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前,則安和重回一同進了牧時景的書房,則安手中還拿著畫師畫好的畫像,給了牧時景。
牧時景打開畫像,眉頭微蹙,一看就是北疆人,多的卻看不出來了。
喬悅凝好奇,等不到牧時景遞給,直接起繞道牧時景后,去看那畫像,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要綁了。
“‘他’不是男子,是個的!”
三臉震驚。
牧時景將畫像直接鋪到桌子上:“凝兒為何要說是個子,不是男子?”
喬悅凝嘿嘿一笑:“直覺,子天生的第六,要了命的準。”
要是眼神能化作繡花針的話,恐怕牧時景三人的眼神就能將的起來。
敢不敢說得靠譜一些,可信度高一些。
喬悅凝的手指在畫像中那人的帽子上點了點,用作提示。
這種布巾帽子在大禹十分常見,就是普通百姓家常備的一種,為男子所戴,看不出有何不同。
牧時景若有所思,回想著喬悅凝扮男裝時以假真的模樣,再與畫中人對比:“你是說......”
喬悅凝打了個響指,右手握拳,食指卻出來在空氣中點了兩下:“不錯。”
則安看看自家大人,又看看夫人,二人打啞謎似的,他怎麼都不明白,只好扭頭看著跟自己站在統一戰線的重回:“你明白了?”
重回搖了搖頭,這比練武可難多了,他當然不明白。
則安:那我就放心了,你也不明白,那我就不是笨蛋,只能證明主子夫婦是雙能蛋。
“夫人,我不懂。”
重回知道自家姑娘格,不懂就問,也不會惱,反而還會覺得你有上進心。
則安隨著重重點頭:“小人也不懂。”
喬悅凝微微一笑:“你們兩個順著我手指指的地方看。”
指了指被整個帽子幾乎要遮擋視線的鬢角:“男子,無論是北疆和大禹,這里都會留有鬢角,而子則不同,這里是干凈的,擁有一定好看的弧度的,而用了帽子做遮掩,若是不去看帽子,給加上劉海兒,你們再看呢?”
喬悅凝出一張宣紙,用了牧時景常用的筆在紙上重新畫了一張此人的畫像,不過去掉了帽子,加了劉海兒在前額。
未及笄的幾乎人人都會留有劉海兒,梳著花苞頭,北疆的們雖然不會梳著花苞頭,劉海兒還是有的。
等喬悅凝一看,確實順眼多了,這眉眼真的就是個姑娘家,姿還很是不俗。
不過還是分跟誰比的,若是與眼前的喬悅凝相比,只能算是小家碧玉了,可若放在京城之中,也能排得上前五了。
這還是據重回拼湊的記憶畫出來的,本人定會更加令眾人驚艷。
牧時景看著喬悅凝后畫出的畫像,眉頭鎖,不發一語。
喬悅凝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認出此人了。
“你……”
牧時景將這兩幅畫卷了起來,握在手中:“凝兒,我有要事進宮,中午你想去娘那里用飯或是自己在府里都行,讓廚房多做些好吃的,你昨日才過驚嚇,今日補一補,不必等我了。”
“則安,我們走。”
他要進宮前得先換上服。
喬悅凝還沒張口問,答案就已經自己跑了。
“重回,去通知馮知秋‘醉仙樓’見。”
“夫人,不可,大人才代過不讓你出門,那北疆子綁你意何為還無從知曉,可謂是危險重重。”
要是單純出去的話,一裝配上帷帽,肯定不會有人認出來,也沒有危險。
可是見馮知秋就意味著要穿男裝,那不就是豎靶子給北疆嗎?明目張膽告訴,‘我在這兒,快來抓我呀’。
別說牧時景牧大人代了,就說他沒代,自己也不能看著夫人辦出這麼蠢的事兒來。
“我就這打扮出去,不會有事兒的。”
“那夫人是打算暴自己的份了?”
“重回!!!”
喬悅凝無奈了,就這智商還江湖俠客呢。
“重回,我就不能帶著男裝在‘醉仙樓’隔間里面換好再出現?反正只要馮知秋看到我是個男的不就行了麼?”
反正在酒樓包間里,別人也無法看到,到時候點菜由他出面就好,小二上菜時,也可以借故躲到屏風后面去。
重回想清楚了,確實接不到別人,他才應聲:“小人這就去辦。”
喬悅凝出聲留住了重回的腳步:“重回啊,你與則安的關系好,我不反對,但是我介意你的腦子也學他,你以前可是一點就的,被他影響的我都想要換人了。”
重回匆忙一笑,就趕走出了書房,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剛和牧時景出府的則安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
牧時景回頭看了他一眼。
則安:“......”
打噴嚏不犯法吧,就是有些不好意思。
牧時景難得說了句關心的話:“今日天氣溫度逐漸下降,你常跟我在外面跑,出來進去的多穿件服,別得了風寒。”
則安瞬間就了,心里無比熱乎,頓時就生出了為大人上刀山下火海無懼無悔的心:“多謝大人關懷,小的沒事兒。”
“嗯,沒事最好,要是真的染了風寒就別去‘碧泠園’了,省的傳染給淺心再傳染給夫人,我邊也要換個人當差了。”
凝兒弱,這風寒說好就好,說不好可是能要人命的,他自是要當心注意。
則安:“......”
則安原地‘破碎’,說好的從小一起長大的的誼呢,說好的鐵打的主仆誼呢,原來丑角竟是我自己。
‘醉仙樓’二樓包間,喬悅凝和淺心已經將男子扮上了,馮知秋也在重回的帶領下進來了。
二人相對而坐,桌上放著‘醉仙樓’的八大招牌菜,還有一壺上等的梨花白。
“馮公子,請,我們邊吃邊說。”
馮知秋不聲,也不筷子:“喬公子有話不妨直說,不然這酒菜恐馮某無福消。”
喬悅凝面帶微笑,微微頷首:“也好,不知馮公子為何應我之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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