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行駛在街道上的馬車里,牧時景一把扯過喬悅凝,將圈在懷里,特意避開略略鼓起的小腹。
“為夫竟然不知道夫人口才這麼好?”
床笫之事也能張口就來,毫不見臉紅,還反將別人一軍。
喬悅凝也不見臉紅,反而眼一勾,巧笑嫣然的看向自己的男人:“還不都是夫君‘教育’有方。”
在出言為他‘報仇’時,他的心就難掩激,懷中人妻又這般如此地看著他,怎麼還能當得下去柳下惠。
正在二人吻得難舍難分之際,牧時景突然放開了,喬悅凝急促的呼吸著,怎麼了?該不會是害怕槍走火吧。
牧時景一臉戒備,目沉沉:“凝兒,別怕,有我在呢。”
不等喬悅凝反應,就聽馬車外重回的聲音十分嚴肅:“大人,保護好夫人,我們被圍了。”
老二接著道:“有弓箭手。”
喬悅凝這才意識到事究竟有多嚴峻,下意識地先捂住自己的小腹,臉很不好看。
萬萬沒有料到,南黎蕓竟然會破釜沉舟,釜底薪。
‘春風樓’可是坐落在雁城有名的花街,十分繁華街道,來往的皆是達顯貴,即便他們已經駛離‘春風樓’這趟街道,前往皇宮,所行之路也是繁華一片,店鋪林立的,只是夜晚降臨店鋪都相繼關了門,沒有了白日的熱鬧和喧囂,也沒有花街的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卻不曾想為了埋伏他們的最好地點。
此時,一陣風拂過,這街上更顯寂寥和鬼魅,讓眾人倍不安。
牧時景從腰間出劍,將喬悅凝護在后:“重回,給護龍衛信號。”
自打喬悅凝進了宮,為了皇太之后,護龍衛就沒有一整支隊伍都繼續跟著了,他們番值守在暗,保護的安全,卻也避免被旁人發現,這是的底牌,的武。
可今時不同往日,哪怕暴了這支武力高強的護龍衛也顧不得了,畢竟保護喬悅凝以及腹中的孩子才是最最要的。
生命高于一切。
“是。”重回聽到吩咐就立即從懷中掏出信號,發送至漆黑一片的夜空。
喬悅凝很快打起神,的肚子里還有一個小生命需要來保護呢。
外面傳來兵相接撞的聲響,還有人發出的悶哼和呼和之聲,牧時景與喬悅凝二人神高度集中,牧時景還在衡量死守馬車還是帶著下馬車的安全度更高的時候,的手心下卻傳來一陣輕輕蠕。
整個人都懵掉了,的小腹中竟然像是一只沉睡著的貓兒突然半瞇著眼睛翻了一個一樣,一種難掩的喜悅和親切油然而生,這一刻才真的覺到懷了孩子。
牧時景一回頭就看到溫似水,眸熠熠生輝,甚至蒙上了一層水霧,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溫暖又和的芒。
“凝兒,你......”
“時景,等我們安全了,我告訴你一個。”喬悅凝很快從這種緒里離出來,面前的危險還在等著他們,說些其他的很不是時候。
重回以及老二到老八他們八個人,皆是以一當十的好手,武功高強,黑人見刺殺無,只好讓躲在街道兩旁商鋪房頂上的弓箭手準備放箭。
重回與老二換了一個眼,重回立即跳上車椽,將韁繩握在手中:“大人護好夫人,我要駕車沖出重圍。”
不等二人回應,重回呼和一聲:“駕。”
狠狠打了馬的屁,兩匹拉車的馬痛,直接躥了出去。
喬悅凝要往仰,牧時景眼疾手快的將護在懷中,那劍也從未放下。
一支支羽箭像落雨一般朝著馬車急速而來,老二幾人手持刀劍護在馬車周圍,上下翻飛,避免羽箭馬車,也給重回駕車爭取逃離的時間,護好主子二人才是他們應盡的職責。
“老五!!!”
一支羽箭快速朝著老五的后心而來,老三發現時已經快要中了,高喊出聲心中驚慌,也是為了提醒。
老五聽到提醒,回頭一看已經來不及打掉,只能歪了一下子,讓其中自己的肩膀,之后便一把將羽箭的箭尾砍斷,留箭頭在肩膀中。
這些背著箭矢的黑人快速跟著馬車在房頂上移,一箭又一箭快速出,訓練十分有素,老二七人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
馬車的狀況也不是很好,遠遠看去像是一只刺猬一般,馬車里面的牧時景與喬悅凝的前也散落著被牧時景砍斷的羽箭,幸而二人無人傷,重回的左邊手臂也被箭矢劃傷。
黑人竟逐漸占據了優勢,而牧時景他們這邊的上風在兩匹馬被箭矢中,轟然倒地,牧時景攬著喬悅凝的腰破馬車頂而出時,徹底終結。
他們沒有了馬車的庇護,只能單純的人力殺出重圍,又或者今晚要代在這里了。
牧時景和喬悅凝落地,重回以及老二他們迅速圍靠過來,將二人包圍在中心位置,手持明晃晃的大刀的黑人們再次圍了上來,準備與房頂上的隊友聯合絞殺這些人。
而他們的任務目標已經出現在他們所有人的眼中了,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護龍衛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到,而他們這邊除了老二、牧時景,其余幾人多多都了傷,屬老五最為嚴重,留著箭矢的肩膀還在順著手指往下滴。
牧時景只能做最壞的打算:“凝兒,我為你殺出一條路,你不要回頭只管跑,找個偏僻的地方盡量躲起來,除了咱們自己人找你,誰喚你都不要出現。”
“時景,我不會跑也不能跑,莫要忘了,你的孩子還在我的肚子里呢。”
他們想要拿走的命是我,不是你們,你想用命換我和孩子一條生路,我也可以用命換你們大家一條生路。
更何況若真的頭也不回的逃命去了,的孩子還能保住麼?能不能活也是不確定的。
喬悅凝目堅定的著牧時景:“別忘記,大禹還有咱們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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