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徐小姐不準我生下你的孩子,昨晚本不是什麼意外,而是想弄死我給你的孩子,要不是賀言來的及時,我和孩子就一尸兩命了啊。”
周京越出奇地平靜,平靜地有些詭異。
秦詩雅以為他是在忌憚徐媛媛,想了想了聲音,“阿越我知道阿姨不喜歡我,覺得我的份配不上你,我也沒想過讓你負責,只是這個孩子到底是我的念想,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事,你能不能就最后答應我一個要求?”
周京越緩緩抬起頭,目中帶著一難以捉的復雜,“詩雅,你先好好養,至于其他的,等你恢復了我們再談。”
秦詩雅心中一喜,抓住周京越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眼中滿是期,“你會保護我們的孩子的是嗎?”
周京越不想在秦詩雅這種況下說出真相,安了幾句后就出去了,門口跟秦詩雅的保鏢打了個照面。
他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兩人對視一眼,最后是保鏢將目轉移開,恭敬地了一聲。
“周總。”
周京越本來有些事想問他,但是看到他手里的保溫桶,瞬間把想問出口的話了下來。
“還沒睡,你剛好可以把飯送進去。”
周京越則去找了醫生,醫生承認了自己替秦詩雅瞞了孩子的事,“秦小姐的虛,其實不適合生孩子,如果強行生孩子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秦小姐跪下來求我,說孩子的父親不想孩子被生下來,所以讓我保,至于說得了胃癌……也不是秦小姐故意欺騙,而是為了有個幌子,方便在醫院保胎。”
周京越沉默良久,心中五味雜陳,緩緩走出醫生辦公室后頹然地坐倒在了外面的長椅上。
秦詩雅的孩子不是他的,這點毋庸置疑,但是秦詩雅不知道什麼原因認錯了人,醫生說子小時候虧損過,以后生孩子很難,這個孩子如果能保住,可能是今生唯一的孩子了。
醫生的話在耳邊響起,沐浴著窗外的,周京越的心卻沉到了谷底,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承認這個孩子說出真相,秦詩雅會變什麼樣子。
可是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他和姜晚就真的完了,周京越著窗外的好天氣,頭一次生出了不知該怎麼面對這一切的迷茫。
病房里,秦詩雅在賀言的冷臉下,小心翼翼地喝著他親手煲的排骨湯。
“賀言,我……”
“我會帶你離開這里。”
賀言一句邦邦的話把秦詩雅要說的話打斷了,“徐媛媛已經盯上你了,你不走,就是一尸兩命。”
秦詩雅握住湯匙的手抖了抖,最后什麼都沒說,安靜地喝湯。
喝碗湯后,賀言收拾了一下保溫桶準備離開,秦詩雅拉住了他。
“賀言,我好久沒見我弟弟了,你可以讓他過來看看我嗎?”
秦詩雅的那個傻子弟弟,賀言見過的,帶過來也沒什麼問題,只是平時看起來對自己這個弟弟也不是很好的樣子,怎麼突然問起了他?
“你不會是想借這個機會走吧?”
秦詩雅搖搖頭,“我要是想離開你,那會我就跟阿越說了,你再厲害能有阿越離開?”秦詩雅說完又從口袋里拿出來一串漂亮的珠子,“你把這個給我弟弟,我弟弟就會跟你來了,我弟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護的親人了,我相信你,才會讓你去接他過來的。”
聽到“相信”兩個字,賀言臉和了些,手拿過珠子放進了口袋。
秦詩雅見他隨手放在口袋有些不放心,“你別放在口袋忘記了,你戴在手上吧,要不然我怕我弟弟發瘋起來傷到你。”
賀言點點頭,依言把珠子套在了手上,秦詩雅見他把珠子套在手上,臉上立刻出了放松下來的笑容。
“別嫌棄,這個珠子是我親手做的。”
賀言聞言頓了一下,俯過來在秦詩雅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會帶著弟弟早點回來的。”
離開病房后,賀言打電話上一個手下和自己一起去,坐在車上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什麼,把手中的珠子摘下來戴在了手下的手上。
“我弟弟他有瘋病,這個珠子你戴著,不然我怕他傷害你。”
秦詩雅的弟弟是農民又有瘋病,秦家本來就不太喜歡秦詩雅,更別提這個象征著恥辱的弟弟。
所以弟弟王龍被秦詩雅安排在城郊西山的一套別墅里,公寓里有人專門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賀言和手下到的時候,王龍正蹲在窗戶邊上,只拿一個屁對著他們。
賀言和手下過去的時候,他還友好地打了個招呼,看起來并不像秦詩雅說的有危險和瘋病。
可下一秒他就從窗戶底下拉出來一條手腕細的黑蛇,嚇得手下奪路而逃,賀言還算鎮定,但是也變了臉。
手下跑到門口就撞見了專門負責王龍的管家,管家搖搖頭,“沒事的,那蛇沒有牙齒不會咬人的。”
手下這才鎮定一點,但是出于對蛇的本能懼怕,他離王龍遠遠地站著。
王龍還喜歡賀言的,因為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怕他,所以王龍把蛇送到賀言手里。
“你也喜歡我的寶寶嗎?”
賀言忍下黑溜溜的,開口:“你姐姐想見你,讓我們來接你。”
賀言說完讓手下晃了晃手腕上的珠子,王龍看到珠子立刻兩眼發亮,“姐姐,好,我要去看姐姐。”
車上,王龍和手下坐在后排,賀言在前面開車,西山顧名思義便是一座山,建在這里的別墅都是城里有養老歸心思的大佬,所以這里風景秀。
王龍坐上車后并沒有想象中的吵鬧,反而很安靜地看著窗外,賀言從后視鏡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剛好看到他幽幽地轉過臉,一雙眼睛惻惻的看的人瘆的慌。
賀言愣了一下,差點把車開到山下去了,等重新穩住車,再從后視鏡看過去的時候,他又重新看去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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