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黎焰辦葬禮?聽了老父親這話,黎眼睛都亮了。
一臉的驚喜:“爸,您終于承認小焰已經死了,回不來了?”
看到他臉上的喜悅,秦悅只覺得指尖兒的,好想撓花這張老臉!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禍害千年?
對,就是禍害千年,明明腦出歪眼斜生活都差點不能自理了,怎麼短短時日就恢復到這麼好?
對上秦悅想要殺人的目,黎立馬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了。
立馬調整表,裝出一臉悲傷:“爸,小焰他,真的不在了嗎?”
黎建忠咬牙,點頭,一副不愿接現實的模樣,哽咽道:“嗯,真的,不在了。”
這件事,他在福佑寺也向靈巖大師請教過。
他當時是這麼問的:‘人在下落不明的時候,幾個月生死未卜,家人不愿接他已經離去,卻又擔心他真的已經離去,沒有葬禮,沒有指引,會為孤魂野鬼,可否辦個場葬禮?若那人還活著,會不會對他不好?’
靈巖大師的回答,跟桑榆的回答大同小異:無大礙,心誠則靈。
所以,黎建忠盡量回憶黎焰剛剛失聯那段時間的心境,讓自己真流。
他的這個回答,令黎腦子里炸開了煙花。
這個‘事實’,對他而言簡直太好,有本事如何?年輕又如何?熬到最后的那個才是贏家。
想起秦悅曾經仗著生了兩個兒子的驕傲勁兒,再對比以后的孤兒寡母生活,黎恨不得仰天大笑三聲。
忍住喜悅,臉嚴肅的問秦悅:“悅兒,你也覺得焰焰不在了對吧?這個葬禮,需要大伯來幫忙辦不?”
這個時候,秦悅已經完全明白爺爺的用意了。
臉上沒了剛剛揭發黎熙瑞時的高傲與不屑,此時只剩悲傷,輕輕點了一下頭:“需要的,有勞大伯了。”
需要,簡直是太需要了。
之前還不明白爺爺為什麼突然轉變態度,這會兒都明白了,不就在這兒等著嘛!
給黎焰辦葬禮,即使是假的,和爺爺心里都會不舒服,肯定是沒法辦得好的。
但大伯不一樣啊,整個黎家,最希黎焰回不來了的就是他。
這葬禮要是給他辦,他一定辦得‘風風,熱熱鬧鬧’。
果然不出所料,看到秦悅的傷心,得了這句話,黎拍著脯說:“行,既然侄媳婦信得過大伯,這件事就給我,我一定安排得妥妥當當,給小焰風——大葬。”
說到最后四個字的時候,他還抬手假裝了眼淚。
風大葬,必須風大葬。
之前大家都覺得黎家還有個長孫,他黎沒有兒子,是接手不了黎明集團的。
現在就要向全世界宣布,黎家長孫沒了,以后黎明集團,還是得他黎說了算。
至于黎焰的兩個兒子,呵呵,路都走不穩的小娃子,不足為懼,將來長大了,要是聽話,就給他們一口黎家飯吃,要是敢跟他對著干,直接讓他們把姓都改了,滾出黎家去。
黎越想越開心,憋屈這麼久,終于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黎焰的葬禮必須辦得熱鬧,最好新聞上頭條:黎明集團董事長黎焰,英年早逝,哈哈哈哈!
看這表,黎建忠就知道蠢兒子心里想些什麼。
恨不得把他也丟河里去洗洗腦子,默念親生的:忍了!
聲音沙啞的開口道:“小,那這辦葬禮的開銷……”
黎拍著脯說:“爸您放心,小焰葬禮的一切開銷,由我出。”
秦悅抬頭,眼睛紅紅:“大伯,這怎麼好意思?”
黎豪氣的一揮手:“哎呀,小焰就跟我親兒子一樣,我們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的,錢嘛,外之,不用跟大伯客氣的!”
既然如此,秦悅便不再多說。
之前還擔心,焰焰明明活著,要裝傷心,裝難過來辦葬禮,怕自己辦不好,更怕餡。
現在有大伯全權負責,出錢又出力,那可就太好了。
瞧他這個興又豪氣的勁兒,黎建忠出言警告:“小焰是我黎家最重要的人,這個葬禮,你得好好辦,要是搞什麼小作,黎,別怪我跟你翻臉。”
黎毫不介意老父親的威脅:“爸,您放心好了,小焰是我黎家人,我怎麼可能搞什麼小作呢?”
翻譯過來就是:我怎麼可能跟個死人計較呢?
黎建忠深吸一口氣:“行了,這事給你,準備去吧!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了。”
“好好好,爸那您歇著,我這就去準備!”
請大師,算日子,搭靈堂,通知賓客,哎呀呀呀,這事還多著呢!
黎決定親力親為,彰顯他這個做大伯的,對黎焰的護,哈哈哈哈!
聽到車子離開的聲音,黎建忠臉上的憂傷才淡去了一下,對孫媳婦眨眨眼睛,用型說:搞定。
秦悅輕笑一下,對爺爺比了個大拇指:姜,還是老的辣!
從此刻起,在外人面前,要收起笑臉,配合大伯辦好這場葬禮,讓大家相信‘黎焰真的不在了。’
果然,第二天姜哲澤就找上門來了:“悅兒,外公糊涂,你是不是也跟著糊涂啊?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桑榆先生的話你忘了?他說過,小焰……”
秦耀也同來了,急忙打斷他:“哲澤!”
姜哲澤也意識到,這客廳里還有其他人,桑榆先生叮囑要保的。
秦悅起:“我們去書房說吧!”
來到書房,姜哲澤繼續激:“悅兒,怎麼就想起給小焰辦葬禮啊,桑榆先生說過他還活著的。”
“這是爺爺的意思。”
黎建忠提前給孫媳婦說過了:不管別人問什麼,都往他上推就是了,沒有人敢去質問他。
是爺爺的意思?那肯定就是怕小焰在外‘漂泊’,回不了家。
那這個姜哲澤就不說了,說另一個問題:“那這件事,為什麼要給大舅舅來辦?大舅舅他什麼心思,外公不知道,你也能不知道嗎?葬禮給他,他能辦出什麼好事兒來?說不定,背后樂得當大喜事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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