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順王爺與喬悅凝腳前腳后進來的,喬悅凝進來的時候偏殿里禹文帝和皇后娘娘都坐在主位上,文武將自分站兩側,和順王府的三人也都站在中央靠前的位置。
喬悅凝上還穿著昨晚的那件服,胳膊上被鞭子打的一下痕跡還在,眼瞼有些青黑,臉有些蒼白,輕盈的子看起來弱如扶柳:“懷善見過陛下,見過義母。”
好一個婉約的病人。
皇后一看喬悅凝的樣子,就有些著急:“小李子也太不會辦事兒了,你病了就不必來了,什麼事兒有義母和陛下在呢,都能解決的。”
禹文帝順著皇后的話說:“來人,快給懷善縣主賜座。”
喬悅凝謝恩但拒絕了:“懷善并無大礙,只是熬了一夜沒有休息,讓義母擔心了,是懷善的不是。
陛下傳召我等進宮,無非是為了懷善昨晚之事,在沒有定下對錯之前,懷善也不好當著大家落座。”
禹文帝看向喬悅凝。目中皆是滿意,懂得進退和分寸,怎麼都想不出如此出格的事是能做出來的。
和順王府來了三人,喬悅凝一人對上略顯勢單力薄,喬方占扯著自己的兒子朝禹文帝行了禮后,就站到喬悅凝旁去了。
定國公牧嚴一看,這怎麼能了他呢,喬悅凝現在可是他牧家的兒媳婦,然后也站到了喬悅凝旁去了。
要不就說文狡詐,全上下七八百個心眼子,他們可是親家,想給孩子撐腰,怎麼就不能扯上他一起呢。
看看自己兒媳這邊四個人,那邊三個,嗯,順眼多了。
禹文帝瞬間頭大,文武百團戰剛剛避免了,怎麼這會兒要變兩家人打架了,這對陣的氣勢瞬間拉滿了。
“既然都到了,那不如就說說昨晚發生了何事,究竟是為何。”
和順王妃怕喬悅凝搶在前頭,哭哭唧唧地跪倒在地:“陛下,皇后娘娘,要為我們王府做主啊。”
著手帕的手出食指來指向站在一旁的喬悅凝:“就是啊,帶著十個護衛、四個奴婢,‘哐哐’幾下王府的大門就整個倒在地上了,帶著人堂而皇之的走進我們王府,還打傷了王府的所有侍衛和小廝。
這哪里是京城貴婦,這分明是活的土匪啊。
態度強,一字一句都是侮辱、挑釁,晴是不忍看臣妾辱才狠心出手教訓的,不過才揮了一下鞭子,太子殿下就將帶走了,可憐我們和順王府到現在還沒有府門,侍衛小廝全都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呀。
求陛下主持公道。”
禹晴也跪倒在地,學著母妃的模樣,拿著帕子裝作拭淚:“懷善縣主口出狂言、目中無人,扔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子在晴和母妃腳下,說是修門和給王府侍衛拿藥的,這也太侮辱人了,晴自小備陛下和皇后娘娘寵,哪曾過這樣的委屈。”
禹文帝看著像是還沒睡醒的和順王爺:“和順王,如何說?太子殿下說你昨日也在府上,你對此事如何看?”
跪趴著的和順王妃聞言皺起了眉頭,心里直嘀咕,這圣上到底想作甚,和晴說的很清楚了,為何非要問自家王爺呢。
昨日太子殿下也是,王爺從不管王府的事,京中誰不知道和順王府是的一言堂。
和順王爺彎腰拱手行禮:“陛下,臣弟昨晚就說了,這是小兒家的恩怨你拆了我家的門,我打了你一下,這事兒就算扯平了。
沒想到懷善縣主能將此事鬧得如此之大,不就是打上和順王府、害和順王府損失了些面子麼,您知臣弟素來喜歡風花雪月,不過問這無關的事,所以在臣弟眼中都不算事。
王府又不差銀子,自己重修安裝個新的便是了,那些侍衛是我王府的人,自是由王府給他們請醫熬藥。”
和順王妃仰頭著王爺,一行清淚順著臉頰落:“王爺,您就是心太善了,人善被人欺啊王爺!”
和順王面帶笑容,從容中著堅定:“夫人,我們是皇室中人,要襟大度,為人表率。”
喬悅凝聽了之后差點笑噴了,這位王爺腦子里怕是缺點什麼,想要耍心眼子又怕被別人發現,說話,誤導眾人視線,可惜,圣上可是從一眾皇子中殺出來的繼承者,什麼看不明白。
禹文帝表未變,轉而問道喬悅凝:“懷善,和順王府眾人說詞你也聽到了,你有何想要說的?”
喬悅凝見圣上未用‘辯解’二字,就知道他看明白這位王爺了。
哭,誰還不會。
喬悅凝做出一副大驚失、搖搖墜的模樣,急的往日那雙明亮的眸子都氤氳出無數淚,‘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面向禹文帝:“陛下,懷善不善言辭,可不能任他們這般顛倒黑白,冤枉了懷善是小,帶累了義母就是懷善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也不用帕子遮掩,就任那淚珠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人落淚除了賞心悅目,還有更多的就是生出憐惜來,要是換作自己的兒、夫人這般,也定要與順和王府爭上一爭、鬧上一鬧的。
別人不說,皇后就先心了:“好孩子,你快起來,義母不會怪你的,快別哭了,陛下定會主持公道的。”
皇后沒有明著告訴喬悅凝,陛下一定會為主持公道,但自己站在這邊,那公道也會隨著圣上站在這邊的。
只管大大方方將事復述清楚即可。
太子禹寒川那眼睛都快看直了,昨晚那活的土匪模樣,現在換了一枝梨花春帶雨的模樣。
牧時景牧首輔可真是有‘福氣’。
禹文帝也大手一揮:“你們也都起來吧,站著回話。”
和順王爺將王妃和禹晴攙扶起來。
喬悅凝也被大哥喬慕華攙扶了一下就站了起來:“陛下,他們都只提懷善打上門去,卻毫不提讓懷善如此怒發沖冠的理由。
恐怕他們的心里也是虛的,知道自己站不住理,說出來還要陛下的斥責,索顛倒黑白,冤枉懷善。
陛下可否恩準懷善問王爺幾個問題?”
“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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