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你明知道他有病還把他放出來,你忘記上次他差點把然然弄死了嗎?”謝峰開口就是責難,盡管謝母的心已經麻木了,但夫妻一場幾十年,心里還是難地滴。
“你有去看過你兒子了嗎?你憑什麼把我兒子的生死給謝清然理?你知道用了什麼嗎?”謝母第一次用質問的語氣問他,語氣里是難以掩飾的憤怒還有哽咽。
“我一直以為你不讓我來看他,是怕我看到他難過,今天我才知道,你是想弄死他。”
這是謝母第一次這樣大聲地跟謝峰說話,謝峰在短暫的怔愣后,火氣更大了。
在他眼里,謝母就應該像個菟花一樣依附他存在,做一個家庭主婦,唯唯諾諾地跟在自己后,什麼時候居然敢質疑他的決定了。
“婦人之仁,難怪能生出謝安時和姜晚那種蠢貨。”
謝清然也在旁邊幫腔:“媽你怎麼能誤解我,哥哥的治療我都是給爸爸過目后跟療養院的主治醫師確認過才開始的,之前不讓你知道就是怕你心疼,其實哥哥這樣的病癥早就該這樣治療了,他要是早點治療說不定早就好了。”
謝母聽笑了,要不是聽了謝安時主治醫師的話,可能就相信了這兩個人的話,可事實上是再稍微晚去一點點兒子就沒命了。
“謝峰,虎毒不食子,可你卻害我的一對親生兒,瘋的瘋走的走,你這樣的人遲早會遭報應。”
謝峰正因為沒有將姜晚送進牢里煩躁,聞言冷笑道:
“你自己生的兩個不的玩意兒,我不怪你都不錯了,他瘋那樣,我要是不把他送神病院去,難道還讓他出來危害社會,再讓別人嘲笑我謝峰的兒是小三兒子是瘋子?”
原來他是為了他的名聲,為了他的名聲不惜把自己的孩子往死里弄,謝父的話仿佛將置在冰天雪地一樣,一種無力從腳底緩緩升起……
“謝峰我們離婚吧!”
謝峰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在說什麼?”
謝母平靜地重復了一遍,“我們離婚吧。”
謝峰這下聽清楚了,“離婚?好啊離就離,我告訴你,我們結婚前簽了婚前協議的,離婚你只能是凈出戶。”
謝母勞半輩子,最后卻被謝峰一句話凈出戶,想起這些年自己的付出,突然覺得自己好失敗好心酸,不過這些都是自己的報應不是嗎?
謝母沉默了許久,久到謝峰以為只是無理取鬧的時候,謝母輕輕道:“好。”
不等對方說話,謝母就把電話掛了,警察局傳喚謝峰的時候,謝清然也跟了過來,的臉蒼白,可能是和謝峰沒談好,也有可能是其他問題,反正謝母現在沒有以前那樣的心疼覺了。
看到謝母,謝峰紅著眼像一只失控的瘋狗,恨不能上來撕爛謝母的,謝清然則弱弱地過來拉住謝母的手。
“媽,跟我們回去吧,爸爸不是故意把你留在療養院的,他只是因為姐姐的事很生氣,但是你跟爸爸吵架歸吵架,怎麼可以因為爸爸不同意你把哥哥帶回家,你就說假話來欺騙警察同志呢?”
謝母抬起頭,目落在謝清然臉上,這是第一次仔細地觀察著謝清然臉上的表,也是第一次在謝清然臉上看到了那一閃而逝的嘲諷。
除了嘲諷就是一副假惺的樣子,這就是和安時護了十幾年的兒和妹妹。
謝母甩開的手,對邊的警察,“我剛才說的全是事實,我之前我丈夫脅迫做了偽證,我愿意坐牢。”
“媽……”
謝峰不可置信地看著謝母,“你真是好日子過夠了,以為我不敢把你怎樣嗎?”
平日里一貫懦弱的謝母往后退了一步躲在警察后面,表看起來驚慌,但聲音卻很平靜。
“你看,他當著你們的面都敢威脅我。”
警察立刻擋在謝母面前,攔住了發怒的謝父,“謝先生是想坐牢嗎?”
謝父囂張的氣焰頓時落了下來,但一雙狠的目一直在看著謝母,令他意外的是,謝母像突然之間換了個人一樣,表冷漠,這副樣子……
倒是跟姜晚一模一樣。
“媽你別沖,是不是姐姐又跟你說了些什麼?你可千萬別被姐姐給騙了,你也知道姐姐從小就喜歡說謊話……”
謝母淡漠地看了一眼,謝清然的話突然就說不下去了,謝母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對自己一直都是疼有加。
可以說莫語嫣沒有給過的母都在謝母這里得到了,哪怕是姜晚,的親生兒回來了,但謝母對的也一分都沒有,可現在,謝母的眼神好陌生,陌生到讓心里發。
“媽……你怎麼了?”
旁邊警察已經例行公事地詢問起了謝父,謝父自然是不肯承認自己強迫謝母做偽證的事,一口咬定謝母是跟自己吵架,原因是家里大兒子得了神病,他們瞞著把兒子送進神病院的事。
警察看向謝母,謝母搖搖頭,“確實有因為這事爭吵,但并不是因為這件事而誣陷他,我只是因為這件事突然醒悟過來我不應該做偽證。”
謝父把眼睛都瞪爛了,謝母也沒有看他一眼,自顧自地說話。
“銀行卡我是親手給他的,我可以保證。”
警察帶人去了謝家,但并沒有搜到銀行卡,不過因為謝母的指控,謝父也為了本案件的嫌疑人之一,被限制出國和一些其他方面的約束。
門口。
謝清然攙扶著謝父,謝父臉上出了一臉的冷漠和不屑,“蠢貨,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給姜晚洗嫌疑了?”
謝母第一次發現謝父是這樣的薄,這麼多年好像他一直都是這樣,是自己被什麼東西遮住了眼睛,從來沒有去深思過。
看著他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謝母心灰意冷,“謝峰,我們都會有報應的,我的到了你的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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