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起那天的事,張嫂也是滿心疑。
明明藍小姐很著急的來見爺,可是剛到房門口,人都沒進去,卻突然又轉了,而且臨走前丟給他們那句話也令人費解。
所再也不會來打擾爺了,這不明擺著要和爺此生不見麼?
聽著張嫂的回想,江亦城的臉愈發難看。
那段時間,他整個人渾渾噩噩、意識本就不清醒,自己做過一些什麼,也本就不記得。
難道他偶爾看到的『鯨兒』,其實是譚薇薇?
鯨兒那天來過,正好看到他對譚薇薇所做的舉,所以以為他對避而不見其實是和譚薇薇在一起?
意識到這個可能,江亦城心口瞬間猶如利劍穿心,陣陣痛。
他扶額,閉上眼將所有的心痛和懊悔全部下。
沙啞著聲音開口,「為什麼沒告訴我鯨兒來過。」
張嫂怔滯,抬目看了眼也正巧走過來的江伯。
江伯將所有的對話都聽到了,緩緩走到沙發的一側,看著沙發里陷沉痛中的江亦城。
「爺,那段時日您酩酊大醉、幾乎不省人事,我們幾次想要進房間都被您阻止了,好幾次都是趁著您睡著才進的。那天鯨兒小姐確實來了,我們當時站在一旁,雖然不清楚您和譚小姐在房間里發生了什麼,但看鯨兒小姐臉上的反應,應該就是誤會您和譚小姐了。」
江亦城緩緩抬起頭,看著江伯,眼底的沉痛越來越鮮明。
鯨兒誤會了,所以那天才選擇與這個世界訣別……
「後來鯨兒小姐走了,臨走前對我們說了句話。」
「什麼話?」
「說,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您了。」
一句話,狠狠的刺痛了江亦城的心口,如同針扎。
強忍著那份沉痛,他著江伯,聲音因心痛而有些沙啞,「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自從那天在小樹林外,他收到發來的那條信息后,他便以為此生再也不需要自己了,從沒想過會來江宅找自己。
事一家過去一年,江伯雖然還記得,可當時爺對所有人都避而不見,很多話他本沒有機會對他開口。
「爺,您當時知道譚薇薇在你房間里后,又是大發雷霆,將所有傭人都趕走了,我……本沒有機會去開口。等到您醒了,不再每天借酒澆愁的時候,突然又接到鯨兒小姐已經不在了的噩耗,我當時……」江伯低下頭來,神黯然,「也就不忍再說了。」
鯨兒小姐已死,他如果再開口說那句話,就等於是在爺傷口上撒鹽,他於心何忍。
之後,爺又搬去海豚灣上的那棟木屋裡了,鯨兒小姐來找您的這件事也就變得可說可不說了。
畢竟這一年裡,他們都以為鯨兒小姐死了。
聽著江伯的話,江亦城的心更痛。
事已經過去,再追究也已經是於事無補了。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到迷不已。
鯨兒給他發過訊息,可他從頭到尾都不曾收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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