,仿佛將人置于純凈而寧靜的夢幻仙境中。
彼此間的呼吸灼熱重。
霍有深霸道地掠奪的呼吸,侵占的齒。
紀慈被放到床上,霍有深覆上來,鋪天蓋地的吻如同窗外的漫天飛雪一般,熱烈洶涌卻也溫。
舌尖勾纏,廝磨。
霍有深子直起一些,手去夠床頭柜的屜。
紀慈攥住他的手。
霍有深眸幽深,結滾:“怎麼了?”
紀慈將自己迎向他,抵進,“就這樣吧,霍有深。”
霍有深指尖蜷起,手臂青筋在冷白皮下快速蔓延開。
他似發的。
*
冬去春來。
這天紀慈下班去探霍敏倪,平日里親近的人同霍敏倪講話,也只是偶爾抬頭看一眼對方,可今日全程盯著紀慈,眼神始終落在的臉上。
紀慈給霍敏倪念完最后一篇散文詩,合上書,笑著說:“姑姑是不是想同我說話?”
霍敏倪只是看著紀慈許久,未說一句話,然后抬手指了指紀慈的服。
紀慈低頭看一眼,還以為服上有污漬,直到霍敏倪第二次抬起手,準確無誤地指向的肚子,紀慈愣怔一瞬。
霍敏倪眼神又落向別。
今日霍有深晚上有會議,司機劉叔來接紀慈回家,回去的路上紀慈讓劉叔繞道去一趟藥店。
回家后徑直去了洗手間,照著說明書去使用。
直到驗孕棒的兩條杠在紀慈眼前顯現,抬手捂住了。
說不上來是什麼心,驚喜也驚訝,激也無措。
拿了張紙巾將驗孕棒包好才扔進垃圾桶,打算明天去醫院驗過,百分百確定后再告訴霍有深。
翌日下班之前,驗報告單出了,等到看完全部病人,才從部通訊錄里調出一位產科同事的電話,撥過去,在電話里說明了此事。
同事剛巧還在診室,紀慈說自己直接過去。
指數尚都還算好,產科同事給開了地屈孕酮片和葉酸,讓自己再去藥店買復合維生素吃。
從醫院出來,紀慈還是覺不太真實,例假素來不太準,有時候遲個十天也是正常的,這次拖是拖了幾天,但毫無反應,也沒往懷孕這事上想。
司機劉叔一早就在附二院門口候著,見到紀慈替打開后座的門,然后才坐上駕駛室,他半回過頭問:“,直接回家嗎?”
紀慈輕笑著說:“去公司找霍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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