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藍頌便接到了警察廳打來的電話,說是肇事者已經回去自首了,將整件事一五一十的代清楚了。
掛上電話,藍頌的心卻並沒有因此而有一一毫的好轉。
別緻的小型洋房,不再有秦玉的影,不大不小的圓形餐桌上,藍鱗兒毫無食慾的坐在那裡,盯著已經掛上電話的藍頌。
「是那個什麼警察廳打來的電話?」
藍頌點了點頭,「嗯,說是肇事者已經自首了。」
「自首?就是已經認罪了嗎?」
「嗯,說是當時因為害怕,所以六神無主的逃離了現場,事後便後悔跑去警察廳自首了。」即便接到了這個消息,對藍頌而言,始作俑者雖然已經到制裁,但母親卻已是永遠的離開了。
這份沉重的痛,並不會因為已經找到肇事者而煙消雲散。
藍鱗兒的心也和他一般,失去姑姑的痛,不會因此就消失殆盡。
而且有點想不的是,那肇事者既然是因為害怕才逃離現場,那又為何要讓自己陷這份『害怕』之中而再次跑回來?人類的思維都是這樣相互矛盾的嗎?
第二天。
藍鱗兒和藍頌去了一趟警察廳,辦理了相關手續后,簽字離開。
只是在離開警察廳時,藍鱗兒的表卻有些異常。
藍頌接連喊了幾聲似乎都沒聽見。
「鱗兒?」
第三次聲音響起,藍鱗兒才從沉思中回過,轉頭看了眼藍頌。
「頌哥哥。」
藍頌蹙眉,深知因為母親的事,心裡一直都很難過自責。
「別想太多了。」以為還沉痛在這份深深的疚和悲慟之中,他手輕聲安。
藍鱗兒抬起一雙水眸,明明頌哥哥比還要難過,但卻一直在顧及的,不斷安。
「頌哥哥。」
「嗯?」
「那個自首的人,真的就是撞死姑姑的那個人?」
突如其來的一問,讓藍頌倍莫名。
蹙著眉問,「當然,為什麼這麼問?」
藍鱗兒垂下眼簾,心中迷不解。
那輛紅轎車玻璃反,雖然看不清裡面人的樣子,可那一剎間,約看見裡面應該是個長頭髮的人,但剛才他們面見肇事者,卻是個男人……
這太奇怪了。
「我當時看著那輛車迎面駛來,裡面……好像是個人才對。」
聞言,藍頌不一怔。
「你看清楚了?」
被他這麼一問,藍鱗兒自己有些難以確定了。當時一心只顧著倒在泊中的姑姑,加上車速較快,對於車的人影只是一掠而過,本來不及看清。
低著頭,沒有回答藍頌。
藍頌心裡認定可能是看錯了,因為剛才那肇事者把事一五一十的陳述了一遍,車子、車牌號以及時間地點幾乎全部吻合。
但……
盯著微垂陷沉思的臉,他俊逸的臉上又忍不住浮現團團迷。
這件事裡面,真的存在端倪嗎?
藍鱗兒垂著臉,雖然看不清那肇事者的樣子,但那頭秀麗的破浪長發,明明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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