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行人簇擁著秦泱出了電梯,往走廊深走去,周京越卻越走越不對勁,這個病房的方向,居然跟姜晚給安士準備的一模一樣。
難道是隔壁……
在秦泱還沒有停在安士病房門口時,周京越還在思考他們是不是離的太近了,秦家人探訪秦泱的時候,看到姜晚的話不太好。
可當秦泱一行人停在安士病房門口時,想起剛才護士長的話,周京越的心沉了下去。
“聽我爸說,你和詩雅三個月后完婚。”
周京越有些心神不寧,聽到秦泱跟自己說話,敷衍地應了一聲,手指已經上了兜里的手機。
他不明白,發生這麼多事,姜晚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
秦泱沒有察覺到周京越的敷衍,還在繼續說話,手指著手腕上纏著的一褪了的紅繩,不知道想到了誰,眼里的亮了亮又熄滅了。
“你們倆前半輩子都了很多苦,現在看你們苦盡甘來,大伯心里為你們開心。”
“謝謝。”
和秦泱聊的那幾句家常話,是周京越最難熬的時候,等終于說完話,周京越徑直走到了護士站,“這間病房原來姓安的那位病人呢?”
護士站的護士聽到周京越突然問起那對母的事,心里“咯噔”一聲,試探地開口:“們最近一周都沒有手安排,所以我們就給們轉去了普通病房。”
“誰跟們說了最近一周都沒有手的?又是誰讓們轉去普通病房的?”
護士目落在秦泱那邊,忙進忙出殷勤的不得了的護士長上,小心翼翼地開口:
“許教授明天不是去港城了嗎?手自然是被擱置了,至于病房……是秦所長要住院,院里沒有特殊加護病房了,護士長想給秦所長提供最好最方便的服務,于是就請們下去了。”
周京越臉上的怒氣已經達到了發的邊緣,“請?請哪兒去了?”
護士被周京越鷙的表嚇的面如土,趕低頭查了一下電腦,查完后臉微變,“……們出院了。”
“出院了?”周京越一字一句,盯著的眼睛重復道:“你說們出院了?”
護士覺到了周京越難看的臉,趕低下頭再三刷新和確定了一下電腦上的信息。
“就在剛剛們的信息在電腦上是已經出院的狀態,也許……也許那些謝小姐聽說我們這邊不能安排手就帶著母親去了其他醫院吧。”
周京越瞪著,“你確定?”
護士看到周京越臉沉,“我只能確定電腦上說他們已經出院了,至于是不是去其他醫院做手這個事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周京越心沉了下去,姜晚知道許圳不能給安士做手所以生氣出院了?
周京越不知道的是,姜晚和安士正被人丟在后門,大雨傾盆而下,安士原本溫熱的正在一點一點變涼。
姜晚拼著手幾乎被踩碎的程度,護住了手機,但手機還是沒了用,連電話都打不出去了。
只能背著安士走,雨水順著頭頂往下,黏糊糊的覺應該是安士上的,醫院的后巷沒有人,姜晚背著人走了好長一段黑路,才看到了一家開著燈的便利店。
立刻把安士安置在店外的屋檐下,跑了進去,“這位大哥求求你幫幫我,我的手機壞掉了,幫我打個電話好嗎?”
話音剛落,后一道聲音響起,帶著不可置信,“姜晚?”
姜晚回過頭,居然看到了程聿風。
程聿風帶著不可置信的目看向姜晚,“真的是你?”
闊別三年,程聿風那張冰山臉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在看到姜晚的時候那張沒有一緒變化的臉上涌出了一驚喜。
而后又在看清楚上的跡斑斑后眉頭皺了起來,朝大步走了過來。
“晚晚你這是怎麼了?”
姜晚看到他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比他還急切,直接跑上來拉著程聿風的手,把他往門外拉。
“程聿風求求你幫幫我,我媽……我媽快不行了。”
姜晚一臉急切,而程聿風的目則全部落在姜晚拉住自己的手上,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從心底迸發出來,腦子里好像在放煙花,迷迷糊糊的。
“你媽?在哪兒?”
姜晚把他拖到了門外,安士現在很糟糕,上穿著的病服已經被鮮浸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了,腳下是姜晚們來時的路,一條被拖出來的長長的痕……
程聿風二話不說抱起安士就要往旁邊醫院跑,被姜晚攔住了。
“不能去這家醫院,就是他們害的我媽。”
姜晚實在是不敢再讓安士進這家醫院了,程聿風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聽到姜晚的話,還是迅速換了方向,往停在門口的小車上跑。
姜晚跟上,卻意外撞到了獨自下來的許圳,他們匆匆忙忙肩而過。
天有些昏暗,許圳只看到姜晚和一個男人上了車,那個男人還有些眼,好像是某個經常上綜藝的明星。
一路上姜晚急的不行,抱著安士絮絮叨叨,一直在喊,“你怎麼可以走呢?你兒還沒有找到呢?你真的要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嗎?”
“媽,你活過來,只要你活過來。”姜晚痛哭流涕,“只要你活過來,我一定幫你找到兒。”
程聿風又急又心疼,車速一度差點飆到100,想到什麼,他打開了城市通熱線。
“你好,我這邊是SA80880的車主,我的車上現在載了一位大出重傷垂危的病人,我現在在華白路325號,請求通支援。”
沒過多久,就有兩輛警的托車帶著警鈴聲追上了程聿風的車。
“車人員請保持鎮靜,駕駛員現在跟上我們的巡邏人員的車,我們將給您開綠燈直通車,請跟上我們的巡邏車。”
在巡邏車的護送下,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了前方的公立醫院。
救護車早就在門口嚴陣以待了,幾乎是安士一被抬下來就被急送到了手室。
終于把安士送進了手室,姜晚全的力氣松懈掉,一口氣沒上來也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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