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州說了半天,一直等不到顧晚出聲,等他一看手機,顧晚早把電話掛了,氣得他直接把手機摔得稀爛,周儷送文件進來,嚇得一哆嗦,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傅云州一只手掐著腰,一只手憤怒的指著周儷,“把公司律師團里最厲害的律師上,我們去法院。”
周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傅總去法院做什麼?我們最近并沒有商務糾紛需要理。”
“……離婚,我去離婚。”傅云州一口悶氣憋著要氣死了,怒吼道,“記住,我要能打贏司的,聽到沒有。”
“好好好。”周儷終于反應過來,一口氣跑到法務部,將傅云州的訴求傳達之后,讓法務部的人自己看著辦。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一個接手的。
他們都是打商業司的,對離婚司不說一無所知,但真的不。
傅總是不是氣昏頭了。
“各位別這麼看著我,傅總的訴求其實也不難,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要贏,也就是可以離婚,但不能讓對方拿到一分錢。”周儷是站在顧月然這邊的,肯定要為顧月然著想。
顧晚想要錢,那是不可能的。
……
顧晚本以為傅云州不會來,沒想到他不僅來了,還帶了助理和整個律師團。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猴子了他家的桃。
開庭之前,傅云州攔住顧晚,眼睛氣得通紅,恨不得就在此地把顧晚辦了。
“顧晚,你要怎樣才肯撤訴?”他并不想鬧上法庭。
因為他知道,一但他們鬧上法庭,他和顧晚就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承認自己還沒有那麼喜歡顧晚,但日久生,只要顧晚再等一段時間,他一定會上。
而且,他有信心讓顧晚等。
就在傅云州自以為聰明的時候,打臉就是來得這麼快,顧晚似笑非笑地說,“撤訴是不能撤訴的,傅云州,別高看了自己。”
傅云州依舊怒氣沖沖,“顧晚,離婚了你能找一個什麼樣的?我不離婚是為你著想,為你的將來和你將來的孩子著想,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唉,我知道,你嫉妒我對月月好,可我已經保證過會一視同仁,只要月月有的,你一樣也不會。”
“夠了。”顧晚也有火氣,“別在這惡心我行嗎?傅云州,別以為人人都稀罕你,你妄想齊人之福之前,麻煩你先照一下鏡子。”
傅云州再怎麼忍耐,在這一刻也想給顧晚一點教訓。
什麼他齊人之福?
他只是想好好過日子,顧晚怎麼就不理解呢!
“顧晚,你在害怕什麼?如果你是怕月月會搶走你的地位,那你多想了,月月那麼善良,不會的。”
幾乎就在傅云州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諷刺的聲音響起。
“顧小姐說的沒錯,傅先生,你確實應該先照照鏡子,先確認自己是不是個人。”
顧晚看到來人,立馬點頭微笑,“君律說得好。”
來人正是君景,他在一邊聽了好一會兒,按理說,聽他人說話是不禮貌的,但君景實在是好奇。
能把傅氏管理得井井有條的人,腦子里裝的不應該是垃圾,偏偏這位傅總腦子里裝的全是糞。
他突然有點理解傅老爺子的所作所為了。
他要是有個這麼愚蠢的孫子,估計也想換個聰明的。
可他不是傅老爺子,沒有辦法產生共鳴。
君景笑著,朝顧晚搖頭,“只是我運氣好,剛好遇到一個豬腦子。”
顧晚噗嗤一聲笑出來,想到傅老爺子找合作的事,再看一眼傅云州,還真是應景。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不會可憐傅云州。
腳下路千條,他非要走一條最可恨的,怪得了誰。
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心有不足,力有不逮。
看著顧晚和君景離開,傅云州一拳打在墻上,用了很久才平復火燒火燎的心。
他都紆尊降貴到此等地步了,顧晚還是不肯聽話。
那好,不是要離婚嗎?
那他就離!
顧晚到時候最好別哭著求他。
“老公,對不起。”就在這時,顧月然小跑著出現在他面前,“我昨天去找晚晚姐了,不肯把協議給我,還人打我。”
昨天傅云州去找顧晚,最好是把顧晚拿走的協議哄回來。
答應得很爽快,但絕對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
反而還很期待顧晚離婚。
這不,今天就來現場觀看了。
“對不起老公,我沒能幫到你,我真的很自責。”
顧月然的眼淚落下來,恰到好的出脖子上的一圈紅痕,“我現在去找晚晚姐,我跪下求,讓……”
“你脖子是顧晚掐的?”傅云州看到顧月然脖子上的痕跡,對顧月然沒辦好事的不滿也消散無蹤,轉而是心疼,“別哭了,這事不怪你,是顧晚太不懂事,不是想離婚嗎?那我就全。”
在傅云州看不見的地方,顧月然的角勾起一抹弧度。
……
庭審開始,原本有專員想對傅云州和顧晚進行一次調解,但雙方都強烈的拒絕。
顧晚拒絕是意料之中,傅云州會拒絕,直接讓顧晚刮目相看。
這樣一來,絕對讓省去不麻煩。
進雙方舉證階段,君景直接拿出一摞足有一本新華字典那麼厚的證據,直接說明這是傅云州婚后三年在夫妻關系存續期間犯下的累累罪行,其中包括出軌,家暴,嫖*娼……
剎那間,就像一道驚雷炸響。
看著那麼一沓罪證,傅云州只覺得頭昏眼花。
心里有火燃起來席卷而來。
這火憤怒的,好像要隔空燒死顧晚。
顧晚其實也很懵,雖然是當事人,但完全就是局外人。
本不知道家暴是怎麼回事?
傅云州都不回家,哪還有家暴一說。
但總不能掀自己律師的臺子,更不能打自己的臉。
傅云州這邊,他的一整個律師團眼觀鼻鼻觀心,他們到了怒火,可他們無能為力。
對方準備得太充分了,他們卻連對方當事人什麼名字都是才從周儷那里聽來的。
更別說是可以推翻對方的證據了。
本沒有。
來的兩手空空,如今耳朵震聾。
他們現在只希對方別在拿出更讓人驚訝的證據了,要不然,他們的當事人可能會原地炸。
然而,有時候就是這麼巧合。
你不想要什麼,他偏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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