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士還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失蹤了,秦泱找到秦詩雅發了好大一通火,帶著安士的照片去了派出所。
臨走前威脅秦詩雅,如果安士出了事,就可以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打包滾出秦家了。
秦泱說話一言九鼎,從來沒有食言過,秦詩雅深知這一點才格外害怕。
秦詩雅一想到秦泱臨走前的那個眼神,心里就七上八下,一整天都惴惴不安,真的怕了,怎麼都沒想到秦泱會真的喜歡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人。
越想越害怕,干脆讓保鏢備車,去看大伯娘家,大伯娘和大伯秦老爺子指的婚,大伯娘家雖然現在落魄了點,但大伯娘的父親畢竟是深城市前市長,所以大伯沒敢跟大伯娘離婚。
不過他們的婚姻早就有名無實,而且這個大伯娘很討厭秦詩雅,從第一天起就很討厭,秦詩雅不知道,只以為大伯娘是因為大伯所以連帶也不喜歡,卻不知道大伯娘對大伯是之深恨之切。
所以才會看到秦詩雅這張跟故人一模一樣的臉就無比厭惡。
寬敞的別墅,大伯娘正在優雅地將桌上的玫瑰花進花瓶里,漫不經心地暼了一眼,把晾了五分鐘這才開口:
“你不是有事就找你大伯的嗎?怎麼想到來找我了?”
秦詩雅局促地站在原地,大伯娘沒讓坐,也不好意思自己坐,聽到大伯娘終于問起,連忙開口:“大伯娘,是大伯的事,昨天我看到他在醫院扶著一個人……”
秦詩雅的話還沒說完,大伯娘手里的花瓶就掉到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樓下的傭人趕跑了上來。
四五個人圍著,有人去收拾地上的花瓶,有人去拿藥箱,有人攙扶著人坐去沙發上,跪著給看腳上有沒有傷口。
“夫人你沒事吧?”
確定夫人沒事后,傭人才紛紛離開,只是不一會兒又煮了安神的湯上來。
秦詩雅被嚇到了,半天不敢說話,周夫人都不怕卻唯獨怕這個人,因為秦老爺子給下過命令,不許來找大伯娘。
這一次也是沒辦法了,要不然讓大伯和安士好上了,哪里還對付的了姜晚?所以要把姜晚所有的保護傘都撕爛。
“嚇到你了吧?”
大伯娘說話輕聲細語,就像剛剛在花瓶里的花一般。
秦詩雅違心地搖搖頭,“沒有,大伯娘你沒事吧?”
大伯娘端上桌上的湯送到秦詩雅面前,“這湯安神的,你喝了吧。”
秦詩雅看了一眼,在秦家三年,對奢侈品的種類了解不,眼前的湯……是 Z 國二級保護,如果是野生的話足可以判刑。
在大伯娘關切的眼神下,秦詩雅端起湯喝了一口,質鮮口即化。
秦家比不過周家那種百年世家,但是他們秦家權錢兩手抓,所以在地,并不比富豪榜第一的謝家差,可是見過了大伯娘別墅的奢華后,才知道小巫見大巫了。
“你來找我你大伯知道嗎?”
秦詩雅搖搖頭,“我昨晚看到大伯和那個人后,大伯很生氣不準我說出去,可我良心過不去,我不能讓大伯這樣欺負你。”
“好孩子。”大伯娘的眼里的溫仿佛能化作水,“這件事你不要跟你大伯說,更不要告訴他我知道,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有矛盾,如果再加上這件事只怕是夫妻就要走到頭了。”
秦詩雅不解,“可……可大伯娘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大伯娘笑了笑,抿了口桌上的茶,眉頭蹙了下,旁邊負責伺候的傭人立馬上來換了熱茶。
“好孩子,你愿不愿意幫伯娘保守這個。”
秦詩雅勉強扯出一微笑,“伯娘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大伯的。”
大伯娘臨走的時候,從手腕上褪下一個鐲子,“伯娘自己不好,再加上和你大伯的關系不好,所以還沒有恭賀你回到秦家呢,這是給你的見面禮,不值錢,禮輕意重。”
“謝謝伯娘。”秦詩雅瞥了一眼被大伯娘套在自己手腕上的鐲子,至是百萬級別的。
大伯娘在門口送了秦詩雅出去,笑容滿面,等秦詩雅坐上車離開后,笑容瞬間消失殆盡,眼神變得冰冷而銳利。
“蘇媛是你嗎?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除了秦泱一直惦記你,我這個嫂嫂也一直在惦記你呢。”
大伯娘手里的花被摁掉了頭……
秦詩雅回去的時候,秦泱就等在別墅的門口,看到回來,目卻看向后的保鏢。
“去哪兒了?”
秦詩雅張的語無倫次,在秦家人面前就像是被打回原型的小丑,“我……我去找阿姨了。”
秦詩雅下意識地往后躲了躲,不敢直視秦泱探尋的目,秦泱微微皺眉,目依舊看著保鏢,語氣帶著不容置疑:“到底去哪兒了?”
保鏢暼了秦詩雅一眼,剛好秦詩雅也看過來,眼神中帶著威脅和警告,保鏢收回目低下頭恭敬地回道:
“去了云浮別墅,見了夫人。”
秦泱的臉瞬間變得沉無比,眼神從保鏢上落到了秦詩雅上,聲音中著一寒意:“你跟說了安士的事?”
秦詩雅低著頭,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角,心慌得不知如何作答 ,“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害怕你把安士的事算到我頭上,你昨天說過之后我就再沒有見過了,失蹤真的不是我干的。”
“但現在是你干的了。”秦泱冷冷說完后,盯著瞧了很久,秦詩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伯,我知道錯了,求你別趕我走,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啊,對了,周家這邊我還沒有輸,我有他的孩子了。”
這話一出秦泱的眉頭皺的更了,但更驚訝的是秦詩雅后的保鏢。
秦詩雅哭的梨花帶雨,頂著蘇媛那張一模一樣的臉,秦泱沒辦法責怪,但這是把親生母親往死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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