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時景離開的第二天早上,喬悅凝起了一個大早,要去往北城的‘大同之家’,迎接孩子們的到來。
才吃過早飯,牧蘇氏就過來了。
牧蘇氏還未坐下,就聽有丫鬟來報,說是喬府夫人來了,跟著喬張氏就進來了。
喬悅凝都驚呆了,這是發生什麼不知道的大事兒了。
先看向牧蘇氏:“娘。”
又看向喬張氏:“娘。”
“您們兩位娘親今日是約好了來找我的?這是有事兒?”
牧蘇氏:“親家母有話跟凝兒說,我就先回去了。”
喬張氏:“親家母不必,我也沒有什麼私事,只是擔心時景剛離家,凝兒不適應,所以想過來陪陪。”
牧蘇氏一拍大:“親家母可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是擔心景兒才離開,凝兒心里難過,就想著帶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
喬悅凝心領兩位母親的好意,只不過們都不知道自己并非是以夫為天的子, 不可否的是喜歡牧時景,無論有多深都不會丟了自己。
“反正兩位娘親都已經做好了出門的準備,那就隨我一起出去轉轉吧,我的孩子們今日要搬去北城,‘大同之家’也算是正式開門了,您們就隨我進去看看,看看還有哪些需要改進的地方。”
兩位長輩相視一笑,倒也覺得是個好去。
“既是如此,那咱們也一起去跟孩子們高興高興。”
牧蘇氏出門,自是有定國公府的護衛跟著,如此一來,也不缺人手可用了。
喬悅凝在府里挑了一個前院的小廝名喚知言,人機靈、皮子利索,頗有些世故圓,是被首輔府管事知秋經常帶在邊的,算得了賬、寫的了字,很是不錯。
人是一早就挑好的,牧時景還在家中時就把知言的契給了。
昨晚就將事說明了,日后知言統管‘大同之家’外,人手方面都要經過他的調查和首肯,暗地里協助李婆子管好孩子們和做工的婦人,外面一應的采買還有孩子們能賺些銀子的事都有他來通,切記一點就是莫要讓孩子們了委屈。
知言很是痛快的就同意了。
所以一大早,就讓知言去外面的繡坊拿給孩子們定好的新棉,直接送去北城,也要把院子里面的炕都燒起來,不曾住過人,屋子有些涼,熱炕燒起來,屋里子也能被烘暖,畢竟讓工匠們砌了火墻的。
從南城搬到北城,喬悅凝也不用擔心出了岔子,有定國公推薦給的那些退伍老兵在呢。
喬悅凝一行人比孩子們到的要早些,知言已經帶著府里的人手還有孩子們的新棉到了,門口還掛了一串紅的鞭炮,等孩子們都到了,就可以點火了。
一座龐大的四進大院,就連大門看起來都很有分量,門匾上寫著龍飛舞的四個大字——大同之家。
想當初這還是圣上親筆賜下來的呢,西城的那些達貴人誰敢想呢。
喬悅凝充當向導為兩位娘親介紹起來,一進門的院子很是寬敞,是孩子們早上練、習武的地方,還有許多不知名的,看起來像是給孩子們玩的。
一進院有孩子們上課的教室、食堂還有待客的地方,退伍老兵以及夫子們都住在一進院。二進院、四進院都是一樣的布局,每個都是一分為二,左邊院落都是床,右邊的則是炕。
三進院住的是李婆子等一眾眷,包括日后收進來的孤寡婆子,左院的一間屋子是放了三張床,可以睡三個老人的,每個人的標配有柜和洗臉架,然后一個書架和書桌、梳妝臺是公用的,還有一張方形桌子、四條板凳。
三進院的右院是火炕,每個炕上可以住四個人,炕尾還擺放著四個單門的柜子,地上也有四個洗臉架,一張方形桌四條板凳,還有一個梳妝臺。
二進院、四進院住的則是孩子們,這是喬悅凝最用心的地方,左邊的院子依舊是床,不過是床鋪在上,下面是柜、書桌和椅子,按照上一世所見畫下來的,由工部尚書家最小的孫子高凜研究做出來的,全都是木制的。
一個屋子里可以六個孩子,有個隔間是廁所,喬悅凝改良了沖水蹲坑,上面放了大水箱,這就要由每日的值日生挑一回水了。
靠門的位置放了六個臉盆架,上面可放洗臉的木盆,下面可放洗腳的木盆,還有搭放布巾的位置。
右院也是炕,每個屋子可以住六個人,炕尾同樣放著六個單門的柜子,地上有著擺放整齊的六張小書桌和椅子,以及同樣的六個臉盆架,同樣有隔間,放了沖水的蹲坑在里面,方便孩子們方便問題。
無論男孩們的宿舍都有統一的穿鏡嵌在柜的柜門上。
床上都鋪了定制的厚實些的褥子,還有也鋪了厚實、和的炕被。
這一切都向所有人展示著,它們已經準備好了,做好迎接自己主人的準備了。
牧蘇氏和喬張氏看的是瞠目結舌,們知道是什麼都覺得驚奇不已,到了右院的時候,屋里的炕已經燒過了。
推開房門的那一刻,一熱浪撲面而來,屋里不曾燒炭,也沒有毫的味道,怎麼這麼暖和,們厚實的外套都穿不住了。
“凝兒,這屋里竟如此暖和!”
喬張氏這里看看、那里看看不曾發現什麼熱源。
喬悅凝領著兩位娘親:“你們坐在這上面試試。”
二人學著喬悅凝坐在炕上,牧蘇氏聲音都抖了:“這......這......這竟然是熱的。”
喬張氏掀開鋪好的炕被,下面是竹席,手在竹席上都覺得燙手。
“怎麼會這樣”
喬悅凝在兩位母親的注視下,來到炕頭的位置,蹲下子打開一個小門,里面的柴火還未燃盡,還有星星的火。
“是這里,在咱們來之前,知言他們已經找人燒過了柴火,柴比木炭要便宜,而且木炭孩子們用起來過于危險,都沒有燒炕安全,晚上將被子一撲,整個子都是暖和的。
孩子們之前大都忍挨,質不好,冬日睡在炕上也算是能讓孩子們舒服一些。
而且爹引薦過來的那些老兵,他們也會睡在這樣熱乎的炕上,以前打仗留下來的一些舊疾傷痛也能得到適當的緩解。
可謂是一舉多得。”
牧蘇氏最有,的夫君年輕時拼命,現在上了年紀留下一的傷痛,天下雨天涼、冬日嚴寒,總要疼、胳膊疼,嚴重了還覺得渾疼。
“凝兒,回府給我們也弄一個吧,讓你爹晚上也睡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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