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殿所有人心里翻涌,也顧不上爭吵了。
禹文帝沉著嗓子:“快宣。”
信使面見禹文帝將信呈上:“陛下,南疆使臣前來朝拜,關將軍趕八百里加急送信回來,請陛下早做準備。”
“朕已知曉,退下吧。”
禹文帝拆開信封,是關將軍的親筆信,寫信時南疆使臣團已經出發了,其中南疆攝政王親自前來,與此同時還有一位在南疆呼聲很高的郡主一同前來了。
難道懷善真的是南疆皇的幺,唯一的兒?
禹文帝看向下面的幾位臣子:“諸位卿都聽到了,南疆使臣不日到達,此次前來的除了南疆攝政王,還有南疆儲君呼聲最高的那位郡主,其他的事先放放,好好招待南疆使臣團才是最要的。
我們與南疆進水不犯河水多年,若是能是兩國一直和平相,讓兩國界的百姓不必提心吊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才是你們最該考慮的事。
也該想想如何向南疆展現我大禹的大國風范,讓他們心甘愿的臣服才是目前最最要的事。”
錢大人還是不死心:“陛下,可懷善郡主一事關乎百姓,怎可輕易放下?”
“陛下,錢大人言之有理,那些孩子在他們心中代表的就是自己,陛下還應當妥善理,避免民心所失啊!”
“幾位大人如此急切的想要給懷善郡主定罪,究竟是何緣由?難不連給京兆尹查清真相的時間都沒有了,如此迫不及待,本有權懷疑你們的用心。”
定國公覺得自己也得說上兩句,不然跟兒子、兒媳說起來,顯得怪沒用的。
禹文帝也不想跟他們虛與委蛇了,南疆時辰進京才是大事,若喬悅凝真的是南疆未來的儲君,那麼他也需要多多尋思利弊。
“幾位卿言之有理,既然如此著大理寺卿百里銘去京兆尹府衙監督此案,無論結果如何,凡是對那些孩出手之人當嚴懲。”
“陛下英明。”
幾位臣子紛紛俯首彎腰,這結果不如預期,可對對方也沒有便宜之,勉強算能差了。
只要是坐實了喬悅凝販賣的罪證,就再也無翻的可能了,而這就不是他們能手的范疇了。
定國公牧嚴與喬方占也隨著贊嘆‘陛下英明’,禹文帝可沒說要嚴懲的是喬悅凝,全看個人怎麼理解了。
百里銘手拿圣旨帶著大理寺的幾位手下出現在京兆尹府衙,府衙外所有的百姓幾乎是半趴在地上的,頭都不敢抬一下。
今日算是開了眼了,郡主、首輔、大理寺卿這幾位貴人一下子都見到了,既然圣上已經下了圣旨,說要嚴懲,那他們在門口等著看就好了。
那可是大理寺的人啊。
京兆尹命人搬了把椅子放在了他的旁邊,讓百里銘坐下,牧時景坐在了一旁,而喬慕華則是像普通百姓一般站在了門口。
高娘子重新被帶了上來,喬悅凝也調整好自己的緒走了出來,二人一跪一站在大堂上。
百里銘那張娃娃臉很欺騙,面帶笑容就顯得十分人畜無害,他拍了一下驚堂木,笑著著低頭的高娘子:“高氏抬起頭來。”
待抬起頭,百里銘才問道:“你今日擊鼓狀告當今懷善郡主,說表面行善暗地里買賣孩,我看了之前的證詞,你說你親耳聽到幾人談是要將們都賣進花樓換銀子,請問你可是見到了那幾個人的臉?
你又可曾見到他們將裝有的馬車趕到了花樓?
他們賣給了哪個花樓?
而后馬車又趕到了哪里?”
高氏雖然有些哆嗦,但是說話還是清晰的:“因為當時天太黑了,民婦又害怕被發現所以沒有看到他們的長相,只是躲在暗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親眼見他們扛著孩子們放進馬車,只是背影,等馬車駛離民婦害怕被人發現就趕回家了。
至于是否真的被賣了,被賣到哪里,民婦也不知道,只是全憑親耳聽到的話作答。”
百里銘也不說他信了還是沒信,反而轉移了話題:“高氏,你在‘大同之家’做工有一段時間了,可曾見過郡主?”
高氏點頭:“見過。”
“郡主對孩子們怎麼樣?孩子們與郡主關系如何?郡主對你們‘大同之家’里的所有人態度如何?”
“郡主對孩子們很好,孩子們與都很親近,十分親切的都喊郡主‘姐姐’,而郡主對我們這些做工的人態度也很友好,每個人都很喜歡郡主。”
“那你覺得郡主會將們給賣了麼?”
高氏思路很清晰:“正是因為這樣,民婦才覺得難以置信,郡主平日里對孩子們和老人都毫不吝嗇,吃喝上面比農婦家中還好,有有菜,孩子們被養的白皙、健康起來,民婦不得不懷疑郡主的真正用心啊。”
“高氏,據本所知,你嫁給你相公多年無所出,被婆母磋磨,相公不待見你,他們對你改變態度是在你進‘大同之家’做工以后,你是雇傭工,是簽了雇傭合同的,剛開始試用的時候是每日都發工錢五百文,現在你拿的是月銀,每月半兩銀子對吧?
本可有說錯?”
“沒有。”
“既然如此,懷善郡主算是你的恩人,救你出火坑的人對吧?那你狀告郡主不就是恩將仇報麼?你就沒有多想一想,你的相公和婆母沒有阻攔你麼?
畢竟郡主一出事,這半兩銀子的伙計可就再也找不到了,他們可不是像你這般深明大義的人!”
百里銘一改之前和煦的模樣,目猶如寒冰,帶著仿佛能看人心所想的犀利。
高娘子不敢與其對視,連忙低下了頭,手藏在袖下,不停地掐著自己的指尖,這一切的作在百里銘的眼中都無所遁形。
“高氏回答本的問題!
為何你偏偏要在前日傍晚在食堂吃過晚飯后才提出告假?本就是有所準備為何還會落下東西要回去取?不如你來告訴本大人‘大同之家’前院所住大多是習武之人卻在你進門時毫無反應,沒人知曉?
說!”
“大人,大人,這都是郡主所為,與民婦無關啊,民婦只是不忍心孩子們在那種地方苦,才想要求京兆尹大人將孩子們救回來的,大人,民婦沒有其他心思的啊。”
百里銘輕嗤一聲:“那你可否告訴本大人,你的公婆和相公去了哪里?
高氏,你家中早已人去樓空,難不他們將你扔下搬走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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