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傅云商才是傅家真正管事當家的,以前的規矩都是死的,若是傅云商想要改規矩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何況了,傅云商也沒有完完全全的偏袒蘇北,不是還給了傅老夫人面子,罰蘇北抄了經書嗎。
傅老夫人在心里罵了傅云商一句:臭小子,然后道:“你既然都開口了,那便按照你說的做吧,何況云殊只是鼻子出了而已,又無什麼大礙,只是小北是你選定的人,今后是要代替我接管這兒的,規矩你還是要好好教教。”
傅云商:“是,我會的。”
“時間不早了,我帶著小北去經閣……先失陪。”對著司徒老夫人和宮老夫人頷了頷首。
傅云商和蘇北離開后,傅老夫人揮了揮手,找來幾個傭送司徒老夫人和宮老夫人離開,覷了一眼云殊,對著云枳道,“一臉的算是什麼樣子,你送回去休息,另外好好給講講道理,別以后再在外人面前給我丟人!”
云枳聽出傅老夫人話中的怒氣,低頭道,“是。”
云殊看著傅老夫人走遠,一掌推開了扶著的云枳,又將云枳剛剛遞給的手帕扔到地上,憤憤道,“你離我遠點,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照顧!”
云枳趔趄了一下,擰眉道,“你以為老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嗎?老人家不過是不想和你一般計較而已,我勸你還是早些的迷途知返,你都看到了剛剛爺的態度,他連懷疑一下都不曾懷疑夫人,你出鼻,他關心的確實夫人的手有沒有傷……這些難道你到現在都看不明白嗎?你對爺來說本……”
“你給我閉——”云殊揚手就要給云枳一掌。
云枳沒有來得及反應,怔在了原地,以為自己是躲無可躲的閉上眼睛等著掌落下時,停頓了三秒,臉上卻始終沒有疼痛。
緩緩睜開眼睛,只看到不知道何時,柳分站在了的后,攥住了云殊的手腕。
云殊臉浮現痛楚,咬著牙要收回手,可是柳分力氣太大,怎麼的都掙不開,手腕酸麻的都要失去知覺了。
“柳分你做什麼!放開我!”云殊猙獰著面孔,咬牙切齒的道。
柳分冷冷的睨著,不屑的甩開的手,不客氣的道,“云枳是你姐姐,為了你好才說這些話,你別太不知好歹了,也不時欠你的,以后別不就跟大吼大,要知道在老宅和傅家,云枳的地位可是比你更有話語權!老夫人那邊,也不用我提醒你,更偏的是誰!”
云殊啞口無言的看著柳分,冷哼了聲后,扭頭快步著離開了。
云枳雙手攪在一起,別扭的低著頭不敢看柳分。
其實剛剛柳分的話說的很在理,在老宅里,完全不用看云殊的臉,更不用的氣。
可是的格就是這樣,吵架說理上,完全不擅長。
想想和柳分結婚這麼多年,家里大小事一直都是柳分在持著,既要賺錢養家又要洗做飯,而就只是白日在老宅陪著老夫人聊天看戲,曬藥等等。
怕是也只有柳分能的住這樣的格了。
云枳抿著,攪在一起的手緩緩地收,鼓足了勇氣,抬眸剛張想要主打破沉默的時候,柳分已經先一步開口道:“夜涼了,回去吧。”
云枳閉上了,應道:“……哦。”
經閣。
經閣很大,像是圖書館一般,不過和圖書館不一樣的是,這里的裝修都是純古風的,完全就是古風電視劇里的那種皇家藏書閣的視覺。
就連木柜架子上放的書都是竹筒類型的,底下還栓了個標簽。
蘇北隨便的出了一本,展開看了里面的第一眼,就訕訕的把書重新卷好,放回了遠。
簡直是喪心病狂,上面竟然是篆文。
于看來如同是天書。
“小北,過來。”
蘇北正瞎轉悠的時候,跪坐在桌案后面鋪墊上的傅云商淡淡開口了一聲。
經閣里面很亮堂,四周都有燭臺,傅云商手中握著一筆,面前鋪開一張白紙,旁邊是一本經書,上面的字很小,蘇北走進了才看清。
“幫我磨墨。”
蘇北接過墨條,跪坐在他的對面,有點不著頭腦的道:“不是罰我寫嗎?”
傅云商寫了一個漂亮的簪花小楷在白紙上面,似笑非笑的抬眸,“你會寫筆字?”
蘇北尷尬的了鼻子,這個還真是不太會。
“咳……我應該是先往硯臺里倒些水吧?”蘇北瞧著已經快干了的硯臺道。
傅云商執筆,把硯臺里最后的一滴墨蘸走,道:“不用,直接磨便可,墨太稀釋會淺,不易出,也更容易暈紙。
蘇北教的點點頭,開始了磨墨的大工程。
燭搖曳,夜風悄悄的從半開的窗戶潛進來。
蘇北只穿了一條子,經閣四面通風的,即便有這麼多蠟燭,也并不暖和,于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手中的墨條一傾斜,墨甩了出去,好巧不巧的,就滴在了傅云商已經抄了一半的經文的紙上……
傅云商筆尖頓住,抬眸看向蘇北。
蘇北張了O型,怔然的看著紙中央被墨滴完全掩蓋住的兩個字。
汗……
眼看著就要抄完一篇了,要不要這麼捉弄人?
“小北。”
男人聲音低沉,語氣中帶著些埋怨和無奈。
蘇北簡直是窘的不行,半坐起子,手忙腳的直接用手去那個墨滴,結果可想而知,又糊了一大片的文字,紙上面不只是有了墨水,還有了明晃晃的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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