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樾扯了扯擺又捋了捋領，起脯，標板溜直的推開審訊室間的門走了進去。

“小樾？”正在做筆錄的警察看到程樾的時候怔了一下，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程樾在警校的績十分的不錯，但才來報到實習不到一個星期，這種審訊嫌疑人的活還不到他來做呢。

程樾咧一笑，出兩個小虎牙，“姜局長讓我來試試的，師兄這里就先給我吧。”

“這……你能行嗎？”

程樾單手搭在椅子上，有竹的回道，“沒問題。”

“呵呵，你小子。”

“那行吧……”站起，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湊頭過去，在程樾耳畔旁邊小聲道，“糙漢子一個，又又臭，你小心點，有什麼事就按桌子下面的警鈴。”

程樾垂了下眸子，視線不聲的掃了一眼桌子下面的警鈴，會意一笑，“行。”

拍了拍程樾的肩膀，“我出去了，你放輕松就當做鍛煉了！”

……

范芒用眼角余不屑的掃了一眼剛才審訊他出去的警察，然后又懶洋洋的掀著眼皮覷著清秀的程樾。

一臉的稚氣，看著就是新人，他只要把閉的嚴嚴實實的，換誰來問他都沒用嘿，更別說是眼前這個都沒長齊的小子了。

程樾拉開椅子坐下，翻了翻桌子上的筆錄，全都是扯皮沒有一點實用的聊天對話，抿了抿，抬眸看向范芒，問道，“你家里都有什麼人？”

范芒歪著腦袋，懶洋洋的道，“老婆孩子還有一個八十五歲的娘。”

程樾：“孩子今年多大”

范芒：“十八。”

程樾：“上大學？”

范芒一撇，“哪兒，擱海市打工呢。”

筆尖頓住，程樾抬起頭，“怎麼不上學？學習不好？”

閑聊讓范芒的神經不自覺地放輕松，聽到程樾的話笑了聲，著干裂的咂道，“中等生，不上不下的半吊子還不如趁早的不念出去給老子賺錢。”

程樾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下，說：“那孩子自己怎麼想的？”

范芒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程樾一眼，“老子是他爹，他什麼想法重要嗎？”

“……”

程樾了牙，握手中的筆，就這種爹？要不是他還穿著警服，真想掄他一拳！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一個平民百姓，養家糊口就夠艱難的了，還要供孩子讀書力多大啊，再說了，他學習又不是特別的好，與其最后讓他上了一所不太好的大學，還不如的讓他出去打工，我也是為了他以后著想，為了他好。”

范芒前傾子，看著程樾的眼睛道，“警察同志，你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吧，不過說實在的，我所有話都在剛剛那個警察面前說了，你們真是誤會我了，我一個本本分分的鄉下人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呢？再說了，我又老婆又有孩子的，圖個什麼呢？”

范芒一番話讓程樾接下來的審訊陷了被狀態。

一直在外面孫玖一看到這一幕，一拳錘在了玻璃窗上，“靠！”

猩紅著眸，側頭看著塵茗道，“三哥，你看到沒，那孫子就是打準了警察不能私刑所以才在那給我一直扯蛋！我保證，我進去給他削一頓，他什麼都能吐出來的！”

陳茗瞥了一眼孫玖一，淡淡道，“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你耐心點，現在范芒主地要求程樾審他說明他已經開始張了。”

孫玖一一頭霧水：“張？三哥你眼鏡度數不夠了吧，沒看到那孫子一臉的欠揍拽樣？”說著手就要去摘陳茗鼻梁上架著的金框眼睛。

陳茗一掌拍掉孫玖一到他面前的爪子，慍道：“滾——！”

孫玖一捂著紅彤彤的手背，委屈的嘟起。

三哥居然兇他！

今天的他已經不是三哥心中的小可了！

……

程樾用筆敲了敲桌子，慢條斯理的道：“你圖什麼，這個就是要問你自己了。你剛剛在話里多次的表現出了你對現在的生活條件的不滿，連供孩子上學的經濟條件都沒有，但是你卻有錢煙喝酒，你現在做司機，一個月工資在2600—3200之間，可是據我們調查你平均每日煙喝酒的錢加在一起需要80元以上，而你又經常的和車間的其他司機玩牌耍錢，聽說你牌技并不好，在外面欠了兩萬多的賭債沒還……我說的這些，你有想要反駁的地方嗎？”

范芒臉變了變，神變得張，眼神躲閃，不敢和程樾的眼睛對上。

“我是、是在外面欠了錢，可是這個和案子有什麼關系？警察同志，我和我的朋友們是正當的娛樂玩牌，難不這你也要管？！”

范芒的聲音提高了兩度，人在心虛慌張又急于為自己辯解的時候聲音會不自覺地加大，以此來證明他的觀點是正確的，同時也是在給他自己壯膽子，這種行為會讓他覺得對方能真正的聽到他的話。

程樾笑了笑，“當然不，我就算是警察也管不著你和你朋友之間的事，不過我比較好奇，你這樣的家庭和收狀況，打算怎麼的還這筆賭債？還是說，你現在已經有了其他方法解決外債，比如……拿別人的錢辦喪盡天良的事？”

范芒瞳孔一，蹭的站了起，指著程樾，憤怒的喊道，“你給我閉！你這樣說分明就是污蔑我！我要見你的上司，我傷口疼，我要回醫院！快點！

……

范芒確實是有傷在，此時這樣說程樾只好抿出來向姜局長匯報況，詢問要不要繼續審問。

姜局長也有些犯難。

范芒擺明就是裝的，再加上他現在已經開始張，若是繼續馬上就可以問出結果了，正在思索中，一旁的柳分忽然開口解困道：“姜局長寬心，出了什麼事都由我們EN集團承擔。”

姜局長點頭笑了笑，“有柳特助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傅總他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看到穩步走進來的傅云商，在場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男人比傳言中的還要俊，氣場也是有過之無不及，隨著他的出現，原本還活躍的審訊室，空氣都低沉了好多，大氣都不敢了。

柳分上前一步，謹慎的開口了一聲，“老板。”

看樣子M國的事不太順利，老板周的冷氣都能當空調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