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霧沉默，突然覺得手里的手機有些燙手。

傅初安和海大哪個生來往比較切，視線定在一，可不就是嘛……

“老二，開門。”

唐恬幾人吃飽喝足回來，看見宿舍里有燈，索不掏鑰匙，敲了敲門。

沈南霧側，長手開了門。

“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唐恬一進來就來了個鎖，“說，跟哪個狗子吃飯！”

宋念把打包好的小吃放在沈南霧桌面，“你吃的小油條。”

沈南霧抬手比心，隨后掰開唐恬的手，“瞎說啥。”

“呵”

唐恬松了手，把包放下，回頭瞅了一眼，“還不承認。”

沈南霧聳聳肩，“信不信。”

宋念拉開椅子坐下，看向唐恬，“老大，我們有一科不及格，要重考。”

唐恬一聽，啪的一下拍桌子，“說起這個我就來氣！”

指著桌面的財神爺，“上個學期末我這麼虔誠，他居然不保佑我！讓我掛科！”

沈南霧睨了一眼，淡定打開打包盒，“都說你拜錯了。”

“嘖”

唐恬佯裝失的搖搖頭，“老二老四，你們還是不夠仗義。”

“說好宿舍四個人共進退。”

沈南霧呵呵笑出聲，“掛科就沒必要了吧。”

唐恬，“……”

“話說學校也真是的，就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

一本正經分析道，“我們學費都了，就當把畢業證賣我們了不行嗎？”

“而且都已經錄取我們了，考試就是對我們的不信任！”

“就是！”

同樣作為害者的宋念狠狠認同，“而且學不會又不退學費。”

“老師們還總說什麼送分題，扣分又是幾個意思？”

唐恬一臉遇到知音的激模樣，“是咯，學校是唯一一個收了錢，還對我甩臉皮子的。”

“這年頭，消費者憋屈到這個程度，真的合理嗎？”

宋念：“非常不合理！顧客就是上帝，學校憑什麼管我們？”

唐恬狠狠點頭，“老三，知音啊。”

“這個宿舍，也就你懂我了！”

沈南霧掃了眼裝作淚流滿面的兩人，“要不，你們去抗議下？”

“要真把考試打下來，全校學生都奉你倆為上帝。”

陳惜緣跟著笑出聲，“學校的確在考驗我們，而你倆，沒能經得起組織考驗。”

“唉！”

唐恬重重嘆了口氣，“這高數老師也是夠惡心我的，就差一分！”

“我嚴重懷疑掛科數量是有指標的，我是被強行拉去湊指標的。”

宋念沉默了會，“那我這個差了19分的呢。”

唐恬淡定道，“算你是天生掛科的命。”

宋念，“……”

“可惡！”

唐恬越想越氣，猛地拍了下桌子，“學校就不怕嗎！”

“人被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來！”

沈南霧淡定補刀，“數學題恐怕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

宋念發出笑聲，捂著肚子道，“這倒是真的。”

“朋友會離開你，兄弟會背叛你，只有數學不會，數學不會就是不會。”

唐恬跟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蔫蔫地坐下。

宋念突然道，“老大，讓陳教教你啊。”

調侃道，“男朋友不就是拿來用的。”

“下半用不上，上半的腦子總得用用吧？”

唐恬回頭瞅了一眼，“你是在開車嗎？”

“沒有啊。”

宋念歪了歪腦袋，“老大，你腦子里全是黃廢料，我可不是，我是社會主義新時代青年，正苗紅。”

唐恬收回視線，“他是指不上了，每回他們班理論考試，一片哀嚎。”

“別看一個個曬得黢黑黢黑的，一到考試，有一個地方就格外的白。”

“哪個地方？”

“腦子啊，俗稱腦子一片空白。”

宋念笑了笑，好奇道，“他們也要考試啊？考什麼？”

唐恬回憶了會，“軍事地形學，武裝備理論應用，三大條例，上級講話神之類的。”

“還有毒氣彈芥子氣什麼味道的這類題目。”

說著，笑了笑，“他還說，他們讀書不是坐著讀，而是蹲著讀，撐著俯臥撐讀。”

“考個試有跪著的，趴著的，匍匐的，側臥的，撅腚的，啥姿勢都被出來了，就是不出答案。”

“每次一考試，他們就覺得能訓練好的。”

宋念笑出聲，視線不經意掃過沈南霧，發現盯著一走神。

問道，“老二，你是真不對勁啊。”

沈南霧回神后看了一眼，“怎麼了嗎？”

宋念瞇了瞇雙眼，追問道，“你還沒說跟你吃飯的人是誰呢？居然為了他放我們三個鴿子。”

一說，沈南霧腦海里冒出餐館里傅初安認真挑魚刺的畫面。

“一個……我看不。”

垂眸，拿著一油條咬了口，“也猜不的人。”

“嘖，打啞謎。”

唐恬掃了一眼，“不想說就不想說，我們遲早會出來的。”

沈南霧也沒再多說，扯了扯角。

——

時間一天天過去，這周沈南霧沒回家，宅在宿舍里睡大覺。

“南霧。”

周六下午，沈南霧睡了個午覺，下床后打開電腦追劇。

宋念突然過來，問道，“你下午有事嗎？”

這麼一本正經喊名字，沈南霧猜到有事，便直接問道，“怎麼啦？”

“我……和唐峰棟約了去看電影，要不你陪我一塊去吧？”

唐峰棟和宋念一個社團，接得多，兩人都有想法，經常單獨呆在一起。

“啊？”

沈南霧為難道，“你們這算約會吧？”

“我去當電燈泡，非常不好！”

“哎呀，我有點怕。”

宋念膽子比較小，比不得唐恬和，平日里只是看著膽大，但單獨和男生出去，莫名有點慌。

“可是……”

沈南霧總覺得這樣怪怪的，宋念約會，帶著舍友去，唐峰棟也會有意見吧？

“南霧，我求求你了。”

宋念哭唧唧道，“老二和老四參加社團活去了，只剩你一個了。”

沈南霧抿著，眉頭皺著。

“這樣，我陪你到那邊吃個飯，然后看電影我就不陪了。”

宋念想了想，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