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芳姐,你自己生不了帶把的,也不能阻止別人為勇哥傳宗接代啊,沒有我,還有其他人,你何苦這麼別扭呢。”
濃妝艷抹的鶯兒即使說話了,還扭的靠在柳大勇上。
喬悅凝雙眼微瞇:這副做派該不會是青樓子吧。
果然,楊桂芳被激怒了:“誰是你姐姐,你不過是個青樓的支子,柳大勇不嫌惡心,我還覺得惡心呢。”
“勇哥,你看看這是什麼態度啊。”
柳大勇看著旁滿眼都是自己又滴滴的鶯兒,再看看現在多看一眼他都覺得面目可憎的楊桂芳,本沒有可比。
“楊桂芳你已經不能再生育,若你執意不讓鶯兒進門,那我只好一紙休書休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柳大勇的娘也在一旁趾高氣昂的:“休了你這個半老徐娘,我看看你離了我柳家怎麼活,敢控訴老娘,這下子你連牛馬都讓你當不了。”
楊桂芳眼中的淚水都要流干了,心里再苦也只能埋怨爹,給挑選了這麼個人家。
“柳大勇,你敢休了我嗎?你休了我,這鋪子乃至鋪子后面的小院可就跟你柳家沒有一一毫的關系了,你敢嗎?我告訴你,就算我后半生過得不人不鬼,我也要拖著你們柳家一起。”
原來,柳大勇是寡母拉扯大的,人又沒有什麼本事,家窮的厲害,而楊桂芳與柳大勇相反,是被他爹帶大的,他爹老楊頭是個遠近聞名的手藝人,不過這個手藝是扎紙人、紙車牛馬的,開了個白事鋪子。
他沒有兒子,就想找個徒弟將手藝和鋪子傳下去,稍微有把子力氣的人都嫌棄這個行當晦氣,唯有主上門拜師學藝的柳大勇不嫌棄,還學得認真極了。
柳大勇學藝后就在這鋪子里幫忙,每個月都有幾百個銅板拿的。
老楊頭這些年攢了些家底,除了這白事鋪子,鋪子后面還有個兩進的院子,閨的吃、穿都從未虧待過,更是一句重話都未說過,所以楊桂芳是有些小子的。
老楊頭得知自己將不久于人世的時候,就做主將二八年華的楊桂芳許配給了雙十年華還未親的柳大勇,他認為柳大勇是個認真、話,有擔當的男人,柳家只有一個寡母在,人際關系也簡單的很,更何況是他的徒弟,能將自己的鋪子繼續開下去。
楊老頭知道自己閨的脾氣,有些傲氣不服管,害怕柳家母子看沒有娘家撐腰就欺負,所以臨終前將鋪子和小院都給了兒,還叮囑柳大勇莫要辜負他的兒,不許納妾讓他的桂芳委屈,柳大勇應了。
老楊頭還拉著楊桂芳的手,叮囑一定要孝順婆母,收斂自己的脾氣,與柳大勇和睦相,等楊桂芳哭著應了以后徹底撒手人寰。
剛開始的兩年,小夫妻兩個里調油,共同經營著這城里的白事鋪子,柳大勇的手藝可謂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漸漸地一些富貴人家辦喪事也來他們家的白事鋪子買東西,讓他們小賺一些。
他們的是何時開始變質的呢,大概是從柳大勇的娘從北城過來以后吧,也或許是懷有孕開始的吧。
柳大勇以前住在北城,他們婚后,他娘舍不得北城的那一小塊房子,一直是分開住的,哪想北城的房子年久失修就倒塌了,柳大勇將那小塊宅基地給賣掉了,就將老娘接到這邊來。
正好也方便照顧。
此時,楊桂芳正好被診出懷有孕不過兩個月,正是孕吐反應最大的時候,渾沒有力氣、不舒服。
老楊家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楊桂芳也是被養長大的,這個時候過來的柳大勇老娘不是指使楊桂芳干這就是干那的。
老婆子一個人拉扯兒子,掐尖要強的,柳大勇說是要買個婆子回來伺候們兩個,老婆子不愿意花這份錢,還要多掏一個人的口糧。
再說了,懷著柳大勇的時候,什麼不干呀,還不是照樣生個兒子出來,怎的就那麼氣了。
楊桂芳整個孕期都不舒服的很,柳大勇一站在楊桂芳那邊理問題,老婆子就哭天搶地的鬧騰。
等楊桂芳生下來兒柳招娣,老婆子更是將矛頭對準了們娘倆,一次、兩次,十次、二十次,終于柳大勇也不耐理們之間的問題了,之后他都是能躲就躲。
就連為了這鋪子和院子,裝都懶得裝了,唯有逃避。
為了兒,楊桂芳開始學會了忍耐,不再與老婆子正面剛,就為了給兒一個和諧的生活環境,讓爹能日日陪在邊。
就在柳招娣三歲的時候,楊桂芳再次懷孕了只是不知道,日日被婆母指揮的團團轉,還要照顧三歲的兒。
就在在廚房端飯菜進堂屋再出來的時候,頭有些暈、眼前發黑,扶住了門框緩解自己的不適的時候,準備進堂屋吃飯的老婆子見堵住門口就氣不打一來,直接上手推了一把,還嘟嘟囔囔的:“做好了飯不想讓我吃試試,故意堵在門口的是不是,吃個飯都晦氣。”
楊桂芳重重倒地,子下面瞬間就出了,流了一地,老婆子害怕了這才喊了柳大勇,又找了大夫來,這才知道懷了孕,這次失過多勉為其難保住了命,日后再想要生孩子是不可能的了。
蘇醒過后的楊桂芳這下子對柳家人都失了,可為了的兒不得不繼續在這虎狼窩里生存,之后對柳大勇都變得冷冰冰的了。
柳大勇在自己老娘日以繼夜的嘟囔中,也覺得該生個兒子,不然他斗到今天的產業就會像他師父一樣便宜了別人。
這是他們老柳家的,不能改姓。
但他短時間沒有到合適的人選,老娘找人幫忙介紹也沒有看得上的,都覺得們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因緣際會,柳大勇在朋友的帶領下去了青樓,認識了鶯兒,鶯兒的長相并不出眾,可一雙眼睛卻勾魂的很,柳大勇從來不知道男之事還能如此愉悅。
原來男之事也能有這麼多的花樣。
他不知道自己是迷上了鶯兒的,還是迷上了這種覺,于是乎他就花銀子將鶯兒贖了出來,給租了一個小院養著,夜夜與在此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等到親耳聽到大夫說鶯兒懷孕之后,柳大勇已經多年沒做過父親的心蠢蠢,勢必要給自己的兒子一個名正言順的份,畢竟外室子比妾生子份還要低,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于是才有了今日這一幕。
老婆子一聽鶯兒懷了自家的脈,就什麼都不顧了。
老婆子聽到楊桂芳的話鄙夷一笑:“就你楊桂芳還不夠格呢,想要休書,好啊,我就讓大勇給你一封休書。”
正看到淺心抱著招娣回來,老婆子眼珠一轉:“給你休書,我們一家子就立刻搬走,大勇,馬上寫封休書給,我們帶著招娣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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