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楹拿腦袋蹭了蹭周清蘭，“您真好。”

“也是你的啊，不對我孫好對誰好？”

傅斯灼理完工作下樓，就看見這祖孫倆抱一塊兒了，兩個人眼睛里都有淚。

他頓了頓：“聊了什麼這麼人肺腑，跟我說說？”

沈珠楹：“我們人的事你們男人摻和。”

周清蘭：“我們人的事你們男人摻和。”

“……”

——

第二天，祖孫三人一起去商場逛了一圈。

兩個人負責買，傅斯灼跟在后面任勞任怨地提東西。

中途他接了一個工作上的電話。

氣質便驟然轉變了。

傅斯灼今天穿了一套黑運服，黑發被隨意地上去，單手還拎著們剛買的服，另一只手在接電話，語氣冷靜又犀利。

沈珠楹很難把他跟那個十六歲，在舞臺上肆意敲打著鼓點的傅斯灼聯系起來。

周清蘭看著他，嘆了口氣，眼底不知是心疼還是欣：“阿灼跟阿華，越來越像了。”

阿華嗎？

沈珠楹眼瞼微垂。

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逛了一上午，回老宅又吃過午飯，客廳里放著最近新開的電視劇，沈珠楹有些困了。

一直有睡午覺的習慣。

傅斯灼扶了扶的腰：“去睡吧，有我陪。”

“好，你陪聊聊天。”

跟周清蘭說了一聲，便上樓了。

沒想一覺便睡到了下午六點。

沈珠楹有些懵。

了腦袋，重新把助聽戴上，這才下了樓。

下樓以后，沈珠楹發現傅斯灼正在陪老太太試新買的服。

老太太一新中式旗袍，笑意盈盈。

一頭銀發，眼角的皺紋并不有損的麗，反而因此增添了幾分歲月的沉淀。

傅斯灼難得懶了子。

他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發上，單手抵著額角，笑出了酒窩：“覺您穿剛剛那件紅的比較好看。”

“臭小子，故意的吧你。”老太太拿抱枕砸過去，“知道我喜歡這件就說紅的好看。”

“欸——，您又冤枉我。”

一盞昏黃孤燈靜靜地攏著，映出兩個人臉上藏不住的笑意。

祖孫倆好像這樣互相依偎著過了很久。

“珠楹醒了啊。”老太太把拉過來，似乎是被自家孫子氣得不行，“你來評價評價，到底是上這件好看還是紅好看？”

“您上這件好看，顯得您清新又雅致。”沈珠楹順著老太太地話往下說。

周清蘭像是有人撐腰了，看了傅斯灼一眼，嫌棄道：“就是，什麼眼啊你。”

沈珠楹像個復讀機：“就是，什麼眼啊你。”

再隆重的場合男人都清冷犀利，黑的能說白的，此時竟也啞然。

他抱著胳膊，微微偏了下頭，坦然接眼前這兩個人的指責，笑容很是散漫無奈。

沈珠楹撞進傅斯灼含著無奈笑意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覺臉在發燙。

或許是因為在這一刻，沈珠楹覺得他們好像真的不再是陌生人了。

跟傅斯灼的距離，好像在慢慢靠近。

中途他們又開了一盤棋。

沈珠楹和周清蘭湊在一起跟傅斯灼對弈。

傅斯灼還開局就被撤了兩個車和一個炮。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抵個諸葛亮。

但是兩個臭皮匠，自然就還是兩個臭皮匠，沒有任何要產生質變的意思。

他們連著下了兩盤，兩盤都是跟周清蘭輸。

沈珠楹鼓鼓，好勝心徹底被激發出來了。

老太太卻擺了擺手：“不行，年紀大了，熬不下去了，你們年輕人繼續，繼續。”

這樣說著，沖兩人曖昧地笑了笑：“繼續啊。”

隨即便轉回了臥室。

“還玩嗎？”傅斯灼把棋子一一收回，隨意問道。

“怎麼不玩？”沈珠楹叉著腰，耍無賴似地道，“這回你要先掉兩個車和兩個炮。”

頓了幾秒：“馬也掉一個吧。”

傅斯灼彎了下，倒是都順著：“可以。”

之前兩盤，傅斯灼幾乎是用倒優勢很快就取得了勝利。

但是這一盤……

或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兩個人下得竟然也還算是有來有回。

每吃掉他一個棋子，沈珠楹就要小小的開心一次。

下到最后，局勢越來越膠著，兩個人都沒什麼棋子了。

沈珠楹看著眼前這盤殘局，眉頭鎖，不自覺咬。

然后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把棋下到了一個讓意想不到的地方，眼睛便亮了亮。

“確定下這兒了？”沈珠楹故作高深。

傅斯灼頓了頓，拿起棋子似乎是想悔棋。

“不行！”沈珠楹立刻將他的手按住，“落子無悔！”

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立刻把車移三格。

“將軍！”

敗局已定。

傅斯灼失笑，一臉憾：“我輸了。”

沈珠楹學電視劇里的下棋高手沖他抱拳：“哪里哪里，僥幸僥幸。”

兩個人又在老宅待了一會兒，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算起離開。

沒想原本信誓旦旦說困了的周老太太又從房間里出來，神頭好得很，找沈珠楹絮絮叨叨說了好久的話。

于是兩人一直到深夜才回到家中。

一進門就看到小橘貓慵懶饜足地躺在沙發上，看見跟傅斯灼回來，都懶得一下。

“胖了胖了，真的又胖了。”

這才兩天不見，眼可見的胖了許多。

“再胖下去真豬豬了。”沈珠楹吐槽道。

“喵——”

小橘貓。

不，大胖橘慢悠悠地了一聲，以示不滿。

沈珠楹第二天早上委婉地向李姨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胖嗎？”李姨單手提起大胖橘，在大胖橘討好地沖“喵——”了一聲以后逐漸迷失了自我，“這不可的嘛？”

“……”

——

立冬前兩天，沈珠楹店里接了一個大單子。

不知道是哪個霸道總裁要求婚，在店里訂了9999朵紅玫瑰。

預付款打過來的時候，看著那幾串零，沈珠楹笑得都合不攏。

當然立刻著手開始做。

傅斯灼下了班過來接的時候，加上沈珠楹新雇的兩個員工，五個腦袋齊刷刷蹲在地上剪玫瑰花。

傅斯灼走上前準中了的小圓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