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帶著兩個孩子獨自生活。
留守附近的幾個保鏢,除了提供生活資和必要的幫助,其余的完全不參與。
雖然沒有更廣闊的自由,但在這個海島上,在木屋附近,葉然和兩個孩子也等于是相對自由的。
莜莜還是很反葉然,但可能是礙于周賀生不在,所以也忍不發作,還跟穗穗相得很好,所以葉然跟說什麼,也算乖乖聽話照做。
一日三餐,不定時地帶兩個孩子彈彈鋼琴,在海灘邊趕趕海,閑來也讓保鏢弄來漁,葉然帶倆孩子釣釣魚,平淡的日子過得也算很快。
一轉眼就過了一個月。
這期間周賀生沒再來過,葉然也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只是聽保鏢閑聊時說起過:“弗蘭克死了。”
這個名字,瞬間讓想到那晚的一切……
“意外心臟病突發死的。”保鏢是可以上網沖浪的,雖然信號不是特別好,但也能勉強刷刷新聞視頻什麼的。
“陳宇倫也死了,華裔富商啊,還是陳家的獨生子呢!”
“何止啊,最近好像是上帝很喜歡收割那群有錢人,查爾德也死了!”
……
保鏢閑聊時說了很多人名。
距離不太遠,葉然聽得也無比清晰,這些陌生的人名,和那晚的所有人幾乎都在腦海中一一對應……
那些人,一個連一個的都死了。
還不是同一天,但都死于非命。
這背后有誰的手筆,葉然不用猜都能想到。
默默沉了口氣,下紊的思緒,也盡量不去想陸凜深是想替報仇,還是單純地為了維護他的名譽。
畢竟,即便是離了婚的前妻,被那些人凌辱玩弄,也等同于是在打他的臉。
算了。
也都不重要了。
“我抓到了一條八爪魚!”
穗穗歡天喜地的還退后泥濘的沙灘上,磕磕絆絆,假肢還沒完全適應,走路也搖搖晃晃的,卻興高采烈地晃著手里的收獲。
“媽!你快看啊!還是活的呢!”
莜莜手腳利索,也早就挽起腳,踩著松泥濘的沙土,追著海浪跑到了淺海區,用襟充當兜兜,不停地撿扇貝,抓螃蟹。
被抓夾了,也不喊疼,聽到穗穗大呼小的,扭過:“八爪魚?太好了!晚上加餐!”
葉然無語地抿,又沒著這倆孩子,每天海鮮不斷,怎麼還惦記著加餐?
沒顧得上看穗穗手里的收獲,直接朝著莜莜走了過去:“誰讓你去哪里的?快過來!”
莜莜還在興頭上,哪里肯聽的,也不理睬就哼了聲,又低頭繼續索挑撿。
“我讓你快過來!你沒聽見?”葉然不耐地提高了音量,踩著松的沙土,鞋子也早就陷進去了,“莜莜!”
“別叨叨了!你煩不煩啊?”莜莜不悅地回了聲,卻仍舊忙著抓螃蟹,堅持不肯上來。
“周靜之!”
葉然氣的沉了口氣,拔不出陷進去的鞋子,只好先將拽出來,再要走過去,卻被迎面撲來的海浪沖刷,整個人不穩,被海浪拍在了地上。
“媽!”
穗穗看到葉然摔倒,驚訝大喊,又余瞥見了同樣被海浪沖倒的莜莜:“莜莜!”
保鏢也聽見聲音,急忙跑過來,幾個人一邊拉拽回葉然,一邊又將莜莜抱上了岸。
總算有驚無險,但葉然和莜莜都吞了很多海水,兩人干嘔的吐了半天,總算緩過一些,可葉然卻覺得胃里還是翻騰不止,嘔吐的覺也越發強烈。
沒在意,就帶著倆孩子先回木屋,沖個澡,換干凈的服,再想為兩個孩子吹干頭發時,葉然卻忽然一陣頭暈,眼前也陣陣發黑!
還想試圖緩一緩,可胃里翻涌的覺又來了……
葉然克制不住的沖到馬桶旁,也沒吐出什麼,就是一個勁的總是惡心想吐。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很久,隔了兩天還沒有消退。
葉然想到那一晚,雖然沒被那些人侮辱,但也稀里糊涂的和陸凜深……
算算時間,想到了一種可能,但也不敢確定,就在去漁村閑逛時,去診所買了幾個驗孕棒。
回去一測,幾都呈現出雙條杠。
懷孕了。
完全印證了的猜想。
但也震驚的葉然直接坐到了地上,看著眼前的驗孕棒,下意識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完全不敢相信,又有一個小生命,已經在慢慢孕育著。
這還是……和陸凜深的孩子。
直接想到了之前失去的那個孩子,會是那孩子嗎?又一次投胎來找了。
葉然失落地苦笑了聲,不管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這孩子又來得很不是時候。
叩叩的敲門聲也傳來。
周賀生站在衛生間外面:“葉然,出什麼事了?你能出來嗎?”
神出鬼沒的。
擺明了保鏢察覺到葉然的異樣向他匯報了。
葉然迅速調整好狀態,也思忖了下,沒有半分猶豫地抓起一驗孕棒,直接整理下襟,打開了門。
“我懷孕了。”亮出了手里的驗孕棒,“還不確定多久了,但大概一個月左右吧,是我跟陸凜深的孩子。”
周賀生看著眼前的兩條杠,臉僵了一瞬。
葉然回將驗孕棒扔進了垃圾桶,再繞開他走出來,很坦然地直白道:“我要把這孩子生下來。”
不是在祈求周賀生的意見,也不是在等他首肯。
“你不用接,我之前提的那些條件,現在就可以作廢,帶著你的兒和你的人,馬上走就行了。”
葉然不想要改嫁再婚,也不想要邊多個男人,和穗穗以后的生活,包括再多生一個孩子,有信心能養育好兩個孩子,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有這份底氣在,不管在周賀生,還是任何人面前,都腰桿氣。
周賀生一默再默,許久,他才轉過復雜的瞇眸看著葉然,倏地笑了:“是你沒明白狀況,還是我對你太客氣了?葉然,你現在除了我,沒有任何選擇!”
“這孩子不能要,我帶你馬上去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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