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鯨兒在哪裡跳的海？」

聞言，一旁的江夫人臉驟變。

「你說什麼？鯨兒跳海了！？」

而面對母親的震驚，江亦城並沒有回答，一雙暗眸百念皆灰，盯著藍鱗兒。

「海豚灣後面的石崖。」將所有的恨與痛發泄，藍鱗兒的心似乎比方才要平靜得許多。

不知道江亦城的話是真是假，但姐姐臨走前那雙帶著悲痛的眸子，始終深深的刻在腦海，如果江亦城真的沒有負，就該去看一看姐姐終止生命的地方，雖然，那裡早已沒有姐姐的餘溫。

……

離開江家，藍鱗兒靠在副駕駛坐上，面向車窗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悲慟。

霍司寒瞥了一眼被髮遮住的面頰，心口瀲起一抹惻。

「他怎麼說？」目視前方，他隨口一問。

一來是想轉移的悲慟，二來也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他對姐姐不了解，與其要他相信江亦城負了藍鯨兒，他寧可相信是背棄了江亦城。

意料之外，藍鱗兒竟然開口了，只是面向車窗的作卻未變。

「他說，他沒有背棄我姐姐。」

的出聲，讓霍司寒意外，轉頭又覷了一眼。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說沒有，就必定是真的。」

藍鱗兒眸澤一，突然就扭頭看了眼正在開車的男人。

「他是你朋友，你當然幫他說話。」

其實現在的，心裡有些。已經分不清江亦城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假了。

若說是假的，他眼底的那份沉痛卻鮮明可見，不像是裝出來的。

到底姐姐和江亦城之間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事實並非如此？姐姐誤會了江亦城？

「如果這麼說，那你是我朋友，我不更應該站你這邊？」見並沒有完全沉陷在這件事中，霍司寒沉悶的心也跟著舒緩了不。

藍鱗兒果然就被他的話轉移了注意力。

「朋友，和朋友不一樣嗎？」

「自然不一樣。」

他眉心微微蹙起，再次瞥了眼乾淨俗的臉龐。

已經22了，即便沒有談過，也應該知道朋友和朋友之間的區別才是，怎麼會連這種嘗試都不懂。

「怎麼不一樣？」好奇追問。

霍司寒沉著一雙暗眸。

他和藍鱗兒認識不足半月，要說現在的已然碾江亦城在他心中的地位，那未免太過牽強。

但若有一天，他霍司寒決定要和一個人共度餘生、至死方休，那這個人在他心裡的地位絕對是no.1。

當然，並不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

二十七年，還沒有哪個人能夠讓他起這樣的念頭。

「朋友，是在朋友之上。」他輕聲回答。

藍鱗兒垂了垂眼簾，對這個問題冥思苦想。

「所以，我的位置在江亦城之上？」之所以這麼理解，是因為他說過要做他的朋友。

霍司寒側目瞥了一眼，並沒有作答。

現在的他對只是一種濃濃的興趣，如何比得過曾為他擋過一槍的江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